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凤流舞瞪着自己的眼神,陆梓言丝毫不感觉到意外,毕竟这早就已经是意料之中的事了。不过眼前的这个女子确实与想象中的一般寻常女子不同,这也难怪凌天启会对他另眼相待。如今看来,的确是有过人之处。
陆梓言抿着嘴,一言不发,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凤流舞。他就是不相信,顾远城武功再高又怎么样,还不是抵不过大内高手和杀手的双重攻击。他不相信,一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子,还能够掀起什么滔天风浪来不成?
从最开始的迷茫,到现在顾远城倒在自己的眼前,如果凤流舞还能够将眼前的这一帮人当做好人,那她也不用活着了,直接笨死算了。
“你把哥哥怎么样了?”凤流舞瘪着眉,开口轻声问道。
陆梓言手上的动作一顿,似乎是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有一瞬间的惊讶,便又恢复了一脸笑意的样子。
“你哥哥,不,应该是说凌王殿下,他现在应该很好吧。”陆梓言的话说的模模糊糊,不禁让人浮想联翩,是生是死,都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他既然敢站在这里公然要人,想必是早就将凌王殿下算计在内了。
凤流舞心中有些担忧,它她倒不是会担心自己怎么样,既然是想让自己和亲南国,那么必然就不会为难与她。否则,她便是宁为玉碎,让他们得到一具冰冷的尸体,也不会妥协。
只是哥哥,现在生死未卜,眼前这个人又不肯告知实情,想来自己便是拼尽全力,也未必是眼前这些人的对手。但是,要她束手就擒,这,绝不可能。
“我还以为是什么人在这里大呼小叫,合着也不过是别人的一条走狗。居然还能够站在这里发号施令,真是可笑。”凤流舞不太清楚这些朝堂之上的纷争,这些话不过是她随口说出来的。既然拳脚上不能占了上风,那么口角上便绝对输了人。
凤流舞侧过身子,将顾远城倒下的身体隐藏在自己的身后,一只手在陆梓言看不到的地方为顾远城输着内力。她突然有些怨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好好学习武功,若是当时学的好了,也不至于现在束手待毙。希望自己这么做,能够将顾远城的生命多延迟一刻。在凌天启杳无音信,亦无所踪的时候,凤流舞觉得自己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凤流舞不经意间说出的话,却是触到了陆梓言心底最不愿面对的事情,走狗两个字,令陆梓言整个人的脸都变了颜色。他平生最恨别人这么说他,若不是今天有帝诏在此,他今日一定活不顾一切的杀了凤流舞。他不能就这么让人侮辱他,却什么都不能做,“不过是口舌之争罢了,在下不与你计较。”
陆梓言看了看凤流舞,许久过后才吐出这么一句话来。其实内心恐怕早就是气的不行了吧,只不过表面上又不能表现出来。除了在口舌上与凤流舞争个高下,陆梓言没有任何办法。
凤流舞趁着陆梓言不注意,一直在为顾远城输着内力,但是他伤的太重了。即便是凤流舞一直在拖延时间为他疗伤,却是一点起色都没有看到。若不是还能够感觉到他微弱的气息,恐怕连凤流舞都会觉得他已经不再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