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杨高的大腿,她是抱定了。
苗翠花是轻松了,身心愉快了,黄老太和苗富贵是要玩不下去了好么。你听听孙家这说的是什么话。说他们家骗婚,说要他们家把先前收的彩礼全都交出来,还要他们倒赔一笔银子出来。
“赔钱?你们这是讹诈啊,你们还要不要人活了啊。这日子没法儿过了啊!”黄老太现在觉得自己心好痛,根本没办法再爱了。别说赔钱,先前的那些个彩礼也不该还回去啊,哪有送了彩礼又收回的。先前为了抓那死丫头,她都叫那个兔崽子给咬伤了好么。她受了这么重的伤,孙家还没给她钱看伤呢,这会儿又来讨钱,真是没天理了。
黄老太这么一哭,顿时将院子里的刘荷花给哭出来了,抱着大财跑到黄老太跟前,流着泪哭道:“娘,你别哭,你别哭……你身子不好,万一又发了病可让我怎么活啊……咱这也是没法儿啊。翠花她有了靠山就不管咱了,由着孙家的人来家里……娘,我……我的命苦啊……”
她这一劝,本来哭累了的黄老太又打了一针鸡血,“嗷”的一声再接再厉起来,连带的大财也跟着嚎起来了。
对此,苗翠花真是赞叹不已,自愧不如啊。想这位老太太,刚才在西环街上可是跟她跑了好大一圈儿,回来又跟孙家的人拉扯了半天。赖在地上嚎啕了半天,竟然还有力气
这体力,要是能穿去现代跑马拉松就好了。
旁边的王婶听得心里不痛快了,撇撇嘴道:“你命苦啥了?收了彩礼把前头的闺女卖给个傻子当老婆。你要是命苦,人家翠花那还不是苦成黄连了?”
正哭着的刘荷花闻言,忍不住恨恨的咬了咬牙,当做没听见,又流着泪向苗富贵说:“富贵,翠花她咋能那样。好歹咱这里才是她家啊。我是个后娘,她不跟我亲也就算了,可你好歹是亲爹啊,她咋能那么不孝顺?”
我靠,我正看戏看的舒坦呢,你拉我上台干嘛!苗翠花拉长了脸,想要借助车子的遮挡躲过这突然增加的戏份。
只可惜,人家刘荷花早就发现了她那耀眼的身影,不经意的转过头来,一不小心发现了她,无比诧异惊喜欢欣的喊道:“翠花,翠花是不是你?你……你可让娘担心死了,这么多天,你都跑哪儿去了,连家都不回!翠花你快过来,让娘好好看看你。”
咿……鸡皮疙瘩都快掉成冰雹了好吗。苗翠花咧咧嘴,看看一脸同情看着自己的小香,硬是挤了个笑脸出来:“那个,苗家婶子,我就是一路过的,正来你们街上卖粥呢,你要不要来一碗?香喷喷的豆沫,还热的呢,一文钱一碗……哦不,咱熟人,我给你算便宜点儿,两文钱三碗,这可是低得不能再低了。”
刘荷花闻言,差点一个不留意将苗大财给跌到地上去。咬了咬牙,她转向孙家的那两个男人,指着苗翠花道:“两位大哥,那就是翠花,你们不是说找不着她么,你看,她过来了。”那个死丫头片子还敢回来,正好孙家的人在这里,让孙家的人把她带回去再好不过了。呸,说什么已经卖给别人了,要真是卖了,还不去人家府里伺候着,还跑大街上来做生意?
然而,孙家的人两句话,让她的希望彻底落空了。
“你不提她,我还真忘了,哼,我家太太吩咐了,还得问问你们一个闺女给两家是想怎么着!”那男人冷笑一声,指着苗翠花说,“明明都卖给贵人做丫鬟了,还敢拿来接着骗我们孙家的彩礼,是看我们孙家好欺负怎么的?”
“贵,贵人?”刘荷花一愣,想起她娘那天回来时跟她说的话,连忙摇头道,“大哥,你别听她瞎说,她哪儿认得什么贵人,那天不定是从哪儿找了个人糊弄你们呢。她是我从小看大的,认识啥人我还不知道么——”
她话音未落,就被王婶狠狠的啐了一口:“刘荷花,你够了没?非要把翠花丫头卖了不可啊你?我真是瞎了眼了,怕你吃亏还出来拉架,呸,我就该站一边看热闹不管闲事!”
身为一个柔弱的善良的女人,刘荷花怎么会对这些污蔑自己的话奋起反抗呢。
不过,她不反抗,自然有人反抗。坐在地上一声长一声短,已经哭到自己十三岁时养死的那只兔子的黄老太听见王婶骂自己闺女,立刻不悼念那只炖了满满一锅的兔子了,仰着头瞪着眼睛望着王婶骂:“嘿,我说你个姓王的,我家的事儿啥时候轮到你管了?谁求着你来管闲事了?自个儿腆着脸来拉架赖谁啊你?”
“你……好你……我不跟你说话,你们家的事儿我以后绝对不管,你们爱咋咋地!”狠狠的一跺脚,王婶拍拍手上的土扭头就走。走了两步,她又想起来,扭头冲闺女招呼道,“香妮子,你不走还站那里看戏啊?给我回家,别等着过会儿人家跟你要看戏的赏钱!”
小香应了一声,又小声叮嘱苗翠花几句,这才匆匆的跟上她娘的脚步回家了。
苗翠花长叹,她对不起刘荷花啊,才穿来一个来月,就把人家好不容易塑造出来的美好形象给破坏了。
赶走了王婶,黄老太继续了自己的说唱表演。
孙家的人听得不耐烦,直接上手推了苗富贵一把:“行了,别跟我们折腾,你就说这事儿咋办吧。你家的闺女,我们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