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回事,一转眼多掏了二十仓粮食不说,唐玥怎么又回来为萧韵儿治病了。
皇上还真是偏心,宁愿拿出四十仓粮食来换这个践人的命。
记得六年前,她的雯儿因为贪玩不小心打碎了皇上心爱的玉佩,就被扔进暗室里整整两天她,一个才十岁的孩子被关在暗室里两天两夜,没有水和食物,又冷又饿,当时打开暗室的时候,雯儿已经晕了,还因此留下了后遗症。
她的女儿连一块玉佩都不值,而萧韵儿却用私事仓粮食来换,她怎能不恨,她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
这时,唐玥走到魏妃身边,莞尔笑了笑,“其实吧,皇上即便不加这二十仓粮食我也会给韵公主治病,魏妃娘娘,你现在心里是不是很气愤。”
“你……”魏妃内心都快气炸了,可看到漠北皇帝投过来的疑惑目光,连忙改了脸色,将内心的怒火压了下来,“厉王妃你说的什么话,韵儿可是我的女儿,最想让她活下来的人是我。”
“她不是你的女儿。”唐玥低垂着头将做手术用的道具拿了出来,一一检查了后放在一边。
来到这里曾经她也为一个做过开颅手术,那一次很成功,所以这一次相信也能成功。
魏妃死死咬着下唇,隐忍着内力的怒火,修剪完美的指甲插进了肉里,血一滴滴的流了出来。
萧韵儿的确不是她的女儿,她也从来没将她当成女儿,因为她根本不配!
就在这时,漠北皇帝见她面容扭曲,神情古怪至极,便出手扯了下她,“魏妃,你怎么了。”
魏妃顿时当头一棒,猝然醒来,看到漠北皇帝审视的眼神,心头不由一紧。
连忙露出委屈可怜的模样,“皇上,厉王妃说的对,臣妾不是韵儿的亲生母亲,即便这些年臣妾一直拿她当亲生女儿看待,但她体内流的不是臣妾的血,无论臣妾怎么做,别人都会多想,皇上您还是找其他的妃子教养韵儿吧,臣妾没有资格再做她的母妃。”
说完,便嘤嘤地哭泣了起来,哭的好不可怜。
漠北皇帝心中虽有疑惑,但没有证据也不能妄自下定,毕竟是多年的夫妻见她哭成这样,自然不忍,无奈地劝道:“厉王妃没有别的意思,你别乱想。”
可能是魏妃刚刚针对厉王爷,所以厉王妃才故意拿话呛她,这也怪不得人家厉王妃,谁看到自己的丈夫受了冤屈心里也会不好受。
“可是臣妾……”魏妃本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直接打断。
唐玥将精巧的小匕首全部投入烈酒中消毒,没好气地对漠北皇帝说道:“皇上,我做事需要安静,如果你不想韵公主有事,还请将不相关的闲杂人等赶出去。”
“你,你说谁闲杂人等。”魏妃气急,不满地道。
“你。”唐玥不紧不慢的吐出一个字来,然后,拿着匕首将萧韵儿的头发一缕一缕的剔掉。
“你干什么,怎么刮掉韵儿的头发,发受之于父母,怎能说剪掉就剪掉。”魏妃再次叫嚣起来,冲过去就要去阻止唐玥的举动。
魏妃还没走到跟前,就被漠北皇帝给拉住,有些不耐烦地道:“魏妃,你一向端庄贤淑,今日怎么回事,快点给朕出去。”
看着自己女儿的头发被剔掉他又何尝不心痛,可头发和命相比起来,后者要大的多,头发没了还能再长,命若是没了就彻底完了。
被漠北皇帝这么一骂,魏妃眼里立即涌了出来,委屈地看了看*上的萧韵儿,眼里充满了舍不得,但还是很顺从地走了,“是皇上。”
魏妃一走,整个大殿顿时清净了许多。
工具准备就绪后,唐玥便开始为萧韵儿做手术。
锋利轻薄的匕首很轻易的将萧韵儿的脑袋化开,露出里面恶心又恐怖的东西。
殿内的宫人极力隐忍着胃里的不适应,若不是有漠北皇帝在,只怕早就跑到一边呕吐去了。
看着自己的爱女脑袋被割开,漠北皇帝整个心头碎了,心疼至极,可又不敢出声打扰唐玥,生怕会一不留神切断了里面的某个东西。
这里最悠闲的数凤君曜一人,他坐在那里悠闲地品茗着茶水,丝毫不受影响。
别说开头颅了,就连开肠破肚他都见过,记得当时唐玥还在人家肚里搅和了一番,那看的才叫一个恶心,这次和那两次比起来简直小巫见大巫。
开颅可不是件小事,唐玥精神也高度紧绷,不敢有一丝大意。
萧韵儿的大脑上爬着一个好像八爪鱼的绿色东西,这时已经有一多半的大脑被覆盖其中,那绿色的触角还时不时的抖动一下,看着好生恶心。
漠北皇帝看到顿时大吃一惊,眼里满是不可以思议,“这,这就是植物盅。”
这么大一个趴在脑袋上人还能活吗。
“嗯。”唐玥点了点头,拿着匕首一截一截的将植物盅杀死。
“不能将它取出来吗。”漠北皇帝蹙了下眉头,小心翼翼的问。
是不是取出来,韵儿就会完全治好。
唐玥用手指长的匕首将一个触角拨开,耐着性子解释道:“这些触角已经深入大脑里面,与脑浆混为一体根本拿不出来,如果贸然取出来,大脑就会严重受损,到时候大罗神仙都难救活。”
那些触角果然深入进脑里面,不知道深浅如何。
漠北皇帝不懂医术,也不敢再说什么,默默地站在一边,注视着萧韵儿。
弄好之后,唐玥又快速将萧韵儿的头给包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