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冷哼一声,涩涩的笑着,“本宫自从进了冷宫,想了很多的事情,自然明白这么久以来你的意图,本来本宫可以劝皇上早些防范,但是皇上不会相信我,相信这个时候,再去规劝皇上已经晚了,文妃娘娘你早已运筹帷幄,只欠东风了吧?”
“皇后娘娘言重了,本宫甚至听不懂皇后娘娘的意思。”
“如今,本宫只是一个伤心人而已,文妃何苦对我这个将死这人说谎,这次,就当本宫求你。”
皇后说完,使劲的向前一倾,整个身子便趴在了地上,她慢慢的跪正,“本宫这一生除了父母,连皇上都没有跪过,现在只求你,能够放过皇上,求你……”皇后正说着,头竟然用力的磕在了地上,顿时,皇后的额头,出现了一个大大的血印。
季焕罗慌忙扶起了皇后,把她搀到了椅子上,然后叹了一口气,忧伤的说道,“好,本宫不会要了他的性命。”
“好,这就好,只要他活着就好……”皇后说着,气息越来越弱,最后,竟然听不到她的声响。
季焕罗仔细一看,顿时大惊,用手放在皇后的鼻息处,顿时惊讶的抽回手,果然,没有了气息。
推开门,季焕罗看着中午的太阳,正灼热的刺眼,袁术见季焕罗脸色不好,慌忙扶住季焕罗的手臂,“那老妖婆说了什么?”
季焕罗勉强的笑了笑,推开袁术的手说道,“她已经死了,一个死人,对我们的大业已经没有了威胁,为今之计,是要笼络朝中的大臣。”
袁术右手托住下巴,仔细的想了想,“从谁先下手好呢?”
季焕罗自信的笑了笑,“这个你放心,我哥哥已经在打点,一些季家的旧友已经归顺,现在只剩下皇族的亲贵了。”
“姐姐果然是一个帅才,事事想得周到,皇亲国戚,是难收服了些,不过咱们也不用太着急,有婷儿这个棋子,事情会好办的多。”
季焕罗赞许的看了看袁术,“妹妹果然足智多谋。”
载悦急匆匆的跑进了兰唤宫,跪在正品茶的婷儿面前说道,“圣公主,奴婢已经查清楚,果然不出圣公主所料,文妃娘娘真的去了冷宫,而皇后娘娘也在她们走后,就殁了。”
婷儿顿时气愤的把茶杯扔在桌子上,“皇后殁了?”
“是的,圣公主,皇上已经在为皇后筹备丧事了,皇上还说,皇后虽然有大过,但念及皇后往日的功劳,还是以皇后的礼仪下葬。”
“如今人死了,什么礼仪还重要吗,皇兄啊皇兄,你怎么看不清谁才是对你真心的人呢?”婷儿意识到载悦还在,便接着问道,“其他宫中的妃嫔都在做什么?”
“既然是皇后下葬,她们自然是要在灵堂。”载悦小心的抬头看了看婷儿的脸色,又慌着低下了头。
“既然是嫂子下葬,我自当去表示哀思,你去准备一些东西,本宫要去灵堂拜祭。”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待载悦走远,婷儿方露出一脸的愤怒,把几案上的茶杯一扫而尽,茶杯摔在地上,发出破裂的清脆声响,正如现在的国家,正在人不经意间四分五裂。
“姐姐真是棋高一着,你请旨为皇后大办,既对苗族那边施加了恩惠,也可借机接近前来拜祭的皇亲国戚,此可谓是一石二鸟之计。”袁术跟在季焕罗的后面,笑容里绽放的尽是胜利的骄傲。
季焕罗稍停住脚步,等着袁术靠近才小声的说道,“本宫这次并不是为了笼络皇亲国戚,而是,让他们内斗,咱们可以渔翁得利。”
袁术惊讶的说道,“怎么。姐姐不想把他们收为己用?”
“圣公主是何等的聪明,她为了回归血统,忍了这么多年,咱们这些小聪明她定然猜个几分,她以为咱们要笼络达官贵人,我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妹妹尽管放心。”季焕罗拉住袁术的手拍了拍,笑容淡然而美丽。
灵堂里面停放的棺材是上等的楠木,在棺材前面系着葬花,显得悲哀而庄重。
季焕罗深吸了一口气,对着棺材拜祭之后,便随着其他人一起,站在了一旁。
“圣公主驾到。”随着小太监的禀告,婷儿身着素衣,一脸忧郁的走了进来。
虽说是刚坐上公主的位置,婷儿却有着大家风范,行礼之时很是规范,颇符合她公主的身份,季焕罗看在眼里,心中也不禁吃惊,婷儿虽然进宫时日不少,但只限于丫鬟,没想到她对上流人物的礼节,竟然掌握的不差分毫。
季焕罗正想着,又听着小太监在门口禀告,“皇圣福公主驾到。”
除了皇后,“皇圣”二字便是宫中最大的封号,在场的各位虽然是妃子,但却是不敢怠慢,先向福公主施礼请安。
皇圣福公主自幼受尽宠爱,却没有什么盛气凌人的气势,反而更显得随和。她也行完拜祭礼之后,站在了季焕罗的一旁。
“嫂嫂今日主持葬礼,定是十分的辛苦。”
“皇圣福公主言重了,本宫只是奉命行事,何来的辛苦二字。”季焕罗轻轻一笑,小声的应答。
皇圣福公主自从上次通过文妃婉拒了和亲之后,就一直没有定亲,因此一直在后宫行走,本来前几日皇上有意为她挑选夫君,但都因皇圣福公主不悦而不了了之,“这个圣公主先前是嫂嫂宫中的丫头吧,没想到她的身世竟是这般的离奇。”
季焕罗听得出皇圣福公主心中的怒意,既然圣公主受到皇上的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