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痛?”齐王挑眉,“本王可是听说南宫怀刚刚从衙门抱着一个俏寡妇回去。”
“……”王爷您说话真豪爽。
“大约是悲痛过度,就想要找个新人也好有个寄托。”南宫墨淡定地答道。
“本王还听说,那俏寡妇之前在街上缠着你和君陌,是被你俩送进大牢的。你这样…楚国公那里不好交代吧?”齐王兴致勃勃地问道,完全没有看出来哪儿有担忧的迹象。南宫墨忍不住一头黑线,王爷你听说的真多。
“这个啊,我怎么会知道我爹看上她了?何况…她不是还没进门么。”南宫墨笑眯眯地道,“另外,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就算我爹不高兴,也不能怎么样啊。”她又不指望南宫怀替她撑腰,更不指望能从南宫怀那里得到什么,何必在乎南宫怀高不高兴?
齐王叹气,“女儿和后娘处不好这是常有的事儿。没事儿,你不是有咱们吗,舅舅给你撑腰。”
“多谢舅舅。”南宫墨浅笑道,觉得齐王这人很有意思。
楚国公要娶一个俏寡妇的消息以风一般地速度吹遍了大半个金陵城,楚国公为了个俏寡妇闯应天府衙门的消息同样也传遍了整个金陵。南宫怀独宠侍妾郑氏十几年如一日,如今却传出这么一段瑰丽的艳闻,足以让朝野上下的人们兴奋不已。茶楼酒肆里更是传言宣扬的人尽皆知,而且更加的香艳动人缠绵悱恻。有些脑洞大的书生恨不能立马挥笔书万言,写个楚国公与俏寡妇二三事。御史们也很兴奋,作为言官御史存在的意义其实只有两个字——弹劾。作为一个御史,若是一年不弹劾倒一两个大员,那是一个失败的御史。而本朝的御史更是有一个毛病——闻风奏事。不管是真是假,只要听说了先弹劾了再说。反正律法规定了,不杀言官,就算错了也没关系,那也是关心社稷。
这规矩好好也不好,好的是许多御史敢于弹劾官员甚至是皇子王爷。坏的是,跟你有仇,弹劾你!跟你不是一派的,弹劾你!看你不顺眼,弹劾你!别的不说,就是南宫墨都被弹劾过。不过她到底不是朝廷官员,而且之后没多久就被皇帝册封为郡主,也就没引起什么反应。另外一大部分的弹劾折子其实被南宫怀给扛了。毕竟,在这些言官眼中,跟女子较劲还是没什么意义的,但是,弹劾南宫怀一个教女无方什么的还是可以的。至于当初南宫姝的事情,南宫怀在朝堂上更是险些被骂成狗。
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当天天还没黑御史的折子就已经雪花一般地飞进了皇宫御书房里。兴奋的御史们连明天的早朝都等不了了。于是,急匆匆被皇帝招进宫的南宫怀再一次被皇帝骂成狗。灰头土脸的南宫怀回到家好不容易松了口气,皇帝当场没有处罚他显然是不打算罚了。但是,南宫怀不知道,因为这件事引起的倒霉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