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年锡之大为谅奇。问道:“王兄,与张大人相识?。
“岂止相识!”王增习惯性的眨眨眼,笑道:“我和佳木相交莫逆。其实是没换帖的兄弟一般。只是我文他武,走的路子不同罢了。
“哦!”徐穆尘这会也是恍然大悟,他笑着问道:“适才所夸说的人,是不是张大人?”
“当然是他喽,不然还有谁?”
徐穆尘抚掌大笑,只道:“适才你说,我还颇不服气,因为我觉得,能比张大人还强的人。我还真没见过。现在一说。可见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原来你说的,和我心里想的,竟是一人,来,王兄为这个我们就得干一口。”
王增却是一把将酒瓶抢过来,自己仰脖大喝,没几口功夫,一瓶好酒就已经见了底。他把酒瓶一扔,才笑着道:“这玉露春酒太淡,进场也不敢多喝,这可不能给你留了。也罢了。出场之后,我来做东,我们好好喝几场好了。”
“一言为定。”
三人嘻嘻哈哈的说定了,引得四周正埋头苦思的举子一通白眼,不过饭车过来。大家也就纷纷出号领饭,气氛一时轻松起来。
贡院的饭,比乡试就强的多了,乡试时。饭里全是瓦砾碎石,用的也是吃不下嘴的糙米,再清寒的举子,也会自己带着饭食到贡院里来做饭,不然的话,三天下来非得把自己噎死或是饿死不可。会试毕竟是考的举人老爷,身份不同。地位也高。待遇当然也就更加提高。饭,是蒸出来白粳米饭。用一个个瓦罐子装着,正热腾腾的冒着热气。
至于菜,那就只有一道,宽汤烧的红烧肉,隔着几十步远,都能闻到浓郁的肉香。
饭香肉香传过来,王增也是食指大动的样子,他笑着道:“贡院的饭也很有名,父亲不曾中举,常被祖父拿贡院的饭来奚落,而今我可要尝此味了,回去之后,倒是要和祖父母好说道说道。”
国家抡才大典,王家的爷孙居然是这般模样,徐穆尘和年锡之都是哭笑不得。
不过,从昨夜到现在,早晨是吃了一小碗米粥,不过配菜犹佳。是张佳木特别馈赠的一小碟咸辣枚,这东西存着很少,多半留种,虽止一小碟,不过张佳木请客为的就是给辣撅造势。现在京城之中,到处都知道锦衣卫的张大人弄来了稀罕玩意,一斤辣板比一斤黄金还贵,两人得此一碟,当然已经是感激涕零了。
现在有肉有饭,自然要吃得一饱,于是三人盘膝而坐,等号军送上饭来,就是一起开动,大快朵颐起来。
等吃完饭后,年锡之先告辞小他不象眼前这两人,王增是家学渊博。王撰自己就是永乐年间的进士出身,学问当然是好的,府里也请了大批的儒士来教导王增,所以王增虽然年纪不大,比年锡之还小很多,但是论起学问,王增就比年锡之强的多了。
徐穆尘则是天赋最佳,过目不望略有夸张,但下笔千言倚马可待,却也是差不离。三人之中,年锡之心思最重,所以吃完之后,就第一个回号里继续苦思写作了。
倒是徐穆尘现在知道了王增的身份,想了一想,决定把刚刚的发现向着王增和盘托出。
实在是不好意思,但还是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