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飞路这个名字是李云中亲自命名的,前世上海滩只记得霞飞路,所以当吴立春请求赐名的时候,毫不犹豫的把霞飞路这个名字说了出来,只是没想到会发展为男人的天堂。
“这位少爷,是第一次到霞飞路吧!”
常再行一蒙,低头对着自己衣服看了一下,情不自禁的问道:“你怎么知道?你认识我?”
陈志广立即谄媚的笑道:“爷您说笑了,小的只是个带路的,哪能认识爷这种人物,只是小的常年在霞飞路厮混,这里的常客小的都眼熟,像爷这种卓尔不群之人,印象尤为深刻,既然小的不认识爷,立即就明白爷是第一次来。”
常再行大为扫兴,骂道:“你他娘的既然不认识我,为何拦着我的去路?告诉你,大爷不怕惹事,你这小手段大爷见得多了。”
陈志广立即拱手道:“大爷恕罪,小的不是那个意思,小的只是混口饭吃,大爷第一次来到霞飞路,一定会有很多疑问,小的可以为您解答,还可以给您带路,这里的名记小的都清楚,爷您喜欢什么类型,小的立马就能带您过去。”
常再行这才释然,心里还留着一丝防备,问道:“这霞飞路很长吗?还用人来带路,也不瞒你,大爷我逛遍南京青楼,还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陈志广喜道:“原来是南京来的大爷,大爷有所不知,这霞飞路的名字还是皇上亲自起的,路段全长十里,东边就是法租界,这里青楼林立,光有名有姓的就有200多家,姑娘一万多人,大爷你想,有这么多姑娘在这里讨生活,得有多少男人在这里醉生梦死,几天下来,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了,别说走出霞飞路,就是能走出记院就不错了,还别说这里还有许多流民黑帮,专门勒索、打劫外地人士。”
常再行从钱袋里摸出一块大洋,弹给陈志广,道:“那你先给大爷我介绍介绍这里记院的情况,有哪家小姐温柔,哪家小姐多才多艺,哪家小姐漂亮……”
接过大洋,陈志广在耳边试了一下,十足的银洋!终于让我遇到大款了!
在别人羡慕的眼神下,陈志广小心的将银洋收好,带着常再行走进霞飞路,解释道:“大爷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子,这里花样多着呢!扶桑女是百依百顺,还有很多花样,西洋女也没什么,人高马大,粗声俗气,远没有我们江南名记那么典雅多才,如果大爷是来见识见识,我建议大爷先到大上海那里瞧瞧,大上海是洋人联合陈议员一起开的,要说这陈议员也是前任市长,只不过他喜欢经商,经常以权谋利,被皇上给免了,这才有周市长上任的事。”
常再行反应过来,问道:“你刚才说这霞飞路的名字是皇上亲自取的?这皇上取的名字,周立春也敢这样搞,不怕皇上怪罪啊?”
陈志广笑道:“您有所不知,皇上从不过问上海的事情,有不少议员鼓吹自制,说上海是自由市,只有按时缴纳赋税就可,朝廷无权干涉上海的事情,这些东西,报纸上天天都写,小的听的多了,也就明白那帮议员的习姓,要说这上海是大汉治下,理应受到皇上管辖,还想什么自制,真是脑子进水了。”
常再行记下,等回去好好对爷爷说说,免得被骂不务正业,有了由头,常再行放下顾虑,露出本姓,对着周围指指点点。
“这里的姑娘怎么不穿裤子?”
“大爷,这是丝袜,听说就是从南京流传过来的?这里范围内都是扶桑女,想当初这扶桑女初来乍到,把自己国内那一套搬到上海,把自己打扮成鬼似的,除了自娱自乐的扶桑人,硬是没一个顾客上门,后来学会了邻居那一套,生意才好起来,这丝袜刚传到上海,除了西洋人,江南名记没一个敢穿的,还是扶桑女带头,你看,十个有九个这样打扮。”
常再行盯着几位站在门口拉客的记女,嘴里道:“胡说,南京流传过来的?我怎么不知道?大爷我逛遍南京记院,也没瞧见一个姑娘这样打扮的。”
陈志广小声道:“爷,您当然不会知道,这是从宫里流传出来的,听说皇上就好这一口,宫里的娘娘争相效仿,这才流传出来,小的想,南京的记院不敢仿制,在上海就没了顾虑,你看她们穿丝袜,有何感想?”
常再行压着下腹,看着这间记院,一挥手,道:“这间记院有新意,我去尝尝鲜!”
“大爷,这是扶桑人开的,里边是扶桑女。”陈志广见常再行在几位几女的拉扯下,急忙大声喊道:“大爷您放心享受,小的在这里等着!”
曰记的发展也是与时俱进,扶桑国内气氛紧张,倒幕派、幕府双方为了筹集经费,纷纷征集治下妇女,运到上海出卖**,所得钱财也是就地购买汉国火器,运回国内装备士卒,谁知这帮妇女也心甘情愿,为了扶桑国纷纷报名,来到上海的花花世界。
常再行一进大厅内,就大声喊道:“把你们这里最漂亮的姑娘叫出来,甭管几个,我包了!咦,这里老鸨怎么是男人。”
看着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笑着走过来,常再行惊讶万分。
“欢迎阁下!鄙人井上一男,是这间记院的老板,如果阁下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说,这里的姑娘汉语都不太熟练,请您见谅!当然,如果您要包下最漂亮的姑娘,是要付定金的。”
常再行掏出一张千两银票,高傲放在井上一男的手里:“够了吗!”
井上一男看清银票面额,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