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很气愤的将弓箭往地上摔了去,他怄了一肚子的火了,眼前的这群女兵让他实在抓狂的厉害,每天花上大量的时间来传授技能,她们却都非常不认真的对待他的苦心,他实在不明白德天为什么要破例招收女兵,即乱军心且浪费军饷而且还消磨了他的青春耽搁了他的前程。
仅仅是弯弓射箭的简单练习,这群女兵也能嘻嘻哈哈的闹上半天,全然不顾军纪谓何,没有一点军规铁律的概念。
叮明白,这些女兵多数为流浪的孤儿或穷苦人家的闺女,他上任百夫长,竟然就带了这样一群新兵,本来就心情非常的郁闷,加之这群新兵的极难管教,态度也极不端正,叮的火气也一天比一天的大。
今天,居然传来了洚原失守的消息,而这帮女兵还是这样的不成气候,叮的火气一路的上飙。
所有的女兵安静下来,看着百夫长恶狠狠的望向她们。她们其实也只有十四五岁,对什么国家大事,对什么生死存亡并没有太深刻的感触,不过她们知道进了兵部统,她们可以吃饱了,也可以睡好了,虽然一天的操习会比较辛苦,也难以达到百夫长的要求,可是比起以前她们生活,真的是有天壤之别。但是一说要训练,她们则是能打马虎眼就打马虎眼,混一混,摸摸鱼又是一天,自由惯了的她们,并不很习惯每一个口令必须完全到位的命令,对于叮每天几次的发火,她们也渐渐的不以为然。
可是这次叮真的火大了,他的兄弟在战场上生死未卜,他的三次请缨都被直接打回了,她们这群人居然还在这里不知所谓的打打闹闹,从校场拿了一根军棍,他就朝这群女兵打了去。如发了狂般,见谁揍谁,好几名女兵躲闪不及,被他一棍子就打趴在地,女兵们惊恐起来,她们不知道惹火了百夫长,是这样的可怕,整个女兵团无一幸免于他的军棍之下,全都哀吟的揍倒在地。
以棍支着地面,叮气喘如牛,他没治过军,并不大懂治军的方法,可是他的乖桀便是从司玉林的那一顿鞭开始的,那顿鞭子对他确实起到了威吓作用,不要以为是女人,他便不会怎样,按司玉林的说法,进了军营,就全都将命卖给了德天,没有什么地位高下身份显贵之区别,他也不会再把她们当成女人看待,进了兵部统,就全是军人,是军人,他就以对待军人的方法来对待。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们,若谁在不严格依令行事,我会打折你们的腿!”同样身为女人,天姿禀性为什么会差那样的远?他的“兄弟”如今带兵上万征战沙场,这些人居然连一张弓也拉不开,“我数三声,你们全给我起来继续练习,若三声完毕还有人躺在地上的话,我今天就会以军法处置掉你们,一……,”
“二……,”
“三……。”蟋蟋索索的,躺在地上的女兵们没人敢再趴在地上哼哼,除了一人,叮一时肝火更旺,操着棍就打了过去,跪坐在地上的女兵抽出右臂护住头部,左手一直搁在左腿上,一下一下的军棍基本上都敲在了肩背上,她无从闪躲却也无法站立。
看清了军棍打击下的人了,名为卓冰。叮咦了一声,收起了棍,她是整个女兵团里训练最认真最刻苦的一位,他叮对女兵们没有美丑偏爱,即便卓冰在所有的女兵中有着其他女兵不可较比的美丽,他也不曾因此对她而多生出一份好感,让他对她有更多的一份关注的,是卓冰的倔强顽强,她这种顽强韧性,让叮直接想到了一个人,西北兵雾。
如今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没理由卓冰会跟他较劲的故意瘫坐在地,蹲下来与卓冰平视,竟发现她娇俏的面容冒着豆大的汗珠,眉头紧紧的攒在了一起。叮顿觉大不对劲,见她左手护腿,伸手一按,卓冰疵牙,整张脸都快皱成一块了,原来,腿折了。
一个打横抱起,叮向那群女兵喝道:“沿校场边沿跑,一直跑到我回来为止,别让我逮到有一个人偷懒,否则一直跑到明天早上。”说完,便大步朝军医处走去。
一群仍然疼的咿咿呀呀的女兵乖乖的沿着校场跑了起来。
从军医处出来,叮一脸严肃的问卓冰:“你的伤是如何来的?”不是他打伤的,也不仅是刚刚折伤的,按老军医的说法,这伤是旧患加新疾。
卓冰并不搭理他,以前像他这样的仅仅为百夫长的身份,连跟她说话的资格也没有,现在这人却对着她大呼小叫的,原本若不是特别的剧烈的运动,她的腿伤基本上看不出来了,要不这个不明所以就一概责罚的莽夫,她的腿伤也不会恶化到这种程度。
“老军医说你的腿再伤的话,就废了。”皱紧了眉头,这丫头性子这样的古怪,居然一句话也不答,就连在老军医处,不管如何问她,她也不发一言,叮窝火的很。“我告诉你,不是任何人都有忍受你的必要,别人的问话你不回答是对别人的不尊重,在我的手下受训,我要求不止在体能技能上你们要达到我的要求,而且你们的修养礼仪也必须进一步提升……。”
真好笑!卓冰嗤笑了一声,修养礼仪,学了顶什么用?她学了十八年,用处就是被……,抿紧了唇,卓冰的脸阴郁了起来。
她在鄙视他,她那眼神那种表情,居然是在鄙视他。“从现在开始,所有的人问话,你必须如实回答,否则,就以违抗军令罪逐出军队,听明白没有?”
极不愿意的,卓冰“嗯”了一声。
“回答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