表小姐当然是没有错的。
那么,自然是那个吴国公府的少奶奶错了。
恩,没错,就是这样。
朱叔点了点头,对这件事下了定论。
“总之呢,如果不整倒她,早晚她得来收拾我。”苗翠花撇了撇嘴,“要说她报复兰姐儿也就算了,反正兰姐儿一直惦记着她男人呢,可我从来都没惹过她,她非要折腾我,那不是逼我跟她作对么?”
“小姐说的是。”朱叔点头,嘴唇微抿。听小姐描述,便知那女人是何等的心狠手辣,若是小姐不及早应变,只怕会受委屈。
见朱叔附和自己,苗翠花满意的点点头,继续说:“要说我趁早逃到外地去,再也不回京城,或许就能跟她断了关系了。可是,我又没做错事,为什么要被她赶得到处跑?丧家之犬么?”
她也想过,如果她远远的离开了京城,黄婉兰毕竟是个已婚妇女,又嫁在公侯门第,自然没那精力满世界的追杀她。可是,见事儿就跑,她自己心里首先就过不去这个坎儿。
让朱叔安排人去追查大夫和稳婆的下落,苗翠花回了西环街,她要跟她的狗头军师讨论下下一步的作战计划了。
关于如何让兰姐儿重新挽回吴琪的途径。
从吴琪最后关头还是忍不住保了兰姐儿一命这一行为来看,不论他有多恼恨兰姐儿给他戴了绿帽子,可心里到底还是对兰姐儿有真情的。否则,就凭兰姐儿这几乎是往国公府门上抹大粪的行为,足够直接悄无声息的死在柴房里了。
“反正首先第一条,就是怎么把那个大夫和稳婆带吴琪跟前去,不然,他怎么能知道兰姐儿是被误会了。再者,就是怎么让他更加心疼兰姐儿,心疼的恨不得一刀砍死他那个蛇蝎一般的正妻。”苗翠花皱着眉头,手指头在桌上不停地叩着。“花花啊,快点动一动你的脑子,想想看,该怎么让吴琪知道这事儿。”
白蔹低垂了眼帘。沉思片刻后,问:“那个兰姐儿在国公府中可有来往密切的人?不论是丫鬟婆子,或者其他人都使得。”
“哪有啊。”苗翠花没好气的撇嘴,“她一个通房丫环拽得跟正头老婆似的,听她那意思。根本就没有能交心的朋友,伺候她的丫鬟还在最后反水污蔑了她一把呢。”
所以,现在国公府对他们来说,是完完全全的敌营,连一个里应外合的卧底都没有。
“至少要让那位吴公子对这件事情起疑心……”白蔹说着说着,陷入了沉思。
苗翠花也知道,吴琪现在估计是正在气头上,你越是扑上去要跟他解释个清楚,他越是不想听。唯有让他自己动了心思,想搞清楚来龙去脉。才能将真相推到他面前。
可关键是,她根本就跟吴琪搭不上关系啊,兰姐儿更是没戏,恐怕吴琪一看见她就直接翻脸走人。
“唉……要是他有个一官半职也好啊,可关键是他根本没有官职。”苗翠花无奈的叹气,如果吴琪有官职在身,怎么说每天也要出门去上班的,大不了让兰姐儿豁出去了,扑倒在吴琪面前,声泪俱下的求吴琪听她一句话。
“可他终归是要出门的。”白蔹忽然眉头一挑。开口道,“他不会一直呆在府中。”
“是啊,那又怎么样。”苗翠花嘟了嘟嘴,歪着头看白蔹。“能跟他有来往的,不是官宦子弟就是富豪……诶?”她忽然反应了过来,她如今好歹是燕南齐家的人啊,虽然齐家的根基在南方,可在京城也有个办事处的。而且齐少业临走时也交代过她,如果有困难。除了请朱叔帮忙外,还可以请他在京城的朋友帮忙。
而齐少业告诉给她的那几个朋友的名字,可都是出身于原先记忆中,高不可攀的富商家。
白蔹轻轻颔首:“倘使他们中有人能请得动吴公子出门的话,或许我们还可以再做图谋。”
经由白蔹提醒后,苗翠花的脑袋已经飞快的转动起来,以前看过的无数,那些经典桥段一个接一个的从眼前闪过……
大冬天的躲在雪地里,一起身飞起一片蝴蝶?拍掉,如今没下过雪,况且,她也没地儿去给抓蝴蝶啊。
穿着一身鲜艳红衣载歌载舞,最后身形款款的跌倒在吴琪脚下?喵的,兰姐儿会跳舞唱歌吗?
趁着吴琪逛青楼的时候,打扮成妖艳花魁再次勾引吴琪?要真是玩这么一出,估计吴琪死都不会再看兰姐儿一眼了。
想到最后,苗翠花不禁哀叹:“主意很多,没一个适合她的啊……”
要能体现兰姐儿如今生活的窘迫与困苦,还要让吴琪一看见就心疼,更要顺便让吴琪起疑心,怀疑兰姐儿偷人一事不单纯。
“累便不要总想着,歇息一会儿。”白蔹有些不快的抚了抚苗翠花的眉心,她一想起事情来,总是会紧皱着眉,让他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累倒也不累,就是愁得慌。”苗翠花顺势把白蔹的手往桌上一按,没骨头一样的把脑袋压了上去,哼哼唧唧用一种牙疼似的语气说,“你说我好好开个店,招谁惹谁了,老天爷非要跟我过不去。”
妹的,穿越大神,有种你丫别换班,等我死后下去第一个就找你。
终于,第二天,朱叔那边就给了消息来,说是找到了那个王大夫和吴稳婆。
苗翠花心里一喜,但惆怅也随之而来,因为,她还是没有想到该怎么把一个可怜柔弱的兰姐儿给自然而然的推到吴琪面前去啊。
“魂淡兰姐儿,你好好的勾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