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渊的仇敌来了,本以为这里他们会查不到踪迹,没想到夏家的人追的这么紧。”
风轻甩开白泽的手。“我知道自己能力有限,留在这里反而累赘,我离开就是,但是你不能走,你得留下帮他。”
“幽鬼林到处都是迷雾,让你独自逃离更危险,别多说了。他们很快就会出现。到时候想走都走不了。”
风轻还想多说,看白泽一副坚定不移的模样,她也知道多说无益。“好吧,等送我出了幽鬼林,你再回来。”
“恩。”白泽答应道,避开那些人追来的方向。驾着法器快速离去。
直到远离幽鬼林,白泽才将风轻放下。“这是传音石,你收好,我和阿渊安全之后就去寻你,你自己一个人多加小心。”
“你们也是。打不过就逃,这没什么丢人的。”
白泽笑了一声,“上次被逼到下界的仇。阿渊这次肯定会讨回来,我走了。”
风轻看着白泽的背影消失。失落的叹气,果然她还是太弱了吗。
她也不敢在幽鬼林停留太久,见周围无人,随便选了个方向离开。
“唉……都那么久了,怎么还不回来。”风轻嘴里叼了根野草,也不嫌脏的坐在地上,她与闻玖渊分别的这一个月就在凡人聚居的地方租了间屋子,每天闲来无事就跟一些中年妇女聊天,偶尔逗逗小朋友,调戏一下纯情的正太少年,怎一个快活了得。
可惜只要一想起闻玖渊,风轻就什么心情都没了,她男人都生死未卜了,她怎么开心的起来……
“风丫头,又想你家相公了。”隔壁王大婶看她一副颓丧模样,调侃的问道。
“婶子,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不要这么叫我嘛,我真的不疯……”风轻无语凝噎。
“行了,地上脏,别在那胡乱腻歪了,男人都是干大事的,他在外辛劳还不是想给你好的生活,咱女人哪,得学会知足!”王大婶语重心长的说着,随手把风轻从地上拉起来。
风轻哑口无言,当初刚到这里怕引人注意,她就说自家相公去外面做生意了,让她先租住个房子等着,可是她没想到会需要等这么久。
“婶子说的是,我就是小家子气,离不开我家那口子。”风轻脸皮贼厚,说出这话一点也不觉脸红。
“明白就行,男人在外面拼命挣钱,还不是为了你和孩子,你一个人在家可别胡思乱想。”王大婶又劝了一句,自觉言尽于此就招招手回家了。
风轻摸摸自己与一般村妇无二的脸,为了谎言的真实性,她可是不做美人很多天,“唉……想你的夜,多希望你能在我身边……”随口哼了两句,风轻回了屋子,继续研究手里的幽冥珠。
第二日她在家闲着无聊,又搬了个小板凳,跟一个叫翠花的姑娘要了一把南瓜子,边嗑边听一群女人扯皮。
李家嫂子话最多,整天给众人讲一些牛鬼蛇神的怪事,她自己也不管真的假的,凭着她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愣是让众人叹服,只要她开口就没一个敢插嘴的,当然这是在风轻没出现在这里之前,她作为一个结丹修士,这世上本就有鬼修,李嫂子说的话明显就是妖言惑众,搞得所有人晚上一入夜就悄无声息,连个亮火的地都没有,“李嫂子,你说那赵姑娘她冤死为什么不找害她的人报仇。”
李嫂子知道她惯是喜欢挑刺的,只是斜斜看了她一眼并不答话,接着说道,“那姓赵的姑娘虽然死的冤枉,但是她性子轻佻也是真的,要不然为何那淫贼单单爬了她的院墙,别的姑娘比她长的俊俏的多了去了,女人啊,还是守妇道点好,不然早晚被别人的吐沫星子淹死。”
风轻翻个白眼,这女人指桑骂槐的不就是说她,她都已经把自己弄的这么普通了,李嫂子她男人不就是多看了自己一眼,想着她一个孤寡女人,帮自己砍个柴啥的,那汉子淳朴,自己推脱不得就应了,谁知道这女人就像是抓到了他两人偷情的把柄,从那以后就没给过自己好脸色,当然她自己也没说过软话就是。
李嫂子拽着旁边一个小媳妇嘀咕道,“她自己说相公是去外面做生意了,谁知道是真是假,搞不好就是个浪荡的货,专门勾引男人来的。”
风轻呵呵一笑,别以为你声音那么小,我就真的听不到,算了,她大人有大量,不跟这等人一般计较,还是逗逗王大婶家的小孙子吧。
“丫头,别听李妇人胡说,你啥脾性婶子能看出来,等你家相公回来,她就不敢说闲话了。”
“没事,婶子,我根本就没放在心里,就当她在放屁得了。”
王大婶笑道,“你这丫头啊,这张嘴可真厉害。”
“谁让她祸害我名声呢,要是我相公当真把我休了怎么办,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像我相公那么优秀的人,搅了我的姻缘我可不会跟他客气。”
“嗤……长成这样,还不知道男人是个多蠢笨的,也就她自己当成是宝。”
风轻心道,闻玖渊啊,听到这话你就该从天而降,用你的绝世风采吓死她!
然后那厮果然听到了她的心声,白衣飘飘,超凡脱俗的从村口踏风而来,那张刀削斧凿过的俊脸看到她时,微微露出浅笑,声音悦耳低沉,“倾儿,我回来了。”
“啊啊啊……”也不知是条件反射还是入戏太深,风轻悲戚的跑过去,扑倒在他怀里,扯着他的衣袖开始干嚎,“相公,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在外面被哪个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