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鼻子一酸,闭上了双眸,藏住眼中的痛。
“你不想跟我解释吗?”他的手滑至她的唇,娇嫩欲滴,让人有一亲芳泽的冲动,眼前这般可人儿,原本是他七日后的妻子,而如今两人却在大牢相聚,真是讽刺。
“若是皇上相信怜儿,怜儿根本无需说什么;若是皇上怀疑怜儿,怜儿说再多也是徒劳,逃得了这次,也逃不过下次。”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心中万般无奈——少主阿少主,你让怜儿情何以堪!
“怜儿……”
“怜儿是带罪之身,还请皇上回宫,这里龌龊,怕污了皇上的眼。”她转身故意不去看他,她把自己的生死全押上了——龙昶亦——你是否真的如外界传言,对我动情至深!求你别再问了!只要你还对我一点点温柔,我也会觉得很满足了。
“怜儿……”
“怜儿恭送皇帝陛下回宫。”
龙昶亦仰天长叹,她真的不想见到他吗,给他一个解释,他知道即便是最拙劣的,他也会相信。龙昶亦双手后附,迈出大牢。
怜倾便由一个守卫押解入一个单独的大牢,这大概已经算是对罪犯滔天的犯人十分优待了。
既来之,则安之。
怜倾背靠阴冷的墙壁,缓缓闭上了双眸,自她离开殷国,便发生了很多事情,不知道现下星影和月影如何了,已经和荆风会合了吗。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上官楚闕注视着手中的这杯皇室贡品,据说能让人飘飘欲仙,乘风追仙的上等女儿红,玩转着白玉夜光杯,一口入喉,顷刻间火辣辣的口感遍及全身。
“——果然是好酒!”上官楚闕叹道。
“恩师不是说喝酒易误事?为何今日……”他的处世方式向来变幻莫测。
“呵呵……人生在世,难得糊涂。”
“恩师所言甚是。”
“来,容兰,陪我喝一杯!”上官楚闕拉站在一旁的郑容兰坐下,亲自斟酒,让他受宠若惊。
“容兰,跟了为师多年,可知为师最讨厌什么?”上官楚闕风轻云淡地说道。
“这个,”郑容兰思忖片刻,回答:“出卖。”
“是被自己人出卖!”上官楚闕的脸色一冷,长发飘扬的站起,带了些酒色韵味的妖娆俊彦,更显妖魅。
“是。”郑容兰赶忙站起,唯唯诺诺。
“坐下,坐下,为师是最疼自己人的!你跟随我多年,辛苦了!”上官楚闕又展开笑靥,让郑容兰摸不着头脑。
“恩师,那怜倾姑娘的事怎么办?”郑容兰扯开话题。
“皇上的旨意——杀或不杀,全在他一念之间,我再大的能耐又能怎样啊,上次雅沁殿私自熄灯一事,不知如何传至皇上耳朵,对我大为不满,看来,我也要收敛收敛,这怜倾原本就不是我上官家的人,她的生死自然也轮不到我插手。”
“可是恩师与怜倾姑娘是旧识,恩师不是也很欣赏怜倾姑娘的歌舞吗?”郑容兰还想说什么,却被上官楚闕阻止。
“明哲保身才是为官之道!”
“可是恩师……”
“容兰啊,你最近好像变得迟钝不少,是不是没有那个呆子在身边,诡辩能力也下降不少!”
“呆子?陆胥——”恩师怎么会突然想起陆胥来了。
“的确有阵子没见到他了,也不知他在边关如何。”郑容兰若有所思。
“与襄国的谈判事项也应该谈的差不多了,那个呆子该回来了,朝廷之上又有生气了,呵呵……”上官楚闕轻拍着郑容兰的肩走下亭阁,留下郑容兰一人还捉摸不透,他今日甚是奇怪,在怀疑自己吗?不像!以他心狠手辣的作风,即便没有任何证据,他宁愿错杀一千,也不会放过一个,更不会对自己手下留情。最近,他愈来愈不了解这位恩师了,不谈陆胥那个老大粗还好,一想到那个笨蛋,郑容兰竟然真有些想他了。
“怜儿,只能委屈你了。”上官楚闕一副高深莫测的看向远方想到。
“升堂——”随着龙昶亦的御驾亲审,案件真相也渐渐明朗化,无非就是慕遂衣酒后******,私通罪女上官怜倾,做出天理不容之事,公然挑战皇室尊严。
“堂下所跪乃是何人?”龙昶亦朗声问道。
“上官怜倾。”她抬起疲惫的眸子,看向他——他还是那个意气奋发,欲一展所长的龙昶亦!没有她,他一样可以过得很好。
“大胆罪女,皇上面前竟然敢直呼自己姓名。”一侧的监案展柏之斥道。
“我本无罪,自然配不上大人所封‘罪女’称号。”怜倾不卑不亢的回道。
“好,我就让你死的明明白白,来人啊,带人证吉祥酒楼酒客张三李四。”展柏之看来是胜券在握了。
“带——吉祥酒楼酒客张三李四上堂。”
两人抖抖索索地趴倒在堂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张三李四把你们那天在酒楼之上所见之事如实道来。”展柏之责问道。
“那日,小人和张三两人去酒楼喝酒,正在兴头上,看到一个小公子上了楼,在一旁的白衣男子位子上停顿,待‘他’坐定后,他们两人就开始私密地交谈,谈得什么小人不知道,随后小公子便招来店小二,说要开房,随后就不知道了。”
“我听到,当日那个白衣公子好像哭了,说什么‘你还是记得我的,别离开我’之类的话。”
“别人的事情,你们两位倒是挺上心的啊?”右侧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