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鸿安这会儿也平复了情绪,但仍然口气不善:“小茹都怀孕了,您又不是不知道,检查说是个儿子,可王宁宁昨天跑到小茹那儿说给她钱让她把孩子打掉,我现在不跟她离婚,我就没儿子了我就!”他昨晚刚送小芷到医院就接到小茹的电话,哭的跟个泪人儿似的说实在想不到办法,她留住他们爱情的结晶,可又不想破坏他的家庭。谢鸿安心如刀割啊,他都四十岁的人了,还没个儿子,他能舍得儿子受委屈,必须不能!
“呜呜,你出去找情/人你还有理了?你是不是不想过了?”王宁宁一双杏眼肿成了核桃,仍不忘控诉谢鸿安的罪行。
谢鸿安哼了一声:“我就是不想和你过,那就离婚吧!”
胡梅实在听不下去,恨恨拍了他的肩膀:“少说几句,小兰还在楼上睡着呢!”
听到女儿,王宁宁可怜巴巴的看向胡梅:“妈,我不能离婚,小兰不能没妈。”
“妈,我必须离婚。”这是谢鸿安掷地有声的回答。
两人都盯着坐在她们中间的胡梅,充当调解员的胡梅一时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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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走的再慢,也有走到的时候,经过何墨晖别墅的时候他还要将车往前开,谢君芷急忙让他停车:“就停在这儿吧,你也到家了,这几步路我走过去就行。”要是让谢家的人看见还不定怎么说。
“好。”何墨晖停下车子,却没急着下车。
看着谢君芷不解的眼神,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你,小心头上的伤口。”
谢君芷笑笑:“我知道,谢谢你送我回来。”
“再见。”
“再见。”
车厢外是呼啸的北风,谢君芷缩了缩脖子,被帽子包住的脑袋却是温暖一片,她回头朝何墨晖挥挥手。
何墨晖也朝她挥手,嘴角一直情不自禁的带着笑容。还没等他看着谢君芷走进谢家别墅大门,手机就响了,那头同样忙碌一夜的何母精神振奋的催促:“墨晖,我让你拿点东西怎么这么慢?小如说回家睡觉你也没带着她走。”
“好了妈,我马上过去啊。”得了孙女的何母分外好说话,愉快的挂掉电话,刚刚熄火的车又拧动钥匙,掉头走了。
谢君芷听到汽车声回头,恰好看到他停在他家门口的车,掉头朝别墅外走,心里涌过一阵难言的感觉,最终还是走进充满吵闹声的客厅,顺其自然吧。
客厅里胡梅正不知怎么劝说,就见谢君芷戴着一顶崭新的帽子走进来,这才想起来,她刚刚是要给孙女打电话问她有没有从医院回来的,这会儿全忘了!
“小芷,没事吧?”顺着这句话,胡梅从两人夹缝中挣脱出来,等摘掉谢君芷的帽子看到她头上的纱布时,眼里不由流露心疼:“乖孩子,等会让黄阿姨给你做好吃的补补。”
谢君芷摇摇头,想着要离开的话什么时候说比较合适。她盼了许多天的大戏才上演,她才不想真的离开,说出来火上浇油也不错哪!
王宁宁也看到她头上的纱布,想起昨晚从女儿嘴里问出来的话她更不自在,但怎么都说不出关心的话。
显然谢鸿安也想起昨晚的承诺,掏出一把钥匙送到谢君芷手里:“下午我让助理带你把买房手续办了,这是给你买的卡宴的钥匙,新提出来的,你寒假有时间把驾照考出来。”
“……”谢君芷没敢伸手接,摇头求助的看向胡梅。
王宁宁肉疼给她的房和车却敢怒不敢言。
谢鸿安倒是真心笑了,把钥匙塞在她手里:“爸爸送给你的礼物你还不敢接,以前你还嫌少呢。”
冰凉的钥匙躺在手心里,谢君芷突然有了不真实感。
见谢君芷拿着钥匙,谢鸿安拔腿就要往外走,王宁宁反应过来他要去找那人,急忙拉住他:“谢鸿安你不能出去!”
“王宁宁,你放开——”谢鸿安怒气又上来。
客厅门口走进来几人,为首的老人看着这一切皱眉,威严道:“这是做什么呢?像什么样子!”
此话一出,王宁宁立刻放开谢鸿安的袖子,委委屈屈的叫了一声“爸”。
谢君芷有些惊讶,仍然礼貌叫人:“爷爷。”
谢老爷子身后跟着谢大伯与他妻子黄艳丽,老爷子大马金刀的坐在客厅沙发诸位,一室肃然。
王宁宁一脸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