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仿佛来自地狱般的恶魔,直接将她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眸子不由得瞪大,想要看看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有没有心。
“秦珂,你明知道我想要什么,可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为什么?我是你妻子,不是仇人。”她声声质问道。
“我没有这么心机深重,处心积虑为达目的算计他人的妻子。”他吸着气,一字一句地说道,直接将她打压下去。
她颤抖着嘴唇,似乎不敢相信秦珂会这样说她,好半晌才歇斯底里尖叫起来。
“我知道你想和那个女人合好,对吗?我告诉你,这辈子都不要想,你现在是我丈夫,只要有我在一天,你们就休想在一起,秦珂,你死了这条心吧!”
他看着她的神情,摇摇头,眸光里是一闪而过的失望神色,既而转身拿上衣服往大门外走去。
高贤秀看着秦珂的动作,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上前一把抓住正在换鞋子的秦珂,问:“你要去哪里?”
“放手,你管不着。”秦珂冷声道,一把甩开了高贤秀拉着自己的手。
高贤秀见此,越发的疯狂起来,又上前拉住他,秦珂气得脸色发青,却仍旧不客气地甩开她的手。
而他的行为也彻底惹怒了高贤秀,只见她一个快步冲回客厅,四处寻找,在地毯上寻着被自己扫在地上的水果盘,不远处那柄小巧的水果刀躺在地上,发出森冷的白光。
“秦珂,你若是敢走出这个门一步,我就死在你面前。”她将手举起来,那柄小刀放在自己的手腕静脉处,眸光里透着一丝恨意与决绝。
秦珂淡淡地瞥了一眼,眸光轻闪,一股气流涌入脑门,转身就要往外走,高贤秀见此,哪里会如意,大叫一声他的名字,继而只听得刀片划破肌肤的声响,‘砰’的一声,刀片应声而落。
一股鲜红的液体自她腕间流出,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剌眼夺目,秦珂一个惊慌,大概是没能想到高贤秀真的会将刀子划下去。
他飞奔过来,猛地压住高贤秀的手腕,然而此刻的高贤秀却一把将他的手甩开,愤怒吼叫道:“我不要你管,你给我走开。”
“高贤秀,你疯了吗?你怎么可以这么对自己。”秦珂真的没有想到,高贤秀可以对别人狠,对自己也这么狠。
“是,我是疯了,在遇上你的那一刻起,我就疯了,我为了你而疯的。”她怒道,像个疯子似的歇斯底里。
秦珂不理会她的叫嚷,而是直接撕了她的睡衣衣角,不理会高贤秀的挣扎,一把将她压在沙发里,整个人扣住她,而后用布条将她划伤的手腕缠绕以免血往外涌。
这场闹剧以秦珂妥协收场,妥协在高贤秀的狠劲儿上,他从来不知道她可以做到如此决绝,对自己也这么狠心,只为不让他离开。他终究做不到什么都不管不顾,至少现在高贤秀还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但,他想,他真的对她失望了,再也不可能会给她一点温柔,哪怕是一个丈夫对妻子的温柔,在他知道她所做的事情之后所下的结论。
心里有种悲凉涌出,到底这是他的不幸还是幸运?无疑高贤秀的爱是疯狂的,但也是这种疯狂几乎毁了她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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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杜亚楠出差已经二十天过去了,在这二十天里,她没有他任何音讯,她想,他果然是个骗子,骗走了她的感情,骗走了她对他升起爱的勇气,又无情地将她打入地狱。
也只有自己才这么傻呼呼的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给出的每一个承诺,落得个被骗的下场,最后独自神伤,她怨谁?谁也怨不着,只怨自己太傻了。
她想,此刻的杜亚楠不知道正哪个女孩子在哪里谈情说爱呢!好在她知道真相,不至于让自己再这么傻下去。
她将这份情意渐渐压在心底的最深处,一个不被随时提及触碰得到的地方让它永远尘封。
她要好好生活,积极面对自己以后的人生,努力挣钱,为了栗宁,为了自己她也要努力。
接近三月的天,到处都透着生的迹象,大地在慢慢变绿,她的心情也没来由得变得好起来。
栗宁的成绩从入学起就一直名列前茅,深得同学和老师的喜爱,更没有人歧视他是残疾,他的心也渐渐地开朗起来,或许人在积极面对生活——身边的人都充满了正能量时,他的心也会跟着受到影响。
那么反之,同样一个人消极的思想也会跟着身边负能量而变化,很多时候,我们都会将自己内心隐晦的那一面被自己潜意识里尘封在记忆深处,当没有达到那个可以触碰得到的那个点时,一切相安无事。
然而,他们都不知道,有些事情一但在心里根深蒂固了,就很难被拨除。
没有杜亚楠的生活里,少了些失落,可也渐渐让自己的心得到平静,因为她知道,这样的日子已经不可能再有了,所以,她不再奢望。
可就在自己努力平复学会遗忘时,那个曾经让她日思夜想,伤心难过的男人却出现在她面前,带着三分急切,三分憔悴,四分的灼热情愫,汇聚成一个鲜活的男人呈现在她面前。
让她好一阵错愕与吃惊,更多的是愤怒,他这是干什么?玩爱情游戏吗?想走就走,想来就来,对不起,她栗素不是感情空缺垃圾筒,不接受这种不完美不专一的爱情。
她冷冷地看着他,目光里透着一种淡薄的疏离感,如同一个陌生人般从他身边走过,他被她眼中的淡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