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门外,危快步走了进来恭敬地道。
南宫墨挑眉,“危,什么事?”
“单鑫到了。”危道。他们离开灵州城之后紫霄殿的人才出手去将军府就单鑫,这才不到两天功夫人就到了,紫霄殿的杀手能力果然不凡。
“带他进来。”南宫墨垂眸道。听到单鑫的名字,在场的几个将领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了。不管是曾经投靠过叛军的赵飞几个还是一直坚守的江从风,对单鑫都是恨得咬牙切齿。要不是这人贪得无厌导致河道决堤,又跟灵州卫指挥使以及上下官员联手想要隐瞒下这个消息,怎么会导致民变?如今灵州生灵涂炭,至少一半的罪过都要算到单鑫身上。
不一会儿,危就拎着一个人走了进来,毫不客气的随手将人丢在了大厅的地上。
单鑫这些日子也不好过,他拒不投降曹武自然不会让他好过。被关在大牢里受了不少折磨,若不是曹武担心他无用的书生体质严刑拷打被弄死了,说不定他还会更惨。
紫霄殿的人这一路上对他也没什么好脸色,所以单鑫虽然被救出来了,却还是担惊受怕了一路。此时抬起头来看到江从风先是愣了愣,然后才大喜过望,“江副指挥使?是你…是你让人救了本官?”江从风看了看南宫墨,轻咳一声,淡然道:“单大人,这位是星城郡主。”
单鑫这才看到坐在主位上的南宫墨,忍不住皱了皱眉。一时没有说话。
南宫墨秀眉微挑,悠然地等着单鑫开口。
好一会儿,单鑫方才朗声道:“江指挥使,星城郡主怎么会在这里?”竟然直接转身去跟江从风说话了。旁边蔺长风摸摸鼻子,对南宫墨使了一个眼色:这家伙要倒大霉了。
江从哪堑忝病他也清楚。清高自诩,看不起武将更看不起女人。虽然他们武将很多时候也同样看不起女人,但是大多数不是因为女子这个性别,而是女子普遍的柔弱绝对不适合战场。但是当有一个女子能够打败他们站在战场上的时候,其实他们的接受能力远比那些文人要快得多的。这个单鑫,自以为是也就算了,居然还如此看不清楚形势,他以为他现在还是灵州说一不二的一方大员么?
“单大人。”南宫墨撑着下巴靠着跟前的桌案,悠悠道。
单鑫转身看着南宫墨,看似恭谨实则高傲地微微一拜,道:“下官见过星城郡主,郡主身为金陵贵女,还是好好在后堂休息的好,前面这些事情是男人的事情。有道是女子……”
南宫墨毫不客气地打断他,淡然道:“本郡主倒是想在金陵城里赏花踏青吟诗作赋,无奈陛下却要本郡主和世子千里迢迢来灵州收拾烂摊子。不知道,如今灵州的情形,单大人有什么可以跟本郡主解释的?”单鑫脸色一变,色厉内荏地道:“灵州叛乱是卫军弹压不力,与本官有何干系?更何况,本官凭什么跟郡主解释?”
“碰!”旁边的江从风狠狠地一拍扶手,站起身来死死地瞪着单鑫,赵飞几个脸色也有些不善。
江从风身为灵州卫副指挥使论品级其实并不比单鑫小多少,何况文官武将并不互相统属,因此对单鑫就更没有什么敬意了。但是无奈他有一个跟单鑫狼狈为奸的上司,平时行事就处处受制,处处被打压。如今叛乱一起那位灵州卫指挥使被人给打死了,倒是让这个烂摊子落到了江从风身上。现在听到单鑫毫不犹豫地将责任推到他们身上,江从风怎么能忍?
“河道决堤,灵州百里良田化为洪泽。连灵州卫放置粮草的粮草也受了水灾,单大人不近不开仓放粮,还与粮商勾结抬高粮价,甚至连灵州卫的粮草也给的拖拖拉拉…若不是没有粮草,数万灵州卫怎么会那么轻易被一群乌合之众击溃,请郡主明察。”江从风起身跪倒在地上,朗声禀告道。
“污蔑!”单鑫高声道:“江从风,你这是污蔑本官!明明是你们战事不利导致灵州被叛军所占,竟然还敢污蔑忠臣。本官要禀呈陛下,治你们失土祸国之罪!”
南宫墨靠着椅背,看着单鑫一脸义愤填膺的模样,秀眉微挑。抬起手来轻轻击掌赞道:“单大人好口才,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毒蛇的牙,文人的嘴,女人的心,都是比侩子手的刀还要厉害的东西,今天本郡主倒是亲眼见识过了。单大人,从灵州这一路过来,你晚上就没有做过噩梦么?”
单鑫脸色一变,侧过头想要回避南宫墨的视线。但是很快又理直气壮起来冷笑道:“郡主是以什么身份在这里问话?闺中女子出入前堂,高居上位,难不成郡主还想要牝鸡司晨不成?”
“放肆!”旁边蔺长风和危齐声道。危手中长剑无声地架上了单鑫的脖子。单鑫梗着脖子怒视着南宫墨道:“郡主想要杀人灭口不成?本官不怕死!”
南宫墨冷笑,抬手示意危退下,悠悠地打量着单鑫道:“你当然不怕死,你若是怕死怎么会将灵州弄到如今这个地步?本郡主管不了你,那么…你说这个能不能管你?”南宫墨抬手,金色的金牌令箭悬在指尖轻轻摇曳着。
单鑫脸色一白,有些不甘地跪倒在地,“微臣叩见陛下。”
南宫墨收起令牌,沉声道:“奉陛下旨意,单鑫贪赃枉法,结党营私以致江淮河道决堤民不聊生。即刻夺去一切官职,收押候审。”
“不,这不可能…本官是冤枉的!皇长孙…本官要见皇长孙!”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