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也不像是假的,尤其是在找过了柯小文的初中班主任老师之后,方圆和戴煦也听说了不少关于吴书琴一直不切实际的拿自己的儿子和柯小文进行攀比,并深信自己的儿子可以随便努努力,就赶超柯小文,当然,这样不切实际的幻想,最终当然是要落空的,不过在勉强接受了现实之后,吴书琴对外没有什么表示。对内会不会把自己的不甘心或者不痛快都一股脑的倒给自己的儿子,那可就不好说了,假如她真的那么做,吴学海不痛快之后自然也会找柯小文的麻烦。
然而。这件事情好理解了之后,另外一个问题就随之而来了。
“你不是说柯小文跟你很有隔阂,不肯谅解你,所以你们母子两个人的关系不算太融洽么?那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方圆问洪清。
“我看到了一件事之后,问小文。他被我问的烦了才说出来的。”洪清回答,“我这一两年确实是很有诚意的想要跟儿子缓和关系,虽然小文不太谅解我,但是我是当妈妈的,当然得有个当妈妈的姿态,不能因为孩子不谅解,我就有什么想法,所以今年小文过生日的时候,我给他买了一双篮球鞋,那双鞋是我特意咨询了别人。听说是最新款什么的,两千多块钱,说真的,我现在的经济条件也不算特别宽裕,但是听说现在小男孩儿都喜欢这个,我眼睛都没眨一下就买了。结果拿去,花了好大劲儿才终于让小文收下了,一转头每隔几天,我在街上看到柯有利现在那位的儿子,我给小文买的篮球鞋就穿在他脚上呢!”
“你能确定就是你买的那一双么?不会是物有相同么?”方圆问。
洪清立刻十分坚定的摇了摇头:“当然不会了。我当时为了显得给小文买的礼物比较特别,我还让专卖店的人找人专门在鞋帮上帮我绣了字,是小文的缩写,xw。这两个字母明晃晃的就在鞋帮上呢,我肯定不会认错的。”
“那你看到之后,有做过什么吗?”戴煦问。
洪清点了点头:“我打电话把柯有利约出来,把这件事跟他说了。哦,不对,在找柯有利之前。我还先问过小文,我问他鞋子还在不在,他刚开始骗我,说在,后来被我戳穿了,才承认了,说拿回家,就被他后妈的那个儿子给看中了,也就巧了,他们俩的鞋号还差不多,所以直接就被那个孩子给抢走了。我挺生气的,毕竟这不是小打小闹的玩意儿,两千多块钱的东西,我买来讨好一下自己儿子是可以的,但是别人家的儿子,我哪有那个义务,所以我说想办法要回来,小文不许我过问,说我乱插手,只会给他找麻烦。我一听,也没办法,就只好找柯有利了,我把柯有利约出来,跟他说了这件事,让他留意一下,柯有利一开始也不太相信,说回家观察观察,看看到底怎么回事,结果观察完之后,没个一两天,就打电话约我,出来跟我说,确实是有那么回事儿,把他也气得够呛。”
“那柯有利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
“他跟我说,他把让他现在那位的儿子把鞋给拿回来,还给小文,以后不许穿了,结果晚上那个小子回家的时候,脚上没穿那双鞋,穿了一双别的鞋,问小文的新鞋哪儿去了,他跟柯有利说,在学校里遇到几个小流氓,把他鞋给抢走了。柯有利也不信这种事,但是那孩子就说鞋没了,柯有利也没办法,所以他约我出来,给了我三千块钱,说算是替他现在那位赔给我的,让我回头再给小文买点别的什么,我看他也气得够呛,就没好意思再说什么。”
“柯有利对他的那个继子怎么样?好么?”戴煦又问。
洪清皱了皱眉头,摇摇头说:“这事儿我不太清楚,不敢乱说,柯有利跟我见面闲聊的时候,几乎不怎么提他再婚之后的生活,有一次喝了点酒,有点管不住嘴了,才稍微说了几句,听那个意思,估计是过的也不是特别顺心,这种话肯定不好跟前妻说的,我也理解他的难处,所以也没问过。他怎么跟那个孩子相处我不知道,我倒是知道他确实不是很喜欢那个孩子,这是他自己跟我提起来的,说那孩子不学无术,又馋又懒,干什么什么不成,吃什么什么不剩,根本就是个小混混,一身的坏毛病,他刚开始,刚刚再婚的时候,也想管束一下的,但是他现在的那位对孩子的事情特别护短儿,他稍微说一句,那位都不高兴,要跟他理论理论什么的,久而久之的,他也就不愿意管了,说不想白做恶人。”
方圆一听这话,差一点笑出来,当然,并不是愉快的笑,而是觉得有些讽刺的笑,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显得平静一点,说:“那柯有利倒也是个挺有意思的人,自己的亲生儿子,很多事情粗心大意的都没有过问,倒是对自己的继子还挺放在心上的,想要花心思管教管教。”
“哦,不不,不是那个意思,你们别误会他,”洪清赶忙摆摆手,“是我没说清楚,我替柯有利解释一下吧,可别因为我说话不清不楚的,再让你们对他造成什么误会,那我可就过错大了,孩子出了事,他肯定已经痛苦死了,我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又给他添什么堵。是这么回事儿,柯有利对教育孩子这件事上,观点跟你们以为的可能不太一样,怎么说呢,他本身就不是一个特别细致的人,做生意倒是挺细心的,但是生活当中不是那样。从我们当初刚生了小文那会儿开始,他就说过,女孩儿可以精养,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