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涛看了过去,在老魏的带路下,斐俊杰他们来了。林楠、柯艺萱、林韦君在他后面。白涛如释重负,本以为是不会来的一群人却还是赴约了。众人难得全部到场,便是你说我笑,也没有什么好拘谨的。毕竟之前融洽的共事过,也出生入死。出乎白涛的意外他们没有就他的身份多纠结。但他还是认为有人是会忌惮他之前隐瞒身份的做法。可他之前隐瞒的不过是自己是韩语莲侄子的身份。
“你小子不够意思,有钱是好事,别憋着。”心眼最多的林韦君却只是这么说了一句,看似已经对他释然了。
白涛中午宴请了他们,告知了自己的想法。
“既然官方的活我们做不下去,我们就按照自己的理想追查。我咽不下这口气,也有很多仇恨在心中。你们应该和我一样,觉得很多事情还没做完。不是吗?可能我一厢情愿了,在座的不一定有我这样的感受,今天把话说开了,只要你们不希望卷进这个麻烦的旋窝,我能理解。不管怎么样,饭还是要吃完的,别站起来就走。”
大家对他这样的表态很反感。
“什么话?既然来了,就没想过回头了。”林楠大声道,“你不知道组长把我们聚在一起说教了多久吗?我可是第一个就同意的。”
“那么多兄弟都死了,我们活了下来,然后又被他们赶出来。这叫什么事情?”斐俊杰站起身,“自然是知道自己无力,所以我之前只能选择安逸。可现在我们就有资源,就必须干下去。谁都别想玩弄我们。”
白涛从大家的表情中看出了决心。一周后,他来到了监狱外,站了半天。监狱的门开了,虽然之前走出来的人和他无关,可这回却是他在等的那位。保镖跑过去接过了罗娜手中的大包。
“很想给你一个拥抱,又怕被人说占你便宜。”白涛笑着说。
“我知道你发达了,电视里多威风。”罗娜表情平静,“来找我这个坐过牢的人做什么?”
随行而来的几辆车中,走出的是曾经的队员,一个个的靠近她。
“走吧,回家了。”柯艺萱勾着她的肩膀。他们把她带到了白涛位于森林中的家中。那里的地下室经过了两个月没日没夜的改造,已经变成了一处设施完备的军用级办公场所。各种作战设备,连禁用枪械都有。白涛觉得花这点钱是值得的,要求设备的水准逼近对策局,或超过它。在符光的帮助下,作出一套一摸一样的作战服都没有问题。他们还拥有了完备的后勤力量,为他们全方位服务。
他们的名字沿用了以前的代号,依旧是“龙吼”。
罗娜第一次来,看着一墙面的大屏幕,白涛的私家卫星正播放整个首都的情况。
“不会比国防部落后。”白涛很骄傲,他为这处地下机构付诸了不少心血。
“没有我行吗?”符光嚷声道。
斐俊杰靠在墙上,看着大家又聚到了一起,心情十分激动。一开始还有点顾虑的他,反而觉得白涛的执念帮助了他们,或真能完成每个人的理想。
白涛走在郊区的广场上,匆忙的人群像是被时间的洪流推着走。他静静地看着,仿佛能够等到时间停止的那一刻,或许还能倒流。抛开这些琐碎的假想,坐到长椅上,一侧的老人并没有介意。老人手中的纸头里是一些小麦,随意地将小麦撒到地上,成群的白鸽围着他,就像在啃食地面一样努力地吃着。它们已经不怕人了,白涛却对老人觉得戒备。一联想起他曾经做过的事情,就让人厌恶。
“院长一直来这里喂鸽子?”他学着那些路人一样搓揉着手。郊区气温普遍比市区低,特别是早上。
老人撒小麦的手一抖,把纸袋放到椅子上站起身。
“院长同志,没听到我说得话吗?”
“我不认识你,如果你喜欢喂鸽子的话,食袋给你了,再见。”
“我没有想要加害你的意思,不管你以前帮科学家牧白做过什么事情。”
老人脸色苍白如死人,倒退数步,一手按着脑袋,像是喘不过气。胸口剧烈的起伏,发抖的身体从上衣口袋拿出药瓶,手抖得像是在使用机关枪,药瓶落地,滚到了白涛脚边。老人一手按着心脏的位置,嘴唇发紫的朝着他伸出手,像是恶鬼来讨命。白涛慢慢地捡起药瓶,拧开盖子,瞅了一眼上面的处方,便给了他三粒。他急不可耐地扔到嘴里,过了片刻身体恢复平静,坦然地靠在椅背上,呼吸越趋平和。
“不好意思,看来让你想起一些有趣的事情了。”白涛是来问话的,自然要切入正题,要是把他随便吓死可不好。
“是那个人让你来找我的?”
“牧白吗?不,你错了,我是自己来的,只是对一些陈年旧事很感兴趣。”
“这是个危险的男人,我把他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老人手里紧紧地握着药瓶,怕自己一时又犯病。
“不会忘记的,那种人只要一次接触就不会忘记,这是我的切身体会。如果你不想再看到他,最好能跟我说些有趣的事情。否则我说你把他的事情到处乱说,估计很快就会有人来给你放血。”白涛说得时候像在讨论一条狗是怎么处理的。
老人看出了他的冷酷,知道是难以应付的。把药放在椅子上,松开了脖颈处绕得厚实的围巾,叹了口气。看着自己吐出的雾气,仿佛看到了晨时孤儿院周围笼罩的薄雾。
“我收了他不少钱,不少钱……可我也用得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