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想了想又担心对方趁自己不注意再次逃跑,索性把铺盖搬到一起,在一个房间里睡下了。
“看来只好把我那粒紫丹拿出来拍卖了,”黑乔咧着嘴,牙疼般地抽着凉气,颏下的几缕胡子心疼得一抖一抖的:“几百年了,就炼出那么一粒,真是亏大发了啊!”
武奕躺在对面的床上,双手枕在头下,斜着眼睛看黑乔:“少在这儿给我哭穷!能炼出一粒就能炼出第二粒,当我不知道你的本事啊?!”
“哎呀小爷爷啊!”黑乔冤枉得真要哭出来了:“光有本事能当药材用吗?这粒丹里面的很多药材都绝种了啊!其中的两味药材都是我师父传给我的!”
“这样啊?”看着黑乔像个被欺负了的小姑娘般伤心欲绝,武奕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我错怪你了,其实我倒是也有些珍藏还能拿出来应一下急的,不过可不能拍卖了,那样就要不回来了。赶明儿我把它们送到当铺去,好歹也能换两个钱应应急。”他想到了一个主意,一骨碌爬起来笑道:“要不咱们找洛冰借点钱?他是王子,手上肯定少不了钱!”
“得了吧,要借你去借吧,我可丢不起那个脸!”黑乔对武奕这种行径很是不耻:“我们青乌族可没有这种爱好!”
武奕火了:“老鸟你说什么呢?当我有这种爱好啊!还不是为了你徒弟的基业?!”
黑乔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可老家伙不愿意承认,还在嘴硬:“萧天不光是我徒弟,也是你徒弟!”
“这个徒弟我不要了,给你们青乌族吧!”
“嘿嘿,说得轻巧,你说给就给啊?我们青乌族也不要!”
两个老家伙吵得兴起,声音越来越大。
“两位师尊,你们在推让什么啊?看起来好像谁都不要的样子,徒弟我不嫌弃,拿来我要,有什么废铜烂铁我都收了!”
萧天的声音忽然响起,把床上躺着的两人吓了一跳,武奕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瞪着房间中央站着的萧天:“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老子怎么没发现?”
自从三年前听说玥儿有孕,武奕在萧天面前就开始自称老子,摆明了是打算认两个干孙子。
黑乔当然清楚他这点小心思,不过也不打算跟他争,药圣大人想得清楚——等孩子生下来了,不也一样得叫自己爷爷?何必非得给自己徒弟当老子?
俩老家伙对视一眼,很有默契地瞒过了刚才无耻的争吵。黑乔笑道:“对对,是有件破烂玩意儿,你师尊不想要了,要给我,我,我那个……也不是很稀罕,正推让着呢。”
萧天心情很好,浑然不知自己就是药圣师父口中的破烂玩意儿。
他在桌子旁边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两位师父都不要啊?那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徒弟眼皮子浅,您就拿来给徒弟吧,什么破烂玩意儿我都不嫌弃。”
这下子没辙了。
黑乔给武奕使眼色,示意他拿件东西出来敷衍一下徒弟,武奕则装着没看见他的眼色,去徒弟跟前套近乎:“小子怎么白天不回来,大半夜的回来?吓老子一跳!”
萧天也是没法子,其实下午时分他就已经到了戛纳城外。可他这是偷跑回来的,哪儿敢大白天的进城啊?万一被人认出来,知道柱国大将军抛下西南大营回来了,第一个急眼的人恐怕就是洛基大帝了。
没办法,萧天只得在城外找个僻静地儿呆了一下午,等得夜深人静了,才敢悄悄地潜回天骄总部。
黑乔听得直埋怨他:“你个笨小子,师父不是教了你易容嘛?换个脸不就行了?还在外边白等了半天。”他心里有句话没说出来:“你要是下午就回来,我们老哥俩也不至于半夜逃跑啊!”
“你要是下午就回来,老子也不至于……”武奕说了一半,发觉说漏嘴了,总算是及时悬崖勒马,没有把自己两人当逃兵的糗事儿在宝贝徒弟面前说出来。
萧天没注意到这些,也没对两个师父解释。
他凝视着手中的茶杯,在心里对自己说:我早就发过誓的,等我报了父亲的大仇,就再也不改变眼睛的颜色。母亲留给我的黑眼睛将是我最宝贵的财富。
好在两个老家伙也没打算刨根问底,这会儿见着正主儿来了,都急着卸挑子呢:“徒弟啊,师父最近很是想念药仙谷啊,那蓝蓝的天空,那四季如春的气候……师父得回去一趟,看看我那宝贝丹炉怎么样了,别被朱石玉那小子趁我不在给祸害喽!”
(药仙谷中,朱石玉打个喷嚏,揉了揉鼻子,翻个身继续睡了。)
“徒弟啊,老子在这戛纳城窝了好几年了,静极思动,也想出去走走,啊哈!我想起来了,拿波仑那老家伙还欠我几件神兵呢?我得找他要去。最好顺便给我未出世的孙子搜刮点宝贝回来!”
(新建于巴彦诺尔,气势宏大的矮人王宫中,拿波仑陛下无端地打了个激凌,人老成精的矮人国王警惕朝虚空中看了看,紧了紧腰上的钱袋。)
自己刚一进门,两位师尊就都嚷嚷着要走,萧天心里很是不爽:“两位师父,你们就算再急,也不急在这一时吧?徒弟好久没见你们,想在你们跟前尽尽孝心也不行吗?还是过段时间再走吧?”
“这个?”还是武奕脑子转得快——这正主儿都回来了,自己还跑个什么啊?明天那一大群要钱的人,就让他们跟萧天要去!和我是没有一个银币的关系了!
想通了这点,武奕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