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守道毕竟也是世家出身,对于官场上的争斗不算陌生,被萧锐一提醒,立刻举一反三:“何况,工部正是用人之际,与其罢了他们的官,倒不如让他们戴罪立功。这倒真是啊,何必在来整这几个普通的官匠?”
“这次算你没说错。”萧锐微笑着点点头:“河南郡公虽然耿直刚烈,但绝不是个由着性子来一味狠辣的酷吏,论起官场上的事,连为父也未必就胜过他。处置这些人,总是有个目的。”
“照这么说,处置那些官匠,这是故意做给修齐看的?”萧锐疑惑道。
“不错,就是抓给他萧兰陵看的!抓人的时机太多,若是真的不想让萧兰陵牵扯进来,完全可以等那些匠人回家之后再抓,何必光天化日去萧家庄子抓,这不是冲着他萧兰陵脸上打一巴掌嘛?这么一来,整个长安都知道萧兰陵的人被抓了。”萧锐道。
“那到底意欲为何?即便如此,修齐也不该冒险出头吧。”萧守道问。
“你能想到的,对方也能想到,他们要的,就是萧兰陵按着常理行事,不出头管这些匠人。”萧锐道。
“这我就不懂了,难道这么不对?您也告诫过我,毒蛇咬手壮士断腕,何况那些匠人对于修齐而言,根本算不得‘腕’,而河南郡公也不是什么毒蛇,而是一只猛虎。”萧守道说。
萧锐叹道:“这就是我说的你不如萧兰陵的地方了。他的出身远远不如你,可你的眼光,离着他却差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