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在三个无赖的围攻下毫无招架之力,随时有可能落败。三个无赖自恃胜券在握,争斗中嬉皮笑脸的调戏,手脚也开始不规矩了。另外还有七个无赖虽然没有出手,却是堵住退路,也是满嘴的污言秽语。
魑魅魍魉!闪烁的流光从帘子的缝隙弹出,疾如流星。
砰砰砰砰!极品法器的威力轰上血肉之躯,毫无悬念,七个呐喊助威的走狗被打成血肉横飞!正与女子交战的三个无赖当场石化!女人侥幸逃过一劫,惊魂未定的喘息,片刻激战,她已然是香汗淋漓,鼓囊囊的胸脯剧烈的上下起伏。
“滚!”夜焱待在马车中怒叱。
三个无赖满腹的疑惑,他们的确受人指使来对付夜家,可是,他们三个罪魁祸首毫发无伤,呐喊助威的人反倒遭了殃,这是什么道理?他们不会傻到询问原因,哪有人侥幸捡回一条小命,还询问自己为什么不死的?活下来就是运气,马车中的高手要杀他们易如反掌,此时不滚,更待何时!三个无赖转头就跑。
“老子让你们滚!不是跑!”夜焱在马车中虽然看不见,听脚步声也能做出判断。
三个无赖又是改成连滚带爬,狼狈的逃离城门。
女人对此也是满腹的狐疑,但是她自己也被人所救,不好阻止三个无赖,返回马车,她先是施了一礼,毕恭毕敬的尊称夜焱前辈,然后又是自报名讳,原来她的名字叫做沈幕雪,并非姓夜,想必不是直系的亲戚,只是和夜家沾亲带故,最后,她才委婉的道出心中疑惑。
修士的年龄从外貌很难看的出来,何况修士从来是用实力说话,沈慕雪称呼前辈也是理所应当。对待她的尊敬,夜焱坦然受之,前辈就前辈吧,反正修士以实力为尊,用手指了指帘子的缝隙。
“前辈是什么意思?”沈慕雪反倒更加疑惑。
意思不是很明显吗,难怪修为这么差,这悟性也太低了,夜焱直白的解释道:“因为我顺手。”
“前辈放过罪魁祸首,反而杀掉观战的,只是因为他们正好站在帘子这边,您觉得比较顺手?”这种答复让沈慕雪难以接受,可是碍于这位前辈的身份,她又不敢质疑。
“有什么不对?”夜焱见她一副难言之隐的样子,看在亲戚的份上,随便问了一句。
“这个吗,前辈不觉得这种做法有点不妥?好像有失公平。”沈慕雪犹豫再三,唯恐惹来前辈不悦,但是性格使然,仍是直言不讳了,哪有从犯伏法,偏偏放走主犯的道理。
“他们十个人不都是一伙的吗?真要动起手来,剩下七个会袖手旁观?我先杀掉顺手的有什么不对?两军对阵,难道你只挑罪魁祸首才杀?你也是先挑顺手的杀吧。”夜焱击杀看热闹的七个走狗,还有一个原因,另外三个无赖和沈慕雪战成一团,魑魅魉魍的威力又十分惊人,容易误伤自己人。这个理由他是不会说的,说出来多没有前辈的风范。
沈慕雪不得不承认这种做法有些道理。“可是……前辈放走了罪魁祸首。”
“他们不是投降了吗。”夜焱点了点头,连他自己也挺信服这种说法。
…………前辈的逻辑让沈慕雪无言以对。
这个心地善良的女人,居然以为夜焱会在乎谁该杀,谁不该杀。作为敌对的双方,十个人都该杀!夜焱杀掉顺手的七个,因为不想露面,剩下的三个干脆放了,下次顺手的时候再说。
沈慕雪虽然还是觉得别扭,也不敢继续追问,高阶修士性情古怪也属于正常,何况前辈还是她的恩人。
知道自己是与高阶修士同乘,沈慕雪不敢再像起初的随意,她本来应该站着,然而马车的高度站不住人,她不得不坐下,可也是如坐针毡,心中明明惴惴不安,还要坐的端端正正,一副恭敬的模样。
“如果前辈方便,请随晚辈到夜家小住几日,也好让晚辈聊表谢意。”修仙家族盘踞在凡人的世界,难得有修士出现,邀请到府上做客是常有的事,高阶修士更是请也请不来的,何况人家对夜家还有援手之恩,沈慕雪提出邀请是起码的礼数。
夜焱心说这趟家回的,自己好歹也是姓夜的,一笔写不出两个夜字,回家探亲还用你来邀请?不过人家也是一片美意,所谓盛情难却,何况他本来也要回家,干脆顺水推舟了,老气横秋的应了一句“也好。”
沈慕雪欣喜之余更加不敢怠慢,毕恭毕敬的陪前辈前往夜家,在她的介绍下,
夜焱对自己的家族有了深入了解。
夜家先祖也是幽冥宗出身,天赋不敢说优秀,至少还说的过去,连滚带爬的混到了筑基中阶,自知不可能再有进展,干脆放弃宗派福利,来到运城创下这份家业。
拥有修仙天赋的凡人万中无一,更别说天赋优秀的弟子,夜家自那位先祖以后,再也没有出过一个像样的人物,但是人丁倒是越来越旺,生意也是越做越大了。
沿途可以看见,运城的不少道路,桥梁都是夜家出资修建,当然,沿途的商铺酒楼,大部分也是夜家的产业。路人见到夜家的马车,眼神中除了尊敬,更多的成分是爱戴。
“想不到自己还出身在积善之家。”夜焱很滋润的想着。
沈慕雪倒不是炫耀夜家的乐善好施,修士追求实力,行善积德对于修士而言根本是件可笑的事,她不过是发现前辈听的美滋滋的,尽可能投其所好罢了。
嘎吱,马车在夜府大门外停住,断断续续的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