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的领会其中的奥妙,感觉原先对那套偷师来的枪法的很多疑惑,突然就迎刃而解。以蔚暗喜在心,明天大早,她再去偷师,对这套枪法也会掌握上七八分了。
第二天,照常在天未亮便整排出动,坚持晨跑,以蔚悄悄的在两圈后绕到了杨树后,看到了赖战德又在杨树道,以蔚轻轻的吁了口气,她还未被发现。
有些新的发现,杨树道上扎了一稻草人,估计是“冷面银枪”今天的操习需要一个假想敌。
赖战德好似已操练过一段时间了,正在休息。以蔚有些惋惜,她每天都要督促轧虎的晨起,不能比现在更早,错过了前面一段了。不过还好,在以蔚藏身片刻后,赖战德操起了银枪,开始了新一轮的练习。
现在所练习的这一套,和昨天练习的,竟不是一样的。
以蔚有片刻的傻眼,却无心多思,认真的将全副心思放在记忆上,忽闻赖战德念道:“第一式:风驰电掣。”就只见赖战德手中那杆银枪被他运弄的飞快,直来直往,步随身动,枪打四方,瞬间的身形转移配合银枪的点东打西,让以蔚直眼花缭乱,这一式完毕,以蔚直接蒙在了那里,这,这,她现在居然连一招也没记住,当下心急了起来,却见“冷面银枪”又操习了起来,以蔚急得直想喊停,发现自己所处的拉置,恍然了解到自己正在偷师,急忙咽下了自己呼之欲出的声音,静下心来看“冷面银枪”接下来的招式,突然轻轻的“咦”了一声,赖战德现在所练习的,就是刚刚那招“风驰电掣”,可是明显的,速度变得很慢,一招一式都可以看得很精楚,以蔚大喜,很是努力的记下每一招式的运行,一遍完毕,以蔚已记下了八九分,正在琢磨,忽见赖战德又飞快的运习这套枪法,快得更甚于第一次,整套动作如狠快精悍,身形快到身影难辨,枪法已纯熟至化境,最后那一杆挑去,前方的草人身上所扎之草竟根根飞射,软草竟硬似长针,飞散中,部分稻草直穿破杨叶。
目瞪口呆的以蔚看着这一幕,直到赖战德远远离去,仍半天不能动弹。摘下那片扎有稻草的杨叶,以蔚的手开始颤抖,枪所运至的极至境界啊。
三个月来,磐攻城不停,一路势如破竹,莽卓兵一路的败退,莽卓朝野一片混乱恐慌,议事大殿整日待朝,莽卓皇帝卓均臀不离座的焦坐于皇位之上,群臣月数不下朝归家,不断有传送兵送来最新的战报,却封封都为战败或请援的兵戕,最新的战报由疲惫不堪的情报兵呈递了上来,司仪的太监用带着嘶哑的声音大声宣读着:“洒城兵败,折兵将八万,遥陛城败,折兵将十万,千城兵败……,”太监的声音开始颤抖,瑟瑟的瞟了一眼脸色青白的皇帝,“守城将领太子辑,卒,兵将全歼,折五十万……。”
立于朝殿的大臣全都惊慌的发出不可置信的置喙,卓均本是铁青的脸孔瞬时全白,一脸的不敢相信,倏地站直了身子,一把夺过了情报,自己了起来,最后一行:“磐已屠四城,现已兵临莽都城下……。”
全身僵硬的立在当场,那一纸兵戕,从他顿在半空的手中滑落,缓缓的飘至光可鉴人的地面。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连太子亲自领兵驻守的千城,也被攻克,卓均在震撼那五十万士兵全歼惨烈时更悲伤于自己的太子卒于沙场的哀痛。莽卓与磐世代相伐,历经大小战役上千,磐军强悍,莽卓坚韧,而莽卓与磐也是胜败各半,两国鼎立几百年,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他莽卓在这一次的战役中,竟兵败如山倒,昔日有强狮作风的莽卓军团竟会溃不成军,城池一再被克,民众被屠上千万……。
放眼朝野,那些平日里气定神闲,辩若悬河的大臣,此时个个耷拉着脑袋,全是一筹莫展,均卓自嘲的一笑,他能期盼个什么?期盼天降神兵?卓均垮下肩,莽卓,怕是无力回天了。
底下有大臣跺脚言道:“我早说割地岁币或和番以息战安民,看看现下……。”
“我说早该征召全国男丁,以势压敌,人多力大,也不会落此田地……。”有将摇头叹息。
“莽都,由谁驻守?”卓均无力的询问着。
大殿刹时安静了下来。
“谁?”暴吼一声,这群是什么样的臣子?
无人答言是因为都怕在这个时候挑上自己,挑上了,就得扛上整个国家的死活。
大殿上突然暴发了卓均的大笑,一直一直的笑,笑到声音嘶哑的只能发出“嘎嘎”的声响,笑的跌坐在朝椅的阶梯上,笑到眼泪布满了卓均满脸,连这个问题,居然都无人响应,他还能指望莽卓什么呢?几百年的基业啊,仅仅用三个月,就毁至于此,泪眼朦胧中,一群无用之臣面面相觑,卓均彻底明白了,莽卓有此灾劫,并非完全的天意,实乃他识人不清,用人不精招至的啊!
有掌抚上了他的泪颜,睁着迷蒙的眼,一张清丽白净的脸映入了眼帘,“父王!”
“冰儿~~!”
“是!”卓冰满脸的担忧,“父王,莽都的守城,是薪!”
“哦?北宫薪?”他的准女婿,冰儿的准附马。
“父王,儿臣请求您,让儿臣与薪一起守城吧,儿臣誓与城同在,或与君同冥……。”卓均看到了女儿的一脸绝决,他一泱泱大国,最后败落到连女儿也要推出去守城,扫了一眼殿下大臣,那些曾经所谓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满口的心怀天下,志薄云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