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着水珠的拳砸向凉人的瓷砖,容承祐淌水的镌逸脸庞散着蓬勃的怒气,凛然骇人,指关节处钝钝的疼,胸膛剧烈起伏,“非得和褚浩然纠缠不清么?”
他们有那么一段青涩、甜蜜、微苦的年少时光,晚晚,七年前你不懂事,可七年后呢,你不知道避嫌吗?
刺目的红痕和青紫,彻底击垮容承祐!
只要没看见遗留的迹象,哪怕亲眼见她和褚浩然同*共枕,他也能给自己个交代,没什么,不就是和呵护自己长大的邻家哥哥玩闹么?
可是——
两次,两次!
难不成要他心安理得的想着,那是不小心磕到的?
蓦然,细碎的响音传来,容承祐稍微敛住涣散的心神,扯了条浴巾围在腰间,凌厉的凤眼看向来人。
“晚、晚晚?”
掠过惊讶、惘然、怒气的瞳孔一缩,容承祐眉心打结,“你怎么有这儿的钥匙?”
微咬着唇,何晚纾没料到撞见如此一幕,结巴了下,“季璃跟容珏要、要的。”
甚至,容珏亲自将她送至门口,笑米米的要她好好安抚小叔叔暴跳如雷的小宇宙!
“做什么来了?”
嗓音清冷,容承祐转身进入半敞的浴室擦干水珠,寻找白衬衫套上,长指扣上扣子。
昨晚,她沉默不应,选择留下,哪怕他沉声问了几次?
心中对何晚纾有怨、有恨……有情,乍然见到她,容承祐宛若练功走火入魔的绝顶高手,一股气息乱入五脏肺腑!
脑中划过的画面让他冷峻的脸更添森冷,只看结果,反而更容易臆想过程,自欺欺人的想法,欲盖弥彰罢了。
“我、我昨晚和浩然哥什么都没。”这句话,她得说,否则会是容承祐的一根刺!
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自己的女人让别人捷足先登碰了去?何小纾,你若不解释,你们之间可能就这么完了。
男人流连女人丛叫积累经验,女人就叫水性杨花,这个世界能跳脱出这怪圈的男人有几个?
容承祐位居高位,心思比迷宫还复杂,怎么容得下一粒沙……季璃的话她懂,所以这趟她得来。
尽管,她始终不能松口解释清楚,只能给这么一句话。
“……”容承祐沉默的看了她一眼,薄唇抿紧,他也觉得没什么,可是晚晚,你颈侧的痕迹难不成是我留下的?
讽刺!
他会连欢、爱过后的痕迹认不清楚么!
“你不相信我吗?”何晚纾手心冒汗,紧紧攥在一起,明眸慌乱的看他。
“……我信。”低眉扣好最后一颗精致纽扣,容承祐才骤然发觉,原来第一颗就错了。
他不信!
何晚纾清楚听到话中的暗讽,心中微凉,容承祐,你不信,你不相信的。
“是不是要我拿出证据你才会相信真没什么?”嗓音蓦然颤抖,何晚纾垂在身侧的小手揪紧裙子。
侧头看她,容承祐不爱她这样哀伤的神情,手指用劲,啪啦啪嗒衬衫扣子散落一地,“不必。”
“容承祐。”
眼见松散的衬衫,容承祐敛住怒气,却仍露出一丝不耐,“我说过了,不必!”
藕色长裙散落地板,何晚纾抱着*的身躯环上精壮的腰,嗓音轻颤,“容承祐,你还要不要我?”
这是她能想到的,证据!
小手轻摸上衬衫领,半褪至手臂,冰凉的软唇亲上后背,“我要你知道,我跟他真没什么。”
容承祐顿觉一阵冷寒的酥麻!
“何晚纾,你松开。”
严厉的冰冷话,紧贴他的何晚纾颤栗的一抖,松手,却不是退缩,反而低头解开*暗扣,闭眼贴上去,“容承祐,我……”
情潮迅速蔓延!
柔软香馥的娇躯抱着他的腰颤抖,绵软随着呼吸*他的理智,容承祐凤眼微眯,低沉道:“好,你来证明!”
台风席卷港口般的暴烈,容承祐大手箍住柔软的腰,脚步一旋将她狠狠抵在*上,衬衫迤逦到地,炙热的吻陡然燎原,揉弄着她的软、香、甜!
“唔……”何晚纾深深的喘息,灵活的手指宛若故人新居般挑拨她所有的感官极限!
容承祐轻咬她腰侧的小肉,长指箍住逃缩的腰肢,一路带着逍魂的节奏弹至胸前,颈侧。
蓦然,一腔热情骤然消褪!
刺眼的红痕、青紫尚未淡去,似在嘲笑他的怯懦,双拳捏紧搁在*侧,容承祐盯着明眸轻闭的人,顿时被抽了一鞭,的确,他忘了!
颓然起身,容承祐揉着眉心,转身找出衬衫穿上,看向僵硬在*上的有致娇躯,侧眼,“穿上衣服,离开。”
果然遇上何晚纾,什么冷静自持保准转瞬成空!
“你……”抑制不住的冷,何晚纾羞愧从脚底蔓延,似是被扔在了阳光下。
将长裙扔在她身侧,容承祐凤眸乍然的怒气扑向她,“何晚纾,下次找我求、欢 之前,先将身上的痕迹洗干净了!”
你带着褚浩然的气息来找我,是做什么?
手指揪住长裙,何晚纾狼狈的遮在胸前,眼泪怎么也掉不下来,她怎么跟他说,那是怎么来的?
昨晚惊梦的一幕幕骤然飘过眼前,颤抖的手去拾掉落的*,好几次暗扣戳疼了手指,而他,只是看着。
何晚纾默然收拾好自己,踩着虚软的步子走出主卧,心,竟比昨晚容承祐离开还要疼上许多,呼之欲出的呕吐感让她不禁脚下走快。
她的解释,反而更糟了!
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