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临行前第三天,特卫局派车来到教导大队,将我们三人接回局里。

中午,局里设宴提前为我们饯行。我们都喝了不少,回到临时宿舍里,我们倒头便睡,一直睡到下午四点钟。

陆续醒来之后,坐在宿舍里觉得无聊,蒋文涛提出打扑克斗地主,孙玉海反唇相讥,都什么时候了还斗地主,斗个屁。蒋文涛有些看不惯孙玉海的傲慢,挥起拳头骂他嘴巴不干净。我充当了和事佬的角色,好一番规劝,这二人倒也没将战火燃烧起来。

五点钟,付副局长差人把我们招呼了过去。

付副局长像沙场点兵一样,让我们排成一排,然后招呼其秘书扛来了一箱东西。

我们放眼一瞧,箱子上写着‘中国人民解放军军官夏常服’字样。秘书从箱子里率先取出一套,递给付副局道:新制服,新衬衣,新皮鞋!毕竟是要出国了,代表中**人的形象。我觉得穿着打扮还是新一点好。我给你们二十分钟的时间,把这一套新衣服换上,我要验收合格。

我们三人互视了一眼,觉得这件事倒有些意外,甚至是惊喜。转眼之间,秘书已经将常服、衬衣、皮鞋和一些小物件分开摆放在沙发上,然后一一配发。

等蒋文涛和孙玉海领完之后,才轮到我。但是领军衔时我禁不住吃了一惊,小塑料袋里竟然装了四颗星星!一开始我还以为这是两副肩章,结果却发现只有一副肩牌。我禁不住冲付副局长提出了疑问:付局长,是不是发错了?

付副局长笑道:怎么,你还想挂着红牌出国啊?

我道:不是。我是说,这里面怎么有四颗星?这可是中尉的肩配啊!

付副局长道:就是要让你挂中尉肩章。你们三个,统一都挂中尉。y国政卫学院这一深造,相当于你们转了本,挂个中尉军衔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我忍不住心中的激动之情,孙玉海却突然提出了置疑:付局长,这,这不公平吧?李正来警卫队之前是红牌的实习学员,我那时候却已经是中尉了。怎么他一下子提了两级,我,我却是还在愿地踏步呢?

付副局长皱紧眉头道:你学员队毕业进了a办,那属于提前挂衔!挂的是中尉不假,但现在你们三个人都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你不应该在这里跟我讨价还价!等你以后回了a办,想挂什么衔都无所谓,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孙玉海听出了付副局长的不耐烦,却也是含冤叫苦:谁都知道,下过警卫队不可能再回原单位了!要分到首长处。付局长,您是将军,您怎么能给我开空头支票哄着我玩儿呢?

付副局长盯着孙玉海道:孙玉海同志,请服从大局安排!实话告诉你,你今天能站在这里,已经是个奇迹了!那天杨首长来教导大队,你是怎么给我捅的马蜂窝?如果不是我给你把事情兜下来,你小子还能去的成政卫学院?

孙玉海强调道:一码归一码!再说了,那杨首长明明就是在故意刁难我们-----

付副局长打断他的话:孙玉海你给我闭嘴!首长是用来尊重的,不是让你在背后议论的!如果你对这次安排不满意,那你可以向你们a办的领导反映,看看他们怎么说!现在,给你们二十分钟时间,换好衣服出来验收!

孙玉海脸胀的通红,简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倒不出。在某些程度上来讲,局里的这项安排,的确让孙玉海非常想不通。但他只能把不满暂时隐忍。

我们三人拿着东西到了里面房间,开始缀钉领花、肩章……一边忙活也一边议论开了。

孙玉海的逆反情绪最大,禁不住骂道:操!混来混去混了两年,结果还是中尉!你们俩倒好,一下子跟我平级了!天理何在?

蒋文涛道:行了孙玉海,别怨天尤人了!你那时候被挑到a办,直接挂上了中尉的时候,我和李正还眼热呢。跟你一起考入军校的同志,现在基本上都还是少尉,你就知足吧。

孙玉海道:知足个屁!太他妈欺负人了!老子不服!我告诉你们,老付这人不地道,肯定是他在背后搞的鬼!

一听这话我马上抨击他道:孙玉海你丫的没良心!那天要不是付副局长在杨首长面前急中生智叉开了话题,你小子还能去的成政卫学院?

孙玉海道:你当然会这么说!你是老付的一条狗!

见他说话总是带刺儿,我禁不住愤然地一指孙玉海:你说什么,你再说一句试试!

孙玉海显然不把我放在眼里,冷哼地重复了一句:你啊,就是老付的一条看家狗!谁看不出来,老付一直在捧你!你说就你那表现,怎么也能进警卫队,甚至还要去政卫学院……翻翻你的案底儿,你除了会泡妞还会干什么?

蒋文涛上前劝架,我挥舞起手中的夏常服照着孙玉海脑袋上抽了一下:孙玉海你给我嘴巴干净点儿!老子没本事,你孙玉海就有本事?要不是你在学员队的时候,侥幸背出了那首小诗,就你这**样,你能分到a办?要不是有首长给你打了招呼,你能进警卫队?也没用政审,也没用军事考核,你就来到了警卫队。凭什么?就凭你孙玉海喜欢背后议论领导,就凭你嘴巴比别人臭?

孙玉海刷地站了起来,将手中缀钉到一半的军衔领花扔到沙发上:李正你***想干什么,你再抽我一下子试试!

我压抑了一下心中的怒火,反而是干脆坐了下来。

蒋文涛上前拉住孙玉海:干什么呢你们!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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