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了,如果有可能,他会救我的。只是那时的形式所迫,他已经不能只考虑我了。我是理解他的,就像理解我自己一样。”
“说的好像你们的思维模式都是一样的。”
“你可以这么认为。”
白涛叹了口气说:“我不急着逼你说什么,只是很奇怪,你们两个人算是大炎教的头目级人物吧?为什么你们都是血食派?”
成少哈哈大笑了起来,看上去是个开朗的人。可在这样的形式下还能开朗,多半是装出来的。白涛心想一定要找出他的破绽。
“你们这种思维模式太僵化了,血食派和食肉派并没有好坏之分,所做的事情只是自己的意志。只是你们强加了好坏之分给他们。以我的见识而言,这个世界上的人和异种是一样的,食肉派和血食派也是一样的,都有两面性。你满意了?”
白涛双手按着椅背,头搁在臂膀上,一副疲惫的样子。面前的人双手反绑坐在椅子上,还带着黑色的眼罩。周围的墙壁都是白色的,灯光打得很亮。这是一个奇怪的对话模式。只要他不说话,对方也不说话,陷入了无尽又尴尬的沉默中。
他思考了一会,像是拿定了注意,挺直腰背说:“看来和你是没办法聊下去的。”
“你放弃了?”
“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和伍灵的关系不简单,已经不是威逼利诱可以让你老老实实的。”
“然后呢?”
“杀了你。”
“很自然的事情。”
“要不就折磨你。”
“哦。”成少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白涛可没打算要弄死他,因为龙吼有人质在对方手上。双方很清楚会发生什么事情。他打了个响指,机械臂从顶部落下,朝着男子脖颈的位置扎过去。男子在被针管刺中时显出了惊愕的表情。这个表情让白涛觉得此人实际上是脆弱又担忧的,外强中干,只是对于伍灵的忠诚让他不怕死。
问到的东西差不多,就是教会的组成结构,和七星的关系。都是教主下令,显然七星是和教主联系的。然而,在问他教会计划做什么的时候,他一直重复北寻镇这三个字。这是一个地名。问及他哥哥的时候,他又不说话了,要他描述他哥哥的面容时,他就开始不说话了。药剂的作用并没有让他失去理智。
显然这份对哥哥的依恋形成了牢固的羁绊,要他开口很难。通过汤波,白涛知道了教主的座机号码。他尝试着拨打了,竟然有人接听。而且是马上就拿起了话筒。显然等候多时。
“我想找一下伍灵。”白涛用了很客套的话,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开场白。
“我等你多时了,你打算拿我弟弟怎么样?”
“不正是我要问你的吗?我们的人也在你们手里,如果是个死人的话,我就不感兴趣了。”
“哦?很在意那个女人?她到底有什么价值?”
“不要往深处去想,她没有什么价值,不过你对她如果做了什么,我就不会客气了。”
“我们的白家地主,你是不是打算在盛怒下利用私人军队把我的教堂给炸平了?”
“我还没那么无法无天,倒是你让人大吃一惊,在那种地方藏了武装分子,打算谋反吗?”
“那你也太高估我了,靠那点人只有自卫的本事。”伍灵话锋一转,“别扭扭捏捏的,说吧,在哪里交人。”
“你就这么自信,我会跟你换人?”
“你都打电话过来了,我能不自信吗?如果你慢一点,我可能就要对她做点什么了。”
白涛咬了咬牙,又尽量让自己松弛,用平静的口吻说:“我们没有必要在小儿科的问题上再周旋。听好了,中午到西门楼边上的公园外交人。”
“大白天的那里人很多,合适吗?”
“除非你打算再干一场,我是不介意的。”
“好。”
对方爽快的答应了。白涛没有算错,这是一笔对方迫不及待的生意。那个叫成少的人看来和他关系密切,很有价值。而成少对于他们已经没有了什么利用价值,毕竟他的嘴巴已经撬不开了,不如用来交换人质。
龙吼每个人的情绪都因为柯艺萱被挟持而沉闷不已。
天气不错的一天,加上又是周六,路上都是行人。公园内也是人来人往,客流量很大。白涛故意选在这种位置也为了表明不会火拼的意思。他带着面胶站在公园门口,看了看手表,走到一家冰激凌店售卖的窗边,要了一个巧克力甜筒,靠在一颗大树上吃了起来。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不会有人怀疑他有什么不轨的举动。大概是下午一点的时候,对方的人准时朝着他走来。竟然是马伯雄。
“他们让你来碰头?”白涛问。
“我听过你的声音,你又换了张脸,真够磨叽的。”马伯雄冷漠地看着他。
“废话别多,人带来了吗?”
“当然。”马伯雄指着路对面一辆刚刚停到车位上的小轿车。又谨慎地看着白涛,“我们的人呢?”
白涛用下巴指了指就在他们轿车后面停着的一辆房车,不过之间隔了有五个车位。
“倒是挺近的。”马伯雄松了口气,这自然的流露出卖了他们的计划。这是一次公平的交易,大炎教不会有什么盘算。
白涛他们也是,自然不敢怎么样。他们都到了停车的路边,白涛敲了敲房车的门,天童提着一个大人偶走了出来。这个灰熊人偶内装的就是成少。
白涛看着马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