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豆豆大喜过望,在心里默念:“灵簪,灵簪,快显灵,出现一堆小蚂蚁。”
她一许完愿,就看见一大群蚂蚁浩浩荡荡地从门口爬了进来,直奔掉在地上的栗子糕。
那些蚂蚁一接触到粟子糕就立刻蹬腿身亡。
不一会ㄦ,粟子糕附近死满了黑压压一片蚂蚁。
潘仁美的目光变得异常森寒,他面若寒霜极其犀利地看着脸色煞白的温小柔,沉声问道:“为什么会这样?”
温小柔在他如地狱死神一样的目光注视下,惊慌失措地答道:“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谁知道?你自己不敢吃点心,也不让父亲大人吃,一定是心中有鬼,知道点心有毒!说!这毒是不是你下的?”潘豹恶狠狠地看着她,那眼神恨不能把她撕成碎片拿去喂狗。
温小柔惶惶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膝行爬到潘仁美的脚下,磕头如捣蒜,泣不成声道:“女儿确实知道点心有毒,但毒绝不是女儿下的,而是另有其人!”
郝豆豆的心猛地往下一沉,忍不住在心里为温小柔点赞道:小婊砸,你不是一般的厉害哦!在这样百口莫辩的境地里,你都可以四量拨千金,反败为胜不说,还直接拍死对方,不简单!
但她不露声色,作壁上观。
“哦?另有其人?那人是谁?”潘仁美话是对着温小柔说的,眼睛却意味深长地看着郝豆豆。
郝豆豆只作不知,一脸八卦地等待温小柔说出谜底。
“这点心是婷妹妹送来给女儿吃的。女儿也不能妄说这毒就是婷妹妹下的,也许是糕饼铺的老板下的毒,再借妹妹的手毒死我也是有可能的。”
心机婊。厉害哦!怪不得连潘仁美这个大奸臣都搞得定!郝豆豆佩服得五体投地。
她睁着一双呆萌的眼睛替糕点铺老板喊冤:“姐姐!不可能是糕点铺老板,他又不知道我这点心是买给姐姐吃的,怎敢随便下毒?姐姐为什么会想到糕点铺老板想毒死你呢?姐姐究竟有多讨人恨呢?”
温小柔心中冷笑:“小贱人!你脑子里到底缺几根弦呀?听不出我是要嫁祸给你吗?你还傻呼呼地洗脱糕点铺老板的清白,那不是自掘坟墓,求死的节奏吗?好!老娘就承全你!”
她抬起头来:“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无意中就得罪人了呢!也许是生的太美让人憎恨,也许是深受父亲大人宠爱让人妒忌。妹妹说糕点铺老板没有杀我的动机,想想也是哦。我连糕点铺老板的面都没见过。怎么可能拉仇恨拉到他那里去了?”温小柔说到这里,一副极度夸张的恍然大悟的样子,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郝豆豆。伸出手指指着她:“如此一来,这下毒之人只有妹妹了!”她慌忙爬到郝豆豆的脚边,装做乞怜的抱住她的大腿,声泪俱下地哀求道:“如果我无意中冒犯了妹妹。哪怕让我为奴为婢,只求妹妹原谅。饶我一条小命!”
“姐姐休要胡闹!姐姐何曾得罪过婷儿?婷儿又何曾想过毒杀姐姐?姐姐为什么要污陷婷儿呢?”郝豆豆泫然欲哭,委屈地说。
潘仁美一声不吭,冷眼旁观。
整件下毒事件表面上矛头直指郝豆豆,可是这丫头似乎没搞清状况。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懵懵懂懂地只知道受委屈了,却没有一句抹黑温小柔的话。只是很缺心眼的陈述事实。
再反观温小柔,每一句话都别有目的。含沙射影,暗地攻击郝豆豆。但若果真如温小柔所说的那样,是郝豆豆下的毒,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潘仁美刚想到这里,就听到潘豹宏亮的声音如焦雷般炸响:“凤妹妹,你就别演戏了!我还是刚才那句话,这下毒之人只可能是你自己!”
温小柔万万没有想到潘豹会这么直接了当地认定她,她无法控制地狠狠哆嗦了一下,被潘仁美尽收眼底。
“三哥哥为什么一定要冤枉我?”温小柔用手帕掩面哭了起来,这是被吓哭的,但在此时很容易被人认为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郝豆豆在心里冷笑,没想到温小柔这个小婊砸这么能演,不去当艺人问鼎奥斯卡简直太可惜了!
“若不是你下的毒,你怎么会知道点心有毒?难不成婷妹妹下了毒还告诉你一声?”潘豹讽刺道。
“我是猜的!”温小柔目光冷冷地与潘豹对峙,心里在大骂潘豹,吃里扒外的畜牲,全然不念枕席之情,居然帮着那个贱人说话!
“猜的?无凭无据的猜测就是血口喷人!”潘豹一心想讨好郝豆豆,寸步不上,跟温小柔扛上了。
温小柔气得两眼发黑,却还要忍气吞声,不敢表露得太强烈。
潘家三位公子的个性她摸得一清二楚,全都是骄横拔扈之人,顶撞了他们,他们必定呲牙必报,置人于死地。
温小柔才领教过潘豹的厉害,她可不想再重蹈复辙。
她转而看着潘仁美,梨花带雨地说:“父亲一定要相信女儿。女儿句句是实话。因为女儿知道婷妹妹一直痛恨我,所以见她突然送礼物给我,心下疑惑,不敢就吃,于是找了只银钗一试,银钗马上变黑了,因此知道点心被下了毒。”
郝豆豆心想,如果自己现在还稳如泰山,就太不合常理了。小婊砸,你爱演戏对吧,那我就陪你演咯!
她一脸愤怒,指着温小柔,一字一顿地说:“姐姐!你好毒!竟然这么无耻的冤枉我?你说!我怎么痛恨你了?貌似姐姐你非常恨我才对!我进府的第一天,便深得母亲大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