厘清一些什么,突地又露出浅笑,一些事情已了然于心,便没再多作言语。
展略荐向四皇了称道人已到齐,四皇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还未开言便先向大家作了个揖,大家不禁愣住了,一时甚觉手足无措,连忙的单膝跪了下去。四皇子言道:“大家不用还礼,我这个揖是给大家一个感谢,大家在言正大将军战死洚原城失守的不利情况下,不顾生死能为国备战,本王在这理代表朝廷与百姓感谢大家,本王也很佩服各位,希望众将士能努力奋战,团结一心,把磐国狗贼赶出德天的疆土,为战死的弟兄们报仇,让被屠杀的百姓安息……。”厅理的人一下不再变得异常安静了,李斩笑了笑,心想这四皇子的拉拢人心这招总是先摆上台面,恐怕已成了他所有官腔的开场白。
四皇子接着又道:“根椐情报,目前敌人也已把狩方和阳兴的军队调回,加上突破金瓶口的韩梦愚部队,所有的兵马都已集中在了广武城下,很显然磐军的目的是在广武决战,我的战术是,在广武尽全力大打一场,我军有广武守军十万,这次的援军三拾万,以四十万对敌五十万,并没有太大的差距,加上我所带的援军多数为御林禁卫军,从兵部统抽调的也是精兵强将,因此完全有能力一举击败敌军,而敌首冀九在广武城下已受重挫,军心也已被我军打乱,可谓已难成气候。我的主意是出城与敌人进行决战。”
“四皇子,此举万万不可。”
睚眦眉毛一紧,向发声处看去,说话的是一个不怎么起眼的小子。四皇子向展略荐望去,展略荐接触到他探询的目光,躬身一揖介绍道:“此人便是夜袭青甲黑营、重伤敌首冀九、招安金花大寨、以千人阻韩梦愚三拾万援军于金瓶口的百夫长——梁以蔚。”
“噢~!”四王爷回过神,缓和了一下脸色,点头表示明了,将身子往椅背靠了靠,端起了茶盏,说道:“马百夫长,那你讲讲你的对策吧。”
梁以蔚微行个礼后说道:“小人认为敌人集结大部急欲与我军决战,当然也是有一定把握的,我军虽说援军已至,但并无必胜之把握,不如依托坚城与敌打消耗战以老其师,一旦敌军被拖耗的疲惫之后,我军再出城与之决战,到时必然是十拿九稳。”梁以蔚说的时候一直躬身低头,并没有去观察四皇子的脸,李斩却在一直不放过半分神色的紧盯着。看着四皇子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眼睛已经半翕上,知道他一直在隐忍着,不禁为以蔚小捏了把汗。
正在侃侃而谈的刺猬也感到厅理越来越安静了,他一停下话来,厅里居然半天没有任何的声响,展略荐打起圆场,说道:“一切还是由四皇子定夺吧。”
梁以蔚闻言,行礼退回原坐。四皇子心理百念回转,这个百夫长虽功劳甚高,却不知天下大势,如今洚原大败后,德天急需一大胜以振奋人心,而他,这一场大战对他来说事关重大,他必须出城对阵,以一役而永逸,他要借此以壮个人声威,这一战其中之奥妙,里面蕴藏了多少的利益得失,有多少他的精心谋算,梁以蔚这样一个初征沙场的小将领所能理解的有多少?
放下了茶盏,湿润的唇下意识的抿了抿,抬起一直半合着的眼皮,睚眦开口说道:“开会的目的就是集思广益,马百夫长的想法甚是周全,究竟是对阵或是耗战,大家不妨再多多思量,并可以随时向本帅纳谏。”下面的军官看到刚才的情形,觉得其中并不真如四皇子表面所摆出的好商讨,一时间各人也只有沉默以对。
倒是四皇子所带亲兵的禁军统领开来答腔,认为以广武的现状,实在不宜久拖,若能速战速决,不管是从德天现在的军队士气或者磐军的伤兵溃败来看,都适合一举出击驱敌出境。四皇子一直面无表情的听着禁军统领的意见,在他的话音刚落时,便倏的站了起来,不再给其他将士发言的机会,睚眦速道:“开来所言甚是,此役初定为对阵,若再无异议,会议也到此为止。”负着双手,他不再给其他的将士异议的时间,他朝城楼登临上去。
此时城楼上有情报兵来报,磐军军营后撤十五里。
显然,磐军已知道德天援军抵至广武的消息,睚眦得意的噙着笑,竟下令刚到的援军出城驻营,,二日后与敌对决。同时他在城内招开千夫长以上军官的高级会议,拟定详细的作战方略。初步决定采用以步兵方阵为主,两翼配以骑兵,向敌两肋夹击的战术。
一条条的命令从大本营中传出,狩方阳兴守军除保留少数人马外也大部队离城向广武靠拢,而方言的团队仅仅作为了后备支援队,摆在后方。广武守军由展略荐率领,作为总后备队。只有李斩心知肚明,这四皇子所拟定的战略其实是想大功独揽啊。但四皇子虽说在九位皇子中素有知兵的名声,但以前却只是纸上谈兵,并没有经过实战。而自己可是真真切切与磐军血战过,磐军的实力他是领教过了,急于对战对于以步兵为主的德天军队,并不是好事。
李斩觉得有必要再与四皇子周旋一下,得罪他,惹他不快,他也在所不惜。广武不能失守,这一役绝对不能败下,因为,这是败不起的!
“你比我想象的来的要晚。”抬眼望了望站在他面前的人,睚眦扔下了手中的兵书,比了比手,道:“坐着说吧。”
李斩点点头,在左侧放置的木椅上坐定,“四皇子真的很勤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