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开始很少,后来越来越多,接着翻腾起来,我们的心此时也像水一样,跟着不能平静,只要尸体一漂上来,我们就完蛋,我们死死的盯着水面,其他人也盯着水面,万幸的是大气泡冒了几下,忽然越来越小,黑水也翻腾的速度,也越来越慢了,我们看着黑水落下,提到嗓子眼上的石头,算是往下落了落。
可是这时两个神官,忽然在那里怪叫几声,然后把脖子里的佛珠摘下来,朝着水里扔过去,佛珠到了水里之后,水一下子开了锅,整个的沸腾起来,我们看到四具已经被水泡馕的尸体,从水中漂了出来,一出现尸体,鬼子那里乱套了,那些鬼子有过去看尸体的,有的过来把我们围住的,这时有一个神官,朝着我们走来,他的身后跟着那个鬼子军官和翻译官,神官走到我们的跟前,然后指着我们说着什么,翻译官说:“神官说了,就是你们当中的人,杀死的皇军,谁杀的,赶紧站出来。”
我想承认是我杀的,就往前走来一步,这时黄河老鬼拽着我的衣服,往后一扯,自己走向前说:“这四个畜生是我杀的。”
鬼子大官一看,两只眼睛里,放出一道寒光,然后指着黄河老鬼说:“你滴,杀了人,死了死了滴。”
黄河老鬼笑笑说:“我自然站出来,就没有打算活着。”
这时翻译官瞪着母猪眼说:“就你一个人,杀了他们四个人?谁信呀,说,谁是你的同伙?”
黄河老鬼说:“就杀了三头猪一条狗,还要什么同伙,这些都是我杀的,和别人无关,你们要不信,就到水里试试,我把你们这些畜生,能一个不留的淹死。”
这时那个鬼子神官走过来说:“八嘎、你的自己的杀人,不可能。”
说完就朝黄河老鬼走过去,黄河老鬼笑着说:“怎么不可能,我手里有宝贝,你看看我的宝贝。”
说完之后,就朝鬼子的神官靠了靠,那个神官和翻译官好奇,就把脸凑到黄河老鬼的身边,黄河老鬼的手里忽然寒光一闪,我看清了,他手里拿着一支专门补渔网的铁梭子,那种铁梭子很长,像是刀子一样。黄河老鬼借着鬼子愣神的功夫,一下子把铁梭子刺到鬼子神官的胸膛,“噗”的一声轻响,鬼子神官“啊”的一声惨叫,黄河老鬼再想刺第二下的时候,忽然一声枪响,打中了黄河老鬼的胸膛,我一看是鬼子大官开的枪。
鬼子官开枪之后,嘴里大叫着“八嘎,死了死了滴。”
然后油朝着黄河老鬼开了几枪,黄河老鬼被打死在地上,死的时候,眼睛睁的圆圆的,死不瞑目,我们一看黄河老鬼死了,我们在那里哭嚎,想和鬼子拼命,可是我们周围全都是鬼子,我们三个人,还没有动手,就被鬼子用枪托砸在地上。
我们此时也成了日本鬼子刀口的肉,随时都会被杀,我们不能就这么死,就是死也得咬掉鬼子的一块肉再死,我在地上寻找机会,这时鬼子大官,用那边武士刀指着我们说:“死了死了滴。”
翻译官上前说:“太君,这几个人不能杀,枣庄煤矿缺人的干活,他们挖煤,挖煤的干活。”
鬼子大官说:“幺西,你看着办。”
翻译官听到这里,对着我们说:“把他们三个带走。”
我们三个接着就被鬼子抓起来,推推搡搡的往前走,我们刚走了不远,就听见密集的枪声,我们回头一看,鬼子把渔村里的那十几个人,用枪打死了,接着我们的房子也被鬼子点着了。这些鬼子杀人如麻,在我们山东犯下了无数的罪行。可是现在的我们,无法和鬼子拼命,只能等待时机了。
回到鬼子的据点之后,鬼子把我们关进了一间屋子,过来一天,就把我们押送到了枣庄,枣庄是著名的煤炭之城,当时生产驰名中外的优质焦煤,正是由于有丰富的煤炭资源,早为日冠垂涎三尺。1938年3月18日,日本侵略者以飞机大炮开路,野蛮地占领了矿山,穷凶极恶地实行法西斯统治,疯狂地掠夺煤炭资源,使这座当时中国最大的民族资本煤矿企业,变成了阴森森的人间地狱,我们被送到一个煤矿里,如同进了地狱。
日本鬼子不把我们这些人当人看,住在“劳工棚”里,工棚四周设有铁丝网,大门有日军和矿警队站岗,行动有特务监视,下井有军警押着去,上井押着来,矿工们尝够了当亡国奴的滋味。更为卑劣的是,日军为了加紧掠夺煤炭,竟然提出了“以人换煤”的口号,用皮鞭、棍棒逼着矿工在毫无安全保障的条件下采煤,井下伤亡事故不断发生。
我们到了那个矿井,早就有人迎上来,押解我们的鬼子兵,把我们交给那伙人,然后就走了,我朝着周围看了看,这是一个大院子,院子的周围有几座炮楼,炮楼上插着日本旗,在炮楼上是站岗的日本人,在院子里是一排排工棚,来的这群人,为首的一个人,戴着一顶日本人的帽子,三角眼鹰钩鼻,满脸的横肉,其他的几个人也是一脸的地痞流氓像。他们迎上来之后,就对我们说:“你们三个听好了,我是这里的把头,叫刘大,你们以后就得听我的,今天休息一下,明天就给我下井干活,这里不是享大福的地方,你们来了,就得给我干活,不然的话,你们的小命就没有了。”
这时两个浑身乌黑的人,抬着一个同样乌黑的出来,这些人不用说,是从井里出来的,两个人抬着那个人,经过刘大跟前的时候,刘大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