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诠?听到这个名字,李治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赵国公,朕似乎没有召见长孙诠的令旨吧?”
长孙无忌缓缓道:“陛下,是老臣让长孙诠来的,一来,是为柳中书的话做个人证,二来,他好歹也是陛下的妹夫,陛下还没见过吧。”
“传长孙诠。”
殿外走进一个四十多岁,身材略显肥胖发福的中年官员,一路低着头小步走到两仪殿中央,双膝下跪行礼,口呼:
“臣驸马都尉,长安县令长孙诠,叩见陛下。”
李治望着下方跪着的中年胖子,淡淡道:“长孙诠,你与衡山郡公主虽有婚约,却尚未完婚,不可自称驸马都尉。”
“诺,臣无状,请陛下恕罪。”长孙诠道。
“朕问你,兰陵县男萧庭,私用将作监工匠,可有此事?”
“回陛下,臣上任之后,常见有身穿官服的官匠去萧兰陵封地,往往一去就是一整日。臣初为长安县令,生怕有个什么闪失,就派人去萧兰陵庄子上打探了一番,才知道这些匠人是将作监的官匠。也怪臣多事,生怕是有人故意败坏兰陵县男的名声,于是又派人去将作监询问,得知这些匠人的确是将作监的人。”
长孙诠长得虽然胖胖的,不过说起话来倒是溜得很,抑扬顿挫道:“臣初来乍到,听说萧兰陵在民间风评极佳,怎么可能做这种公器私用,至朝廷大局于不顾的事呢?怕不是有什么误会,于是又留个心眼,打听出来,这些官匠,都是喜闻县子裴行俭从将作监募来,送给萧兰陵的,事后两人更是常在一起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