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等待,等待它长成有了植物完全面貌的那一天。
苏青等不起,这个等的过程中感情很有可能会变得逐渐加深,而等到答案揭晓时,它未必会是属于她要找的那颗植物。
太多男女,或是情侣或是夫妻,明明已经被现实折磨的不爱对方了,却仍坚持在一起;太多男人变了心,女人却哭着求着不让他走,狠心决绝伤心的是女人自己,不狠心不决绝那又太卑微委屈,这一幕幕爱情中常见的样子都不是苏青想再要的。
苏青离开江曼家的时候,天上飘起了雪花。
站在大街上看了一会雪花,她最终把包放在了一旁地上,蹲在地下认真看着一片片的雪花飘下,沾了地面,漂亮的雪花立即融化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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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江斯年问陈如:“妈,马上是你生日了,小曼不回来?”
“说是订好了酒店,一家人都到酒店去吃饭。”陈如没多想,就跟儿子平常的闲聊着,一边聊一边削苹果皮。
陈如三十五岁以前都没过过生日,一般都是等生日过去了某天才忽然想起来。
江曼15岁上初三,初三过生日还有男同学送过礼物,但是江曼害怕,立刻摇头拒绝退了回去。也是那个时候开始江曼才记自己爸妈的生日,每年都张罗着过。
那些年无非就是做一桌子好吃的,算做庆祝了。
等江曼高中毕业,家里爸妈过生日的日子她开始往家里买蛋糕,插几根小细的彩色蜡烛。
最近几年江曼上班工作有了经济能力,家里爸妈的生日仿佛也隆重了些,虽说在家吃生日饭的时候居多,但桌上的菜起码变好了,以前买不起的,没吃过的,这几年陈如基本都尝了个便。
女儿的一番心意,不好拒绝。
今年的生日看样子是女婿给安排的酒店,陈如一样不拒绝,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坐下吃顿饭挺好。
一旁倚着门口抽烟的江斯年皱眉。
陈如瞧见,便关心的问:“儿子,你跟妈说,外面遇到什么事了?最近你怎么总皱着个眉头?将近一年就最近回家你回的频,吃饭皱眉头,抽烟皱眉头,跟妈说两句话你也皱着眉头。”
江斯年看向陈如,笑了笑:“没什么事,习惯了。”
他心里在想,如何能见江曼一面?不知目的,不知说什么,只是特别想见一面。
江斯年痛苦的是,江曼为了不见面已经不再回家,以怀孕不方便为由,见自己爸妈也是让陆存遇司机把人接到那边家里见。
江曼怀孕的消息江斯年是从陈如口中得知的,有着刹那的震惊。
结婚,到怀孕生子,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证明她已是别人的妻子,而江斯年下意识里却不愿承认江曼已为人妻。
外面下雪,江斯年接到了周兆婷的电話。
“你在哪?”
“我妈这。”他说。
陈如削苹果是给儿子削的,但看儿子转身走了,恐怕又吃不上了。
江斯年拎了薄羽绒
外套出去。
陈如在后头说:“穿上再走,别到外面给风吹感冒了。”
“知道了妈。”江斯年说完就进了电梯,在电梯里继续跟周兆婷说:“这都几点了,才睡醒?”
周兆婷语气温柔,有点跟他撒娇的感觉:“昨晚跟同学看了午夜场电影,回的太晚。肯定要睡到这个时间才起来啊。对了,本想叫你开车接我和我同学的,但我又怕我的女同学看上你,追你。”
“我没有那么好。”
“我说好的都好,江斯年,我看到外面下雪了,陪我去买一件羽绒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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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江斯年把车停在了名品店里门口。
周兆婷跟他一起下车,江斯年在前,直接走向卖女款女绒服的名品店,手臂却突然被人一挽,他蹙眉回头。
“去看看。”周兆婷指着卖男裤的店。
她是第一次挽住他的手臂,见他回头,随即便放开,就像朋友叫朋友一声一样的挽了一下,没有特殊表达什么。
周兆婷觉得这方面主动的应该是他,而不是她。
江斯年此刻了解,周兆婷大概是要给他买东西,但他只能装作完全不知道,跟周兆婷一起走入了男裤店。
到了店内,他说道:“给你哥哥买裤子?”
“不是。”周兆婷低着头,没有看身旁伫立的男人,但脸红了。
周兆婷买了两条裤子给江斯年,江斯年一开始不要,但拗不过周兆婷的好意,店内导购也一直在一旁帮周兆婷说话。
买完裤子,周兆婷让他放在车里。
两人又去买了女装,周兆婷心情好的挑了三件,试都不试就直接叫导购给包起来了。
江斯年瞧着一款女包,只是无聊罢了,视线不知道该看什么。
下一刻,周兆婷指着那个包,“我要了。”
江斯年朝她挑眉,周兆婷腼腆地淡淡笑了笑,没说什么。
买完东西,外面的雪仍旧在飘,周兆婷跟他站在车外说:“今年的贺岁片都不错,吃了晚饭请我去看电影?”
周兆婷放假了,每天都特别闲,睁开眼睛就想找他,但又不愿太主动,而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周兆婷拿不准。他是对自己有意思的,周兆婷有信心,只是,为什么他还不主动呢?
以前没离婚不放便主动,但现在已经离婚了,她在等他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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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兆婷用手机在网上订了两张七点四十的电影票。
江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