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归笑笑,并不答话。他左掌一翻,掌心中喷出来一道白光,口中喝道:“听令者何在!”
“小人在此!”
何不归话音一落,便听见半空中一声清脆声音应道。
半空中一道青光射下,在地上一转,化作一个十四五岁的年轻人,向着何不归拱手道:“小人听奉上仙号令。”
何不归点点头,转向裴东来说道:“这庭院中一切应用之物都是齐备的,若是裴都统另有需要,可以将所需之物同他交代。”
他转过头,向着小童交代道:“裴都统是太学宫的贵客,你要小心的shi奉,但有什么要求,一律照办。”
“小人晓得了。”
青衣小童语声清脆,向着何不归答道。
“劳烦贵派之处,东来承情了。”裴东来望望青衣小童,心中有些诧异。他掩住心中诧异之se,向着何不归做谢。
他心中诧异并非因为其他,而是因为这个青衣小童身上,并没有半点生人气息。虽然青衣小童活生生的站在裴东来面前,但是在裴东来的感应中,方圆十丈之内便只有自己和何不归两个生人气息。
这青衣小童并非生人,身上却也没有鬼魅一道的yin沉之气,浑身上下反倒是有些烟火仙尘夹杂之意,让裴东来mo不着根底。
“裴都统只管自便,在下告辞。”
何不归出言告辞,裴东来同他之间自然免不了几句客套。一番客套之后,何不归方才架起手段,飘然而去。
“这位贵人,可有什么事情需要小人来做的?”
青衣小童见何不归离去,转向裴东来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裴东来望着青衣小童,眉毛微蹙,口中问道。
他拿捏不准青衣小童的来历出身,心中十二分的好奇。
烟火仙尘之气归于一身,到底是如何的来历?若是来历奇特,又怎么会在太学宫中充当一个小厮。
“小人没有大名,贵人可唤小人为扫尘。”青衣小童不曾犹豫,言语声清脆悦耳。
“扫尘……”
裴东来看着青衣小童,犹豫了一下问道:“问句不该问的,你是什么来历?我方才以神hun扫视周身,并未发现别的生人气息。”
“禀告贵人知道,扫尘原本是枉死的孤,没有个安居之所,也不曾受到香火供奉。扫尘游dang到了上仙们所居的仙山时,天幸承上仙怜悯,让扫尘归了神位,享受一方的香火供奉。”
“小人承上仙的恩德,不敢或忘,因此便在仙山上做个奴仆,扫灰拂尘,打扫院落,多少偿还上仙们一点恩德魂斩天。”
扫尘面上带笑,朗声说道。
“如此说来,你还是一处神明?”
裴东来将扫尘言语中的意思琢磨明白,心中登时有些骇然。
“禀告贵人,小人不过是尘世中十里水域的小小水神而已,当不上神明之说。”
这青衣小童虽然没有怎样的修为,但是一得神位之后,不管品级高低,哪怕只是一方的小小水神,那也算是在位的神明。
太学宫何等的底蕴,竟然能够御使在位神明,充当一名清扫宅院的小厮?
而且御使它的,还是太学宫中的一名弟子。
太学宫。
到了现在,裴东来才明白太学宫三个字中,到底蕴含着如何厚重的沉淀。惮惠州,但凡惠州方向有个风吹草动,以幽冥宗,焚香谷,兽王门为首的等顶级宗派必定是抱成一团同仇敌忾!
毕竟,一旦被惠州的势力侵入过来,这些齐州的顶级宗派很难再保持原有的霸主地位,被天一宗这等庞然大物鲸吞是迟早的事。
从地理位置看,齐州是个孤悬海外的半岛,与外界隔绝。封闭的环境,造就出饽局。
像幽冥宗这种玩鬼的邪宗居然成为顶级宗派,放在惠州不可想象,几千年前就被名门正宗铲除了。
还有兽王门区区一个御兽的门派居然也可以登堂入室,在天一宗那些自命为名门正宗的眼中,取兽根本是不入流的旁门左道,这种宗派居然也成为了顶级势力。
灵海派更是可笑,一群炼制飞舟的匠人居然也组建起宗派了,还可以独占一方。
即便是焚香谷,流云宗这些夜焱认为是名门正宗的宗派,在惠州那些自命不凡的家伙眼中,也是不入流的货se!
齐州的势力也深知这个道理,绝不放任惠州势力渗入本土,所以惠州的修士过来追杀,也是件不太可能的事,即便真的追来,夜焱打不过他们难道还跑不过吗?
不过,眼下的局面却是让夜焱心烦,三千多个高阶修士驾取飞骑,将战舰围困的水泄不通,灵器如同疾风暴雨般狠狠向飞舟砸来撞在防御罩上,dang起一圈圈淡金se的涟漪,还有更多惠州阵营的修士,纷纷驾取飞骑赶来。
这种程度的威力绝无可能攻破飞舟的防御,不要说防御罩的变态防御,即便夜焱关闭防御罩,灵器也很难破坏化神期鱼怪炼制的船体。
然而,这帮家伙就像围住大便的苍蝇,虽然不可能造成什么伤害,可是被这群苍蝇围住嗡嗡的乱飞也是叫人心烦意乱。
无奈集束火炮虽然威力巨大,对付苍蝇一般的存在还真是效果欠佳,用集束火炮对付这些驾取飞骑的修士,那可真是炮弹打苍蝇了,不但浪费,效果也不理想。
夜焱一贯用鬼海战术欺负人,如今自己也品尝到其中的滋味,还有,防御罩在这种密集的攻势下,燃烧灵石的速度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