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佳木这会已经是若有所悟,他笑道:“别怕,我敢担保,你回去之后,令祖父大人不会说什么的,想来,他已经预先知道此事了。”
“哦?”王增表示不信,他道:“我倒不信了,你真是神了不成这件事,想来办的极为隐秘,我自己都不知道,你倒先知道了?”
“锦衣卫也不是苍蝇,我们确实事先不知道。”张佳木又很有幽默感的补充道:“当然,我们很想做苍蝇。”
“事先不知道,就是说,你是推理分析了?”
对张佳木的推理分析能力,王增倒是很信服的,这么一说,他脸上也是露出沉思之色。
张佳木知道他天资聪颖,怕他一想就明白,因推了他一把,笑道:“在这里想成什么体统,这是大内,又不是大街上。”
“说的是了。”王增不好意思的摸摸头,看了一看,便道:“遭了,咱们的随从都在东华门,这里却离西华门近,真是冤枉。”
“不妨,叫人叫他们过来就是。老实说,我也要出西华门去,今天恩命出来,各家来贺的很多,我想,不必在府里了被他们扰,出去散散心也好。”
“去哪里啊,”王增很随意的道:“我也一同去吧,心里烦闷的紧。”
张佳木笑道:“烦?赶紧回府去吧,天大喜事,还不速速报给你的祖父大人知道”
“唉,这倒是”王增唉声叹气,不过,也只能如此了。
两人的从人倒真的都在东华门等着,张佳木是住在东华门外,王增是和他一起进来,所以绕了道,朝官入宫向来是走西华门,两人的身份门禁不敢为难,所以走哪个门是无所谓的事了。
张佳木在宫中权势渐增,此时也是完全凸显出来。
两人站在西华门对面的武英门处躲着烈日烘烤,张佳木只是随意一招手,便有一个奉御模样的宦官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一脸是笑的问道:“驸马爷,有什么吩咐?”
奉御也是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官了。在京外,不少奉御都是飞扬跋扈,横行不法的。前几天,才刚有密报给张佳木,镇守庄浪奉御进保纵苍头猎于塞外,这厮自己派苍头打猎就算了,还调动边军护卫,不法之极。
现在,张佳木正憋着办法办此人呢。这厮是牛玉的人,正好拿此人做个伐子,报复太子*起火的事。
张佳木的心,黑着咧。
“哎呀,怎么敢劳烦公公。”张佳木笑道:“再说,刚赐婚,还没成亲,似乎不能这么叫吧?”
“皇家的事还能说笑不算?”那个奉御穿着曵撒,白皮靴,腰间皮带杀的很紧,一副精明强干的样子,看年纪也是不大,浑身都透着机灵劲,因向张佳木很起劲的道:“刚赐了婚,皇爷就叫进去说话,召对得有一个多时辰,这么样的荣宠,说句叫您老不高兴的话,宫里几位得势的大官也没有这么长时间召对的。”
皇帝见大臣时间最短,亲臣勋臣要长一些,有时候还在西苑或是宫禁里赐亲勋大臣宴席,或是允许他们在宫苑里走马观花,坐船赏景,各种恩典是不一定的。但皇帝本人最多露一面,持爵虚劝一下,也就可以走人了,他在,大家彼此不便当,所以都是飞速完事。
见太监时间当然长一些,内臣么,有时候还会说点宫里的家务事,比如皇帝想打张新的龙床什么的,说起来时间就自然要久一些。
召见张佳木这样的外臣,就算是驸马,也没有独对这么久的道理,所以这个奉御说起来时,真的是满脸放光,一副羡慕之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