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莫翻了翻白眼。
他决定不理她,这样的女人,夹缠不清。双方既然开战,还讲什么仁慈,那不是找死么?神经病!
“咱们走!”他转过脸道。
束龙率领卫营飞回运奴船,他们虽然可以短暂飞行,但是速度缓慢,他们也更喜欢平稳的运奴船。朱雀营则在天空游弋,戒备地看着周围的修者。
“你杀啊!杀啊!”女修情绪愈发激动:“你杀了这么多人?也不怕多杀一个!怎么?不敢了?你们这些小山界来的,一到我们天水界就杀人,滚回你们小山界去,这里不欢迎你们!”
周围天水界的修者一阵骚动。
女修的话,说进很多天水界修者的心里。他们对小山界的修者,本来就相当排斥,许多人眼神变得不善。而一些原本打算观望的势力,此时也有些躁动。
左莫的脸蓦地冷下来,他停在空中。
朱雀营开始收缩,刚刚踏上运奴船的束龙脸色沉了下来,其他人脸色齐齐变得难看起来。他们从小山界出来,对周围的环境,对杀意都异常敏感。
他们感受到敌意。
左莫没有说话,眼前一幕,他并不惊讶。对于这些天水界修者来说,他们只不过是外来者。小山界出来的修者对天水界已经造成相当的冲击,他们的敌意才会如此强烈。
“你们连女人都不放过?”女修愈说愈是气愤悲痛:“苏月掌门不就是被你们杀了么?怎么?有本事,把我也杀了啊”
声音嘎然而止。
飞起的头颅,她满脸的不能置信,她似乎仍然不相信左莫在众目睽睽之下,真的敢杀自己!
围观的天水界修者顿时一片哗然,许多人脸上也同样流露出无法置信!
“太嚣张了!大家操家伙上!”
“小山界里出来的家伙,敢跑到我们天水界撒野,大伙并肩子上!”
群情激愤,许多人眼睛通红,恨不得马上扑上来。而一直保持围观的几股势力,此时也有些按捺不住,而他们的手下,此时已经吵成一片。
“你们听好了。”
左莫漠然开口。
不知为何,他胸中就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在小山界的时候,他以为离开小山界,就是乐土。然而让他万万没想到,他会在天水界马上就见到触及他底线的事。
他想起那些精神恍惚,神色诡异,浑身缠绕着灵花的花奴。
周围嘈杂的吵闹声,传入他耳中,说不出的讽刺。他有点想笑,但他发现自己笑不出来,他仿佛有口气憋在胸口,堵得慌。暴戾和杀机,在他胸中郁结翻腾。
于是,他开口。
周围顿时安静下来。
“不管你们是谁,想战,就战。”他的目光幽深,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不要废话。我们比你们,干净得多。”
四周鸦雀主,谁也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金乌城主居然还会说出如此嚣张如此霸道的话!这家伙疯了么?难道他真的以为,光凭这些人,就能在天水界为所欲为?
人们被左莫的话震住,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左莫缓缓扫视一圈,凌厉的目光,竟让许多人生出转过脸的冲动。
他在风中扬起右手。
“凡冲撞者,杀!”
如寒冬刮过风雪,并不大的声音,扫过每个人心中,冰寒彻骨。
无论是朱雀营,还是卫营,包括炼器部,众人只觉全身血液沸腾,一股难言的情愫在心底迸发,忍不住齐声暴喝:“杀!”
数千人同时暴喝,如同雷音滚滚,轰然横扫,
那些原本蠢蠢欲动的天水界修者被这一喝,无不骇然,刚刚发热的头脑,顿时为之一清。如此霸道威猛的声势,他们从来没有在其他队伍身上见过。
金乌城主与百花盟有私怨,在天水界并不是什么秘密。自从金乌城主率着数万人从小山界冲出来,便立时进入天水界各大势力的视野之中。金乌城主来历神秘,他们一时间难以打听清楚,但是五艘运奴船上百花盟的印记,却给他们不少猜测的空间。
他们一方面眼馋金乌城主丰厚的油水。本来五艘运奴船上据说就装载了大量的法宝和珍稀材料,价值无数。而打败百花盟后,战利品更是丰厚得惊人,让他们怦然心动。
而另一方面,天水界修者对小山界修者的排斥,尤其是这些势力,对这样有可能撼动他们根基的势力,极其敌视。
就在众势力面面相觑时,正欲商讨时,忽然他们神色一动,抬头望向天边。
只见天边出现密密麻麻的黑点,还没等众人看清,全力踏剑飞行时亮起的耀眼剑芒,照亮整个天空,便让他们情不自禁地眯起眼睛。
“城主!”
“哈!是城主!”
不绝于耳的高呼,如同浪潮般,席卷而至。
这些赶来支援的小山界修者们,此时个个激动莫名。小山界还存活的修者,都是凝脉期,他们的年龄大多都在四五十开外,见惯人世浮浮沉沉。但就是这些人,没有人能够保持镇定。费山也不例外,他发现自己甚至无法平静下来。
他忽然想起金乌城那几场惊世骇俗的战斗,深深烙印在他心底。他依然记得当时自己的心情,尤其是城主带着大家大骂明霄老祖时,他便不由自主地想,若是能在金乌城主手下战斗,该是件多么酣畅痛快的事。没想到,真的有这么一天,他兴奋莫名。
金乌城主看上去二十不到,在普通五六十岁的凝脉修者间,他年轻得有点过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