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伸出手来打了一个哈欠,昨夜里面也没有睡好,眼珠子瞪得大大地瞧着眼前的一群士兵,这群人混在一起窃窃私语,却是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珠子瞧着他,也不知道究竟想的是什么。
狗子的步子又是向着前面走了一步,为首的将士还没有来的及发布号令,却是跪在地上的将士急了,手里的剑不知何时已经脱了鞘,士兵没有等到将士的号令,却是伸手直直地将手中的剑刺了出去。
为首的将士心下一急,“慢着!”两个字愣是硬生生地被卡在了喉间说不出来。
士兵得眼眸血红,却已经瞧着晏狗子而去,杀了壮士,护了尹大人,什么高官厚禄,什么金银财富,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想了想自己昨个新看上的青楼里面的姑娘,士兵手中的剑,又是握的紧了几分。
狗子一傻,还是呆愣愣地瞧着那个尖玩意向着自己得胸口而来,狗子得手掌还无能为力地放在自己得胸前,喉咙之间轻动了两下,却觉得胸口一痛,在一低头,大片的血渍晕开,染了狗子的衣襟,士兵瞧着自己的节奏,满意地办了一个帅,伸手,又是狠狠地把剑从狗子的胸口抽了出来,站在门前的将士一个个都是瞪大了眼睛瞧着眼前的一幕,这昭阳满腹热血的壮士,这么不经打?
狗子伸了伸手指,想要碰触到自己的胸口,那里好痛,从小到大,他痛了不哭,因为哭了妹妹会伤心,他被欺负了不哭,因为哭了那些个孩子会笑话他,妹妹也会担心,此刻,他呆愣愣地瞧着手心得一片红晕,牙齿紧紧地咬住自己得下唇,再也做不出那种憨憨的笑容,他的眼前渐渐模糊,那种长相奇怪的草药在哪里?郎中姨夫要的烟草又在哪里?
所有人的身影都被渐渐地拉长,狗子的身子狠狠地晃悠了一下,这一刻,他的唇齿轻动,像是第一次说出了一个完整的字符——妹妹。
他的人生不长,始终活得跌跌撞撞,他的梦想不远,只要妹妹幸福他就幸福,只要妹妹快乐他就快乐,他的身子向着后面倒了下去,只瞧着天空一片蔚蓝,云朵是浅浅的白色,还是他三岁时看到的那片天空,也还是他三岁时候喜欢的那些云朵。
士兵瞧着他一点点地向着后面倒下去,瞧着他的鲜血在地上渐渐流开,手掌抱拳,向着后面一跪:“大人,逆贼,已经死了。”
将士的身子又是一抖,脸色微微发了几分青,这小小的士兵,着实是抢了自己的风头,小五和毛郎中还在认真地瞧着那一张素笺,却不知那个真正会用到它的人,早已经化作尘埃,飘散空中。
小五的指尖点在素笺之上,忽是觉得心尖一痛,像是有什么珍贵的东西自指尖滑落,不留痕迹,小五的贝齿咬住了下唇,向着后面退了一步,毛郎中瞧着他的模样,眼神里面带了几分狐疑,只道:“怎么了?”
小五皱了皱眉头摇了摇头,她自己也是不知道怎么了,只是觉得心头闷得很,像是一块大石头紧紧地压在上面,如何也消不去。
毛郎中瞧了她的模样,眉目又是盯在了素笺上面,也没有当做一回事,嘴角微微抿了抿:“许是最近太累了,你年纪不大,却也不该这么拼,还是早点休息的好。”
小五点了点头,只觉眼眶都有些湿润,瞧着素笺的眸子有些移神,小五抿着嘴角狠狠地摇了摇自己得脑袋,又是抬起头和郎中一起瞧着素笺上面得字迹,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霖沧国的将士向着前面走了一步,手指放在晏狗子的鼻端,却再也感觉不到一丝生命的痕迹,本是以为这是一场硬仗,却怎知道竟是被一个大胆的士兵一剑解决的漂亮,将士的脸颊又是黑了几分,却还是抬眼瞧着地上的尸体,嫌弃地用脚踹了两下子,眼底染了几分厌恶:“带回去,让尹大人瞧瞧。”
尹沉站在城墙之上,瞧着下面乱成了一片,眉心不禁狠狠地皱了皱,尹大人皱眉,旁边的人都是要狠狠地抖三抖,谁知道今个尹大人是不是又哪里不舒服,想要要了谁的脑袋,尹沉得手指向着下面指了指,几个大胆的小厮探着脑袋向着下面瞧了瞧,却只瞧见一堆人围在一起,实在是没有一个规矩,也不像是好好守着城门的人,尹沉的话里面带了几分不耐烦的意味:“把那几个人给本官带上来,本官要好好听一听他们到底在做些什么!”
小厮的身子一抖,回了一个是字,向着下面跑了过去,估摸着,今个负责守城的人,十个脑袋也能被尹大人砍了一个干净。
小厮正想着,却是瞧着几个人抬着一个尸体走了上来,小厮的眉心微微地皱了皱,在尹沉的面前像是一只羊,如今却像是一只老虎,轻蔑地瞧了瞧眼前的这几个人和他们一起抬着的尸体,嘴巴微微张了张,只道:“干什么的?”
几个抬尸体的人也算是恭恭敬敬,脑袋向着下面弯了弯:“回大人,今个城底下有个人想要刺杀尹大人,我们齐力制服了他,正想把尸体送上来给尹大人瞧上一瞧。”
小厮嫌弃地扇了扇身前的空气,血腥的味道呛得他鼻子微微带了几分不适的感觉,几个抬尸体的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小厮的眉心一皱:“得了,这等不干不净的玩意就不用给尹大人瞧了,找个地方扔了的好,还有,你们一群人围在那里,也不好好做守城的事情,大人正在找你们呢,快去把这个尸体扔了,随我去尹大人那边说明情况。”
抬尸体的人一愣,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