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笑了笑,既然想要打入敌人内部,怎么会不提前做好准备呢,慕容瑾的身世自然是伪造的,凭着慕容瑾的势力,这点儿小事还不是事儿,“是,家父以木材起家,但是不通文墨。”
言外之意就是我爹不认字儿,但是把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了,所以从小逼着我学习,想让我考个榜眼状元什么的玩玩。
白鹏更加满意了,看来眼前之人对权利确实热衷,有yù_wàng才好控制:“秋闱考试越来越近了,不知慕容公子有几分把握?”
“不是在下自负,三甲不成问题。”
“好。”
一顿饭,白鹏吃的是十分满意,终于找到对付季焕罗的帮手了,若是慕容瑾考的状元,用他来和季焕罗抗衡是最好不过的了。
慕容瑾在白鹏走后,将一粒米扔进了酒杯,看着在酒水上浮浮沉沉的小米粒,笑了笑……
农历九月初六,南国三年一度的秋闱考试开始了,这天,贡院的门早早就打开了,门外排满了前来考试的学子。
秋闱考试一共三天,这三天中学子们的吃喝拉撒睡都是在贡院里,贡院里提供统一的铺盖膳食,每个人一间小隔断,与外界隔绝,想要上厕所的需要敲门禀告,然后会派两个监考陪着去厕所。
进入贡院之前要搜身,此时贡院的旁边有一个小屋子,学子进入屋子后需要一丝不挂供监考检查,可以说南国的秋闱考试还是十分的严格的。
“大人,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突然一阵高喊,众学子一看,只见一个衣衫不整的学子抱着监考的大腿苦苦哀求,而监考的手里拿着一条亵裤,青色的亵裤上似乎写着文字。
“此人名唤李刚,南国北隅郡人,因作弊,十年不准参加秋闱考试。”一个监考官缓缓说道。
严肃的声音让众学子一惊,十年不能参加秋闱考试,大好的年华不能一展抱负了,有人对李刚表示同情,十年光阴白费了,有人鄙视李刚的作为,作弊取得的成绩能成什么气候,队伍中有人悄悄的离了群,过了一会儿又回来了。
检查任务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只是轮到慕容瑾的时候,后者黑了脸,想他慕容瑾是周国前皇帝,又是北疆的军师,居然想人像检查物品一样看来看去,实在不舒服,但是参加秋闱考试是必须的,为了班倒白家,为了帮助季焕罗,所以只能忍耐,于是慕容大人在出来后冷哼了一声,惹得监考官一阵白眼。
这次参加秋闱考试的人数是五百人,而三甲只有三名,前二十名叫做贡元,除了三甲是南帝此封官位,其他十七名先进翰林院,经由吏部定期考核,将考核结果上报南帝,予以职位,或者是继续在翰林院从事编书的工作。其他学子当中有出色的,但是未取得贡元的,有的高官会抛出橄榄枝,养为门客,就是帮助高管府里工作的人。
第三十名到五十名名称为举人,五十名到一百名称为秀才,其他人就算是落榜了,也就是有四百人会三年后再次重来,所以众位学子还是比较紧张的。
临近中午,检查工作完成了,学子们进了贡院,按着号码牌找到自己的小隔断,中午统一的膳食,下午申时开始第一场开始,时间为一个时辰,膳后有人在心里默默的回忆以往看过的知识,有人则是呼呼大睡。
差一刻申时,监考官开始下发试卷,学子们则是开始研磨,做准备工作,直到申时,开始正式答题。
第一天的题目是: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义。
可以说这个题目是比较开放的,每个人都可以说出自己的见解,这算是第一场考试小小的开胃菜吧。
慕容瑾从容不迫的样子,缓缓答题,姿态优雅,天生的尊贵气质是其他人无法比拟的,剑眉星目,一身月白色长袍穿在身上无比的合适,像是天生就该穿在慕容瑾身上似的,文墨流畅,不似其他人还需细细思考,下笔后还要犹豫,慕容瑾其实是个好皇帝,若不是为了季焕罗,也不会心甘情愿的将江山交出来,如今小小的秋闱考试,一点儿也难不住他。
半个时辰就有监考官巡查,至于巡查的工作自然是吏部的两位侍郎季焕罗和汤圆了,王杰作为主考官,坐镇贡院大堂。
季焕罗一身朝服,眉目如画,好一个俊俏儿郎,汤圆亦是一身朝服,只是袖口云纹比季焕罗的少了一圈,这也是左右侍郎的不同之处。
学子们认真的答题,只有那个人那么的特别,季焕罗尽量让自己不去注意慕容瑾,可是他就像是冬日里的一把火,那么的耀眼,让人无法忽视,季焕罗装作随意的从慕容瑾身前经过,感觉到慕容瑾的目光追随着自己,突然觉得不安起来,面色一红脚步加快离开了,汤圆心想难道季焕罗尿急了。
慕容瑾看着季焕罗的背影,嘴角轻轻上扬。
不到一个时辰,慕容瑾放下了手里的狼毫笔,一片洋洋洒洒的文章就诞生了,慕容瑾检查了一遍,安心的闭目养神起来。
一个时辰又该巡场了,季焕罗离着远远的就看见慕容瑾云淡风轻的样子,心里暗骂了一句骚包,但是想到慕容瑾的才华,心里也想看看慕容瑾是如何答卷的。
酉时慢慢到来,桌子上的沙漏亦是提醒着众位学子,就要结束答卷了。
随着一声敲锣声,监考官们开始收卷,排在后面的学子抓紧写下最后几个字,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有的学子没有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