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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这次前来卧牛村宣旨,除了礼部官员,还出动了一个国公、一个中郎将,一个大唐第一神仙,此外工部也有人随行,差不多是世家、军方和民间的几方代表。这么大的阵势,当然不仅仅是为了宣读一份旨意那么简单,更重要的恐怕还是要实地考察一下卧牛村,或者说萧庭这个小神仙的真实业绩。
萧庭陪着萧锐父子在回到了村子,村里到处都喜气洋洋的,牛老汉跟打了激素似得满脸通红,杵着拐杖走路脚下带风,恨不得屁股下面装上火箭窜到外太空。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不仅仅萧庭有封赏,卧牛村也得了赏。卧牛村在大灾之中,主动贡献粮米猪肉为国分忧,被赐予了‘长安首善’村的名号,并且将卧牛村的事迹记载进长安县志。
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实质性的奖励,但这年头人对名誉看的比财富重,县志就是当地的史书,记载入县志,那就意味着青史留名,多少贤臣大将混了一辈子,为的就是个青史留名,难怪牛老汉一群老头子一个个眼泪汪汪,话都不太会说了。
苏定方背着个手,带了两个亲兵,站在伤员帐篷边上,双眉紧皱,隔着老远就能感到一股子杀气凛然的。牛老汉那个被砸断腿的侄子毕恭毕敬的站在他面前三尺之外,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你小子过来说话!”苏定方看见了萧庭,重重的一瞪眼,双眉之间隐隐有风暴扇动,萧庭赶紧一溜小跑到跟前,笑呵呵的作揖:“苏老将军唤小子何事?”
苏定方眼皮子一番,望望牛老汉侄子的腿,又看看萧庭,不冷不热的说:“老夫听裴郎说,你的石膏法可让断骨之人痊愈,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啊,嘿嘿……”
这话怎么说的?萧庭一愣,牛老汉的侄子的确已经痊愈了啊,前两天还看他到处追鸡撵狗上蹿下跳的,腿脚比自己都利落,听苏定方的意思,他还瘸着呢?
“不信?”苏定方指着牛老汉的侄子:“走两步瞧瞧!”
牛老汉的侄子颤颤巍巍的走了几步,还真是走的不太利落,动作僵硬和木头人差不多,居然还同手同脚,还踉踉跄跄的差点摔了一跤,难怪苏定方认为他的腿伤根本没有痊愈。
“这就是你的石膏法?伤兵要都是这样,能重新上战场?今日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老夫就让你变成伤兵。”苏定方冷笑。
说话之间,他身后站着的一名亲兵已经按住了腰上的刀柄,面无表情的盯着萧庭。
欺负我出门没带熊二?萧庭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不过瞪眼归瞪眼,事情归事情,牛犊子的确已经痊愈了,怎么会走不了路?
萧庭看看苏定方,再看看他身后两个满脸狰狞刀疤的亲兵,还有在一边低着头大气不敢出瑟瑟发抖的牛犊子,灵光一现恍然大悟。
牛犊子是被吓到了!屠夫杀狗杀的多,狗看见屠夫就是害怕,人也一样。一个杀人如麻的家伙,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中,就会自然的透露出一股子杀气,让人感到害怕。苏定方和他两个亲卫具体亲手干掉过多少人,萧庭不知道,不过加起来应该不会比卧牛村的人数少。
何况,一个中郎将,军区司令员级别的人物,光是官威就已经足够吓唬住牛犊子这个连见到县令都怕的普通农民。
“花言巧语,老夫又不是鬼,怎么会吓到他?”苏定方一瞪眼,声音略略提高了三分,牛老汉的侄子吓得腿一软,噗通一个屁蹲摔倒在地上。
萧守道和萧锐一对坏父子,笼着手在一边笑眯眯的一言不发。苏定方今天来,就是为了瞧瞧石膏法到底效果如何,要是不让他看明白了,这老煞星怕是不会罢休。
“这好办!”萧庭眼珠子一转,上前几步走到牛老汉侄子跟前,不由分说抽出萧守道送的大宝剑,大喝一声,搂头就砍。
剑还没砍到一半,刚才还颤颤巍巍路都不会走的牛犊子已经怪叫着跑出了十几丈,远远的站着不敢靠近,满脸惊恐的望着萧庭,不知道做错了啥事惹得小神仙要砍他。
“去吧,这没你的事了!”萧庭冲牛犊子摆摆手,然后对苏定方一抱拳,笑嘻嘻的说:“老将军您瞧见了,小子可不敢谎报功劳。”
苏定方沉默半晌,扭头望了望刚才吓唬萧庭的那名亲兵。
那亲兵面无表情的把佩刀解了下来,毫不犹豫的朝小腿上砸下去。看样子是准备砸断他自己的腿,来试验石膏法到底成不成。
“铛……”一声脆响,佩刀和萧庭的佩剑狠狠的撞在一起,长剑连鞘一起脱手而出飞出老远。
亲兵抬起头木然的望着萧庭,苏定方微微皱眉没话说。
“我说老爷子,您要试验这法子到底成不成,也不必急于一时。再说了,这位大哥看着就是忠心耿耿的,何必让他断腿试验,随便到大牢里找个死囚试试不就知道了。”萧庭揉着被震得发麻的手腕子,龇牙咧嘴的解释道。
“也罢,老夫明日就去找死囚试试,若是成了,算老夫和大唐军队欠你个人情。”苏定方点点头,又对身后的那名亲卫道:“沈三你记着,欠萧爵爷一条腿。”
“喏!”亲卫面无表情的冲萧庭一抱拳,声音就像是锉刀一般沙哑:“在下沈三,欠爵爷一条腿,爵爷什么时候要,着人送句话来就成!”
萧庭无语,这都什么人?刚才那一下要不是及时拦住了,现在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