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裴向南开始拍他最后在《斯德哥尔摩情人》剧组的戏份。

非常短,裴向南也没有台词,而且鉴于他眼睛的问题,林镓树没有勉强他走机位,都是安排摄像机跟拍。一路拍下来非常顺利,除了林镓树要更改几个小细节需要重拍,裴向南没有出一个问题,拍摄很快完工。

裴向南心情大好,一面觉得终于可以回云海了,一面又隐隐有种释然的感觉。

之前无论怎么都觉得压力特别大,林镓树更他说要加戏的时候,他是真不太情愿,现在好了,功成身退。

好在林镓树没有再开脑洞要给他再加戏,询问他几时回云海就将他放行了。

或许是因为好感度值下降了很多的关系,裴向南总觉得林镓树跟他说话的语气都是淡淡的。以前林镓树在他面前,情绪总是比较起伏不定,热烈得很,现在被冷落,裴向南就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了。

不过他也没有太在意,很快就没再想这些东西。

aeis给他订的是隔日的机票回云海,就算是这么赶,也是赶不上《邀凤鸣》的开机仪式了。等待回云海的时候,裴向南大多数都是待在房间里让阿元给他念《邀凤鸣》的剧本。这段时间,被林镓树逼得一门心思扑《斯德哥尔摩情人》身上,《邀凤鸣》那边倒是没怎么上心,现在连剧情都有点记不住了,只好强行开始恶补。

好在他在《邀凤鸣》里没有台词,省了很多麻烦。

“时间:正午地点:皇宫事件:钏帝选秀

淡入————

白日当头,漱玉宫正门前,候选佳士排成十列。

主持选秀的乃是钏帝四侍君之首,龙微君杜澜。他端坐于高座之上,浑身富贵绮罗,梳高髻,发髻上配玉横。右下手坐一青衣男人,靠椅而眠,侍者举着芭蕉伞撑在他头上方,挡住阳光,也挡住了他的脸。杜澜左下手坐一彩衣男人,羽扇轻摇。

(镜头转向佳士人群,对准林季棠及他前方人)

林季棠碰了碰他前面的人:奎文,那些都是皇帝陛下后宫里的人吗?长得好好看啊。

赵奎文快速打量周围的情况,微微转过头来对林季棠说:季棠,你老实点!这里可不是能开小差的地方,要是那几位大人觉得我们礼数不周,直接销了我们资格,我们可上哪哭去。

林季棠:不用这么紧张吧,我觉得坐在首座上的大人很面善啊,还有,那位一直在睡觉的人是谁?

赵奎文叹气:来之前不是叫你做好功课了吗,哪个主子什么模样,喜欢穿戴什么,住在哪个宫,有什么称号,都是必须了解的。你啊你,叫我说什么好。首座上的是整个后宫最有权力的龙微杜侍君,我看呐,那后主之位也逃不开这位大人的手掌心。至于你说的那睡觉的人,那是天梁君。

林季棠惊讶:就是那个相传有倾天之容,一笑便天晴,哀恸则阴雨,天下女子无不爱慕尔的乐岑?

赵奎文:要死啊你,怎么敢直呼天梁君的名讳,被有心人听到了,你就是十条命也不够死的。

林季棠:名字不就是用来叫的吗。

赵奎文苦笑:……哎,你这性格,进到宫里来也不知是好还是坏。

林季棠一脸无所谓。

赵奎文继续说:你以后碰到天梁君还是有多远避多远吧,小心什么时候这口无遮拦的一下气着他。

林季棠:啊?为什么

(镜头转向青衣男子天梁君)

赵奎文画外音:你当知这大梁皇帝陛下的后宫里,龙微君是权利的顶峰,掌控着整个后宫,这宫里头,除了陛下,再没人比他地位更高。但是,就算是龙微君,也是不敢惹天梁君的。龙微君的确掌权,然而天梁君却是最为受陛下恩宠的。加之,天梁君身子弱,一受气便容易呕血,当真是这宫里天字第一号不能惹的人。

………………”

阿元的声音比较低沉,裴向南躺在房间的长条沙发上,摆着一个舒服的姿势,听着阿元在他身边给他念这些剧本内容。此前他便一直打哈欠,有点睡眠不足的感觉,这一会儿,困意来袭,就着阿元充满安全感的声音,仿佛听了催眠的摇篮曲,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这一睡,做了一个巨大而荒唐的梦。

梦中,他有一个深蓝色的城堡,这个城堡很高很高,高到他从来没有数清过有多少层。这个城堡里,住着他和另外四个男人。这四个男人都是他在外面捡回来的。

第一个男人,是他从森林里捡回来的。森林里突然起了一场大火,整个森林烧得只剩下一堆秃丫,在这些黑漆漆的土地上,长出了一颗新嫩芽,他精心照顾着这可嫩芽,它一天天地长大,最后却变成了一个高大的男人。他把这个男人带回了城堡,让他修剪城堡的花园。男人总是不苟言笑,但是每当他从城堡的窗子探出头来看花园时,男人就会向他抛去一只花,红的、蓝的、紫的、五彩缤纷。

第二个男人,是他旅行到雪峰时,在峰顶的千年冰芯里找到的。雪峰山顶千年冰芯,需要千年雪攒千年冰冻得千年不化,他来到这里的时候,千年冰芯却融化了,掉出来一个男人。他把这个男人带回了城堡,让他成为了自己的专属画师。但是这个画师却很不乖,一直不愿意为他绘制肖像画。某一天,打扫城堡的时候,却从男人的房间柜子里找到了许多描绘着他喜怒哀乐的画像画布。

第三个男人,是他冬天在城堡那巨大的壁炉旁边烤火


状态提示:第30章 荒梦--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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