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平日里你看起来很健康的人,突然间有一天他病倒了,或者是意外了。你就会发现,其实人啊,真的是好脆弱啊。
就像现在我们看着西瓜的时候,整个人的心情都随着他渐渐减弱的生命力而变得低沉了起来。
我靠了上去,抓住了西瓜的手,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道:“西瓜,我,我对不住你啊……”
也不知道西瓜懂没懂得起我说的意思,他只是艰难的笑了笑,然后道:“伟义啊,黑道之路是何下场,你也看到了,现在退出去。还来得及……”
我心里更加的难受了起来,没想到这个时候,西瓜居然还惦记着我,他可全是因为我才会这样的啊。岛以叉巴。
“大家不必为我难过伤心,早在走上这条路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了,只可恨啊,翟少栋太狠了,我的那帮兄弟……哎。”我们几乎可以肯定这是加光返照了,因为西瓜虽然声音很小,但是他说话居然都很完整,没有断断续续。
西并的眼睛里充满了对空上世界的不舍与留恋,他微微抬起手,抓住了我道:“伟义啊。哥哥我此去没什么牵挂,唯有两件事,希望你替我尽尽心意。”
我已经泣不成声了:“你说。你说……”
“我老爷子虽然从来没有给过我好脸色,但他毕境是我父亲,若你有时间,回去替我向他说声对不起,儿子没听他的教诲,走上了不归路……”
解进勇他们都捂住了脸,这种生离死别的场面,我们大家都太年青了,都是第一次经历,所以难过得肝肠寸断。
“还有就是,我去了之后,我的那般兄弟,还请多照顾一下……”说到这里,西瓜已经是一脸的平静了。握着我的手,也无力的垂了下去。
那一刻,我体味到了死亡的味道,我冷静了下来,帮西瓜把手放好,接着站到他的床边,恭敬的鞠了一躬。沉声道:“西瓜,走好。”
杨汶七他们一个个的脸色都不是太好看,随着我鞠起躬来。
解进勇擦了擦眼角,道:“人死帐消,西瓜,若有来世,希望我们可以做朋友。”
有医生进来把西瓜的尸体运走了,还有警察进来做了一下纪录,我看着他们,觉得他们真恶心。
明明是穿着人民正义的衣袍,却干将比我们黑道更昂脏的勾当。
就连我们黑道中也是有情有义的居多,他们这些人却只认钱,不认人,哪怕就是一个好人,恐怕他们在钱的面前,也能将这个好人死也毫无心理负担。
一时间,我仿佛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改观了许多。
麻痹的,人生在世,最最重要的,是那些同样重视你的人。
所以,珍视那些同样珍视你的人吧,我将为了这些人而站,我将为了这些人,而生存,他们,才是我全部的意义,零级大神19181那些仇视我的,仇视我亲朋好友的,都特么是异端!
滚他麻痹的正义大道理,老子以后帮亲不帮理,因为,当你难受的时候,站出来安慰你的只有亲,没有理!
我们几个心情沉重的目送着西瓜的遗体被人送走,据说是火化,然后送回他的老家。
出医院大门的时候,我看到有不少西瓜的兄弟闻迅赶来,他们拦着载有西瓜遗体的车嚎啕大哭,任任警察们如何呼呵,他们也都不肯离开。
我上去拉住了一名正要动武的警察,笑道:“警官,这些都是死者的兄弟,他们来送他最后一程,还请你通融一下。”五百块钱被我不动声色的塞到了他的手心里。
那名警察脸色一喜,然后也笑了起来,一边招呼他的同事退开,一边冲我们道:“给你们十分钟哈。”
西瓜的那群兄弟哭着看了看我,眼神满是感谢,我报以诚挚的点头。
这种时候,我恐怕也就只有在面对那些虚伪得没有丝毫人性味的警察的时候,才会笑得出来吧,因为,那是我的伪装。
几分钟之后,大家都陆续的离开了西瓜的灵车,警察们顺道走了,那个拿了钱的警察还冲我笑了笑,我回以虚伪的一笑。
“义哥,瓜哥走了,我,我们该怎么办?”失去了西瓜这样的主心骨,这些西瓜的原先兄弟已经不知所措了起来。
没等我说话,人群里有一个声音冷冷的道:“怎么办?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独狼会杀了我们的兄弟,害死了瓜哥,这个仇,不共戴天!”
这是一个缠着沙布的男人,很墩实,给人一种很纯朴的感觉。
有人叫道:“报个屁的仇,我们拿什么报仇?场子,场子被人抢了,兄弟,兄弟被人砍了,就凭我们现在剩下的三十来个残兵败将?林雨辰,我知道瓜哥死了你难过,可是你也得动动脑子啊!”
这是一个脸比较嫩的年青人,十八九岁,但是他眼光却是很精准的。
“温贤智你个胆小鬼,你不敢替瓜哥报仇我们敢,少在这儿jī_jī歪歪的。”林雨辰屑眼看着温贤智,表情很愤怒。
温贤智勃然大怒:“老子胆小鬼?不是老子,你特么当时早被人砍死了。”
林雨辰犟着脑袋道:“谁叫你救老子了?要不你多事,老子现在早跟瓜哥一起去了,妈的……”
两个人居然就这样骂骂咧咧的吵了起来,其他人则都苦笑着看着他们。
我皱了皱眉头,然后上去道:“两位,我是赵伟义,你们认识我吗?”
两人都恭敬的叫了我一声:“义哥。”毕境我是跟西瓜一样,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