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特殊的会议召开。参加者有总局局长海文瞳,一局局长乔荣,一队队长斐俊杰,还有队员白涛。他们围着圆桌。所要探讨的问题与乔锦旭有关。
“乔锦旭在当日作战时没有逃亡,更没有加害我们的人,帮助我把林楠背到了楼下。”白涛平白直述。
“那是因为他一直被罗刹的人追杀,有伤在身,跑不远。而且也跑不出我们的视线。只要他敢出楼,狙击手就有把握击穿他的脑袋。”乔荣升说,“他是一个逃犯。”
“他杀过我局的队员,这件事情我知道。但有一个前提在汇报资料里被忽略了,当时有一名对策局的队员开枪射杀了投降的异种,那名异种正是乔锦旭的妻子。”
海文瞳凝视着他问:“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情?”
“当时我就在现场,那个时候作为异种的我不想伤害任何人,只能去那里买血。我看过档案库的资料,执行黑市围剿任务的是三局的人,他们没有老实汇报开火的实情。那个时候如果他们不开枪射杀乔锦旭的妻子,就不会有那么激烈的抵抗。我看着他的妻子双手高举,然后被一发子弹击中了额部。你们应该能在当日的尸体报告中找到这些线索。”他指着自己的额头,似乎那里就有一个枪眼。
斐俊杰忽然起身,拿着一叠资料放到了海文瞳面前。
“请局长过目。”
海文瞳看了看表面那页后就把资料推到了一边。
“荣升不会打没把握的仗,”他看着脸容刻板的乔荣升,“不过三局的人肯定会火冒三丈的,杀对策局的人肯定是死罪。”
“事情也有因果,换做我是他,也会那么做。”乔荣升说。
“赦免他应该没问题,就让他在北山活下去吧。”
“不,这个人可以利用,把他吸纳到我的麾下。”乔荣升起身,“这是个很好的机会,第二次吸纳异种,会成为良好的信号。我们要对他们持有善意,即便曾经和我们有血仇的人,只要他处事还有善念就值得我们接触。”
“在我来这里之前,三局的人刚把关于他的资料给了我。他曾经还为罗刹做过眼线,虽然没有直接参与违法活动,但算是同谋了。”
“恕我无理,我有一个疑问。”白涛忽然说,“异种生活在我们的周围,他们不受人待见,找不到工作。那他们靠什么生存?或许你们会说,他可以混在人群中不曝露身份,然后好好过日子。但我觉得这种事情不简单,周围这个社会是敌视他们的,他们非常惧怕周围的一切。有些人就连自己本身都觉得厌恶。据档案显示,三十年里就发现过七十多起异种自杀事件。他们也活得很累,乔锦旭当时明明可以走的,只是他相信我的话,认为你们确实会免他死罪。当然他实在无路可退,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再给他一条生路,你们认为他会怎么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