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怕的不光是你自己,你还担心凌帝会对她不利,是不是?”顾远城伸手夺过凌天启手中的酒杯,放在了桌子上,“不要再喝了,再喝下去是真的会醉的。”顾远城开口劝道,说实话,他不知道今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凌天启能够对他说出这些话,的确是他之前没有想到的。
他们是兄弟,可是这样坐在一切,喝酒畅谈,如果真的要说起来的话,恐怕就真的得追溯到很多年以前了。
那个时候凌天启还没有今天的权势滔天,他们也不过是个孩子,不知从何处偷来了一壶酒。两个人坐在房顶上,一边欣赏着月色,一面喝着酒。那一次,他们两个人都醉了,躺在房顶上睡了一个晚上,结果第二天两个人起来的时候都病了。现在想起来,那个时候的他们还真的是如亲兄弟一般,无话不谈。
后来凌天启征战四方,他跟随在侧,两个人之间的话便少了,便再难像今天这个样子,坐在一起肆意的喝着酒,说着心中的话。
“今天,在街上,有人想要对小舞意图不轨。”就在顾远城以为凌天启不会他今天晚上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凌天启却开了口。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顾远城心中为那个想要对凤流舞的人默默的哀叹了两句,敢动凤流舞,胆子就已经算是大的了。居然还敢当着凌天启的面砰凤流舞,那就是存粹的不想活了,嫌自己的命太长了,想要提前结束。
凌天启对凤流舞的保护欲,整个凌国恐怕没有几个人不知道。因为凤流舞,凌天启顶撞凌帝的事情可没少干,就为此,还有许多人说他不孝。凌天启也只是冷笑,不去为自己辩解。
有时候顾远城看不下去了,会站出来为凌天启辩解一番,可以他一人之力又怎么能够堵住这天下的悠悠众口,索性后来他也不管了。不管怎么样,只要凌天启觉得没什么,那便是没什么,至于别人爱怎么说,那就让他们说去好了。
“所以,你今天的不正常就是因为这个?”说了这么多,原来根源是在这里,凡事有因必有果,只要知道原因,对症下药,那就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
“是,只要她是我妹妹一天,我便不能让别人伤害她。无论是谁,都不行。”凌天启这句话说得极重,眼神也转向了顾远城。
顾远城是他的兄弟,也许偶尔会因为自己说凤流舞几句,也许她心里对凤流舞也有很多不满,但是他不会害凤流舞。如果连这一点把握凌天启都没有,又怎么会和他称兄道弟呢?
顾远城在凌天启目光望过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可是,如果这个人是凌帝呢?”其实别的人倒真的没有什么,凌天启将凤流舞的活动范围限制在了都城,而在这都城之中能够几个这么不要命的敢来拔他凌王殿下的虎须。除非是真的活得不耐烦了,才会这么急着寻死。
“他敢?”凌天瞬间就清醒了过来,眼神无比的犀利,“我和他之间早就没有什么父子情分了,从我母妃死的那一刻开始,就没剩下多少了。这么多年李艾,他所做的事,不说也罢。但是凤流舞,任何人都不能动,即便是他,我也会要他付出代价。”这句话,凌天启说的无比自信,而那时候的顾远城根本就不会想到自己一语成谶,之后的是是非非,恩怨情仇都不是他们能够了解的。
凌天启一辈子的守护,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