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庭握着鱼竿注视着水面,既不说话,也不看慕一宽,就由他跪在那里。
大早上的温度并不高,慕一宽跪在那里,额头上却渗出一颗颗黄豆大小的汗珠。
足足等他跪了有十几息时间,萧庭才摇摇头叹了口气,道:“要责你,我也就不跟你说这些话了。老慕啊,你办事干练,为人精明,真在生意场上拼杀,连我都未必是你对手,这都是好的,所以我才会找你合作。唯独一点,太过油滑,我一边和你合作,还要一边去猜你的心思……”
一边说,一边扭头望了他一眼,无奈道:“我这人性子懒散,你总让我猜来猜去的,你不累我都累。”
萧庭说话的语气和和气气,神色也平静,好像是朋友间说笑一般。但这几句话落在慕一宽耳中,却不亚于惊雷,震得他脸色发白。
望着从始至终都挂着笑容的萧庭,慕一宽陡然明白了,眼前这个年轻人,淡淡的笑容下,隐藏着的却是一份远超同龄人的世故和老练,更不是像民间传的那样,凭着运气当上了男爵。
慕一宽深深俯下身子,沉声道:“爵爷,绝不会再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