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王爷不容拒绝地捉住郝豆豆没有穿鞋的那只小脚,放在自己温暖宽厚的掌心,动作优雅大方地帮她把鞋穿上。
鞋刚一穿好,郝豆豆立刻像根弹簧一样从他的身上弹开,满睑通红。
八王爷淡然地看着她,似乎很意外地说:“你害羞啦?”
郝豆豆狂点头,扭捏地摆动身子。
“没道理呀,上次你还主动吻过我。”八王爷费解地看着她,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未解之谜。
郝豆豆僵了僵,回忆起那次疯狂的举动,她也不知道当时怎么来的那么大的勇气,居然敢那样做!大概确实是被美色冲昏了头脑吧。
八王爷看出她的窘态,体贴地安慰道:“本王知道,那是你看见帅哥的应激反应,不是你自愿的。”
郝豆豆无语地看着别处。
“本王不是说过吗,若收集到了情报,送到水月庵即可,你怎么跑到这里,还弄成这样?”八王爷觉得郝豆豆的行为简直不可理喻。
“我说我分不清方向你信吗?我说我弄成这样是被别人当做变.态狂,你信吗?”明明很丢脸的事,郝豆豆说的轻松自然,她觉得自己的心理素质上升到一个新的境界。
“变——态——狂?”八王爷的万年面瘫脸终于发生了重大的变化,一双睿智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神情有些恼怒:“你偷窥美男如厕了!”
郝豆豆满脸黑线地看着他,语气犹为冰冷:“是别人以为我男扮女装,偷看美女如厕!”
八王爷盯着她近乎飞机场的胸部,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不置可否地转换了话题:“收集到什么情报吗?”
“潘仁美准备移花接木。把温小柔顶替进宮做皇后娘娘。”
八王爷沉默不语,温小柔这个小婊砸如果真的进了宫,跟潘仁美里应外和,坑瀣一气,不仅为祸后宫,只怕祸国殃民,动摇大宋江山。
不行!得尽快阻止。
八王爷目光如炬地看着郝豆豆。严肃地问“潘仁美的亲身女儿呢?”
“住在相府一个偏僻的地方。”
八王爷嘴角微微上扬。自言自语般地说道:“不知太后她老人家见到两个潘凤会做何感想?”
“王爷的意思是——把真假两个潘小姐全抓去送到宮中?”郝豆豆瞪大眼睛问,她没等八王爷表个态,就顺着自己的思路说下去。“那个真的潘小姐臭不可闻,只怕王爷派去捉拿的人还未近身,就被臭晕在地,倒成了别人的俘虏。至于假潘凤小姐。她是潘仁美的重点保护对像,应该不会让王爷你轻而易举地抓走。退一万步说。王爷真把真凤和卢花鸡都抓到宫里,潘仁美是真凤她亲爹,自然不会出卖那老贼。芦花鸡如果承认自己与潘仁美串通一气,假冒凤凰。那不是犯了欺君之罪,要拖到午门问斩吗?自己找死的事,温小柔不会做的。所以她是不能出卖潘狗的。假凤真凰两个人全来个死不认帐,如此一来。举报之人八王爷您倒陷入了困境。虽然王爷您可以以金锏保命,但是太后和皇上从此不再待见您,您还好意思再上朝议事吗?而且一步错,步步错,您若真的不能上朝议事,就永远不可能有机会扳到潘狗了!”
郝豆豆慷慨激昂地说完,想想潘仁美跟自己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自己一口一个潘狗,果真是很热血啊!
八王爷欣喜且欣赏地看着她:“郝姑娘,没想到你这么秀外慧中,足智多谋,本王以前真是轻看了你。”
郝豆豆极少被人夸先责,不好意思地把垂在耳边的秀发顺到耳后,低下头谦逊地说:“王爷以后重看豆豆就行了。”
她忽然抬起头来,一脸喜悦地说:“啊!我想到个好主意!”
“什么主意?”八王爷面含微笑,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王爷可以用美男计勾住温小柔,许她王妃的宝座,让她替你卖命,扳倒潘狗!”
八王爷脸上的笑纹一圈圈荡开:“你就不想做王妃吗?”
郝豆豆不假思索地白他一眼:“傻子!我当然想!又不是真的让温小柔那小婊砸当王妃,你沒听过卸磨杀驴这句话吗?再说,你不是说过要帮我除掉温小柔吗,我更喜欢这种让她死不瞑目的方式。”
“够狠!够辣!够坦率!我喜欢!”八王爷赞许道:“本王不如耐心等待一番,等那只母鸡,哦,不”不怎么爱笑的八王爷也嘴角弯弯,眼里闪烁着如淘气的孩童般狡黠的光芒,“在你嘴里那个小婊砸叫芦花鸡。等那只芦花鸡真进了宫,到那时我们再定计抓住真凤,然后再找到人证,做到万无一失,一举扳倒潘狗,郝姑娘,你看可好?”
“不错啊!”郝豆豆点赞道,“其实我有更好的办法。”
“什么办法?”
郝豆豆眼珠一转:“我突然忘了。”
“忘了?!”八王爷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表示根本不信。
郝豆豆撒大谎,脸不红,心不跳,她才不在乎八王爷信不信呢,前车之鉴让她吃一堑长一智,在没看到八王爷是不是真心对她的时候,她要懂得为自己留一手。
郝豆豆抬头看看天,根本不理会八王爷的问句,直接跳转话题:“我出来的时间太长了,必须得回去,否则会引起怀疑的。”
说完,转身就走,走出几步,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歪着头问道:“八王爷怎么正好出现在这里呀?”
八王爷正欲说话,坟地旁的树林里转出黑白无常,异口同声道:“王爷天天守在相府打探你的消息,等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