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二蛋垂头丧气的就走,我看着二蛋的样子,一个劲的想笑,都说二蛋的耳朵灵,我掏出两块大洋,放在手里一颠,大洋上下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二蛋耳朵一动,嘴里说道:“大洋?”
转身就跑到我的跟前,伸手就想抢大洋,我用另一只手,打在二蛋的手上,说道:“哎哎哎,你买的还是卖的?怎么伸手就要抢?”
二蛋捂着手,瞪着两只母猪眼,那个黄眼珠子瞪的溜圆,看着我手里的大洋,咬牙切齿的说:“大胆你说,你们是不是把大黄卖了?你手里的大洋是不是买大黄的钱?”
我笑着说:“二蛋哥就你们家的那个大懒货,卖给你你要呀?”
二蛋眼巴巴的看着我手里的大洋说:“也是哈,就那个东西好吃懒睡的,又不能杀了卖肉,傻子才会买。”
我笑着说:“是呀,傻子确实不会买,这两块大洋,买牛都用不了。”
二蛋点点头,刚要走,我把大洋递到二蛋的手里,对着二蛋说:“这些钱不是卖你们家大黄得来的,而是我们和大黄一起拼命挣的,所以大黄也有份。本来这钱是分给大黄的,可是大黄在猫王庙不回来了,这钱就只好给你了。”
二蛋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着黄眼珠子看看我们说:“真的假的?”
我说:“别管真的假的,不要算了。”
二蛋一把把大洋抢去,说道:“要、要,这钱我要了。”
说着话拿着大洋,咬了咬,然后吹了一下,放在耳朵上听了听,用袖子擦了下鼻涕,说了声谢谢之后,撒腿就朝家里跑。二蛋这个小子是狗肚子里着不了二两香油,这些钱肯定是交给他家里的人了。
我们到了三宝观,三宝观里有很多烤火的人,我们进去之后,那些烤火的老头,都站起来,和我们打招呼,赶马车人把车上的东西,给我们搬下来,我们把袋子打开,从里面捧出花生,给那些老头吃。这个花生可是好东西,号称小油蛋,里面都是油,谁的胃疼,吃点花生就能好病。
回到三宝观收拾了一下,把那些大洋拿出来,每人分了四块大洋,把东西分了一下,回家一趟之后,又回到了三宝观。没有什么事,除了练一练师父教给我们的拳脚,剩下的时间就是烤火,而天宁整日的拿着那块玉把玩,可是我总觉的玉有点不对劲,每一次我拿在手里,都感觉阴森森的冰凉,像是一块冰一样。玉可能是被天宁把玩时间长了的原因,那块玉比刚开始更加的碧绿,而玉里如血丝的东西,也愈来愈多了,仿佛那块玉,本来就是活的。
转眼间到了腊月二十了,过了腊月就是年,庄上的人虽然穷,但还是照着以往的习惯,开始在家里忙年,我们闲着没事,就在那里烤火,这天正和一群老头,围在那里烤火,就听见外边吹吹打打的声音,没有听说谁家结婚,听声音是照我们这里来的,我们赶紧出去看。只见一群人推着东西朝我们这来的,走在最前面的人我们认识,一个是杨三,另一个是宋文书,两个人一见我们就快步走过来,朝着我们一说,我才知道,原来是宋文书给我们送礼来了,杀了三头大肥猪,放在车上推着,到了三宝观,他们先是拜了三位道祖,然后坐了一会,没有吃饭就回去了,三头猪放在院子里,这些猪都已经杀好了,那些烤火的老头,围着三头猪,在那里打转转,我知道这个农村即使过年了,想吃顿肉也不容易,我们这里忽然有人送来三头大肥猪,这个可足以让他们眼热。
我看着大伙围着三头肥猪转,就对两个师弟说:“保国,天宁,咱们自从跟着师父学了本领之后,家里的日子好过了,可这些看着咱们长大的庄邻还是穷,眼看过年了,吃不起肉的人家多的是,你们看这样好不好,咱们把三个猪头留下,然后把肉给庄上的人分了,让大家过年都有肉吃,你们记不记得,当年咱师父给咱那块肉的情景?”
保国说:“记得,当年师父给的那块肉,吃起来可真香呀,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吃过那么香的肉。”
天宁也说:“是呀,至今还是记忆犹新。”
我笑着说:“我们给别人的肉也会那么香,乡亲们也不会忘记的。”
保国和天宁都说听我的,于是我走了出去,这时顺爷走过来对我说:“大胆呀,你们可真有本事,人家送来这三头肥猪,这都够你们吃一年的,咱们庄上能吃的起肉的可不多,你们不赶快藏起来,省的这些人眼珠子都掉下来。”
我笑着说:“顺爷,这肉我们不藏了,您老人家看这样好不好,这不快过年了吗?大家都穷,即使能买起肉的,也不舍得买太多,我们留下三个猪头,您老人家看着,让孙大叔把这三头猪分了,给乡亲们解解馋,也算是我们三宝观,感谢乡亲们对我们的支持。”
顺爷看着我,竖起大拇指说:“一岁看大,三岁看老,我老顺头没有看错你,你这个小子从小敢担当,有主见,是一个干大事的人。”
接着顺爷转身朝着那些围着猪看的乡亲说:“乡亲们你们想吃肉吗?”
这些人议论纷纷起来,大意是想吃肉,可是肉贵买不起,顺爷说:“你们谁去把孙屠夫找来?大胆说了,这三头猪,大胆他们只要三个猪头,其他的都分给庄上的人,你们找个人去喊孙屠夫,其他的人到庄上喊人,让大伙都吃上点肉。”
顺爷刚说完话,滋溜钻出来一个人,我一看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