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毛郎中的胳膊,毛郎中一愣,却看着自家的姑娘走到了自己的前面去,春漪苍白的脸颊瞧着眼前的毛郎中,竟像是一张白纸,没有一点的血色,小五的眉头又是皱了皱,晏秋担忧地抚上了春漪的后背:“春丫头,你没事吧?”

春漪笑笑,身子却是不自觉地狠狠地摇晃了一下,眼睛,静静地看着小五身后有些模糊的尸体,唇角却是强扯出一丝笑意来,回头看了看担忧地看着自己的毛郎中和晏秋:“爹,秋姨,我没事,尹沉那么乖的孩子,怎么会做了逃兵,不过是场乌龙罢了。”声音淡淡,小五怔怔地瞧着向着自己走过来的三个人,突然不知道,眼前这个姑娘的话,究竟是说给别人听,还是说给她自己听。

小五的嘴角抿了抿,却是春漪趁着小五愣神的时候早已两步走到了尸体的面前,小五有些害怕地看着春漪,春漪的眸子微微犯了几分红晕,定定地看着尹沉的尸体,肩膀都跟着狠狠地抖了一下,舌,却是轻轻地舔过唇角,眼神向着小五瞥了瞥,太像了,几乎找不出一丝不同。

小五咽了几口唾沫,看着春漪的眸子,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眸?那又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姑娘瘦弱的肩膀狠狠地颤抖着,像是生活中一下子被卸去了全部的支柱,却拼命地想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小五上前走了一步,一把把身前的姑娘拉入怀中,春漪的头抵在小五的肩膀上,却是发不出一声声响来,小五伸手在春漪的后背拍了拍:“没事,你想哭就哭出来吧,没事的,哭出来就舒服了。”

小五怀里的姑娘的身子都是冰凉的,让小五感受不到一丝的温度,就像是一块冰被她抱在了怀里面,春漪的双眸睁着,静静地看着前方,却有些呆愣愣的,只看着眼前的尸体移不开眼睛,唇轻轻地张开,道:“小五姐,他们弄错了,这个不是尹沉的,脸都看不清了,怎么会是尹沉呢,你说对不对,这个不是尹沉,对不对?”

守着尸体的汉子们早已见惯了这样的局面,只是低着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小五的嘴角抿了两下子,伸手在春漪的后背上面又是轻轻地拍了拍,眸子微微闭上,一滴泪珠还是忍不住滑了下来,声音里面带了几分哭腔:“若是……”

“没有若是,他说过,这是他的梦想,他要功成名就,坐着高头大马,接我进最好的宅子,他答应过我,真的,小五姐,没有若是……这个不是他,一看就不是他,你来的比我早,你早就发现了对不对?”春漪像是自言自语地喃喃,停不下来。

小五的唇角抿了抿,只能拍着怀里的春漪,春漪的眸子无神地看着前面,眼底,却是没有一滴泪花,守着尸体的汉子轻声地咳嗽了一下,看着一旁皱着眉头久久不能舒展的毛郎中:“老先生,你可知道这个孩子身上有什么特殊的标记,如今尸体伤成了这个样子,我们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找你们来,就是看看孩子身上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标记,好确定了身份。”

“谢谢大哥,不过,这不是我们要找的人,我师弟,不会做逃兵,也不会死的。”春漪呆愣愣地从小五的怀里面挣扎了出来,只看着眼前的汉子,眉目坚定,不带丝毫游移,汉子一愣,瞧了瞧眼前的女子。

毛郎中担忧地抓住了春漪的肩膀:“春丫头!”毛郎中抬头抬头,又是对汉子说道:“我记得,那孩子小的时候淘气,左肩膀上面有一块烫伤,当时还烫的挺厉害的,去年我还看见过。”

春漪的贝齿紧紧地咬着下唇,胳膊还被毛郎中握在手里面,眼眸,紧紧地盯着尸体,汉子听了毛郎中的话点了点头,却还是有些担忧地看了看春漪,几步走到了尸体的面前,所有人的眸子全都看着眼前的尸体,小五的嘴角抿了抿,只觉得自己此刻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春漪的手掌紧紧地攥成了拳头,唇角轻撇,连着说出了几个“不是”来,眼眸,却是始终没有离开眼前的尸体。

汉子伸了伸手,尸体的身上出了太多的血,布料早已紧紧地黏在了尸体的身上,汉子的眉心皱了皱,晏秋向着毛郎中的身边缩了缩,只听得“撕拉”一声,尸体左肩上面的一块布料被撕了下来,一块烫伤,就这样,映入了众人的眼帘。

众人一愣,小五的几口唾沫全都咽了下去,空气中宁静地再也听不见一丝其他的声音,在场的人全都是站在原地不敢动弹,瞧着的,只剩下尸体左肩膀上的一块烫伤,那般刺眼。

小五的眸子红了红,不禁倒吸了一口气,明明刚刚过了立夏,空气还算是燥热,可如今被小五吸进了嘴巴里面的,竟然是满满的凉气,小五的步子都快要有些不稳,双眸眨了眨,身子踉跄,向着后面退了一步。

毛郎中的双眸微微合了合,年迈老人的喉间,轻轻发出了一声叹息,晏秋的嘴巴张的老大,不知究竟该说些什么,只能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的一切,汉子看着尸体身上的烫伤,带了几分担忧地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几个人,眼神里面,存了几分默哀的模样,最后,还是看了看呆呆站在那里的春漪,退到一边,没有说话,毛郎中的眸子睁开,如今他最担忧的,却还是眼前的春漪。

春漪的嘴巴轻轻地张开了一点,眸子静静地眨了两下子,面色,苍白若纸:“不是他!”声音,带了几分倔强,几分坚定!可此刻听起来,却像是几分强词夺理。

毛郎中的眉头轻皱,担忧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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