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只是一些多宝阁,放着一些商周古鼎器物,墙角是几个宋时出产的官窑瓷器,里头摆放着孔雀翎等饰物,这些都与皇子的装扮相同,只有粉红色的纱帐和一些女孩子用的器物才显示出主人女孩子的身份。
不过,墙角处又悬挂着弓箭和宝剑,一看就知道是实用的家伙,而并不是好玩的摆设,这么一来,女主人好武喜欢摆弄刀剑的癖好,也就暴露无疑了。
这会子天气正好,重庆公主早就按宫中的规矩,早晨起来就先给太后请安,然后是皇帝,皇后,再接着给自己的生母周贵妃请安。
一溜安请下来,按平时的规矩,就得在太后跟前伺候,一直到老太后用过午膳要歇息了,大票的后妃和公主才离开太后的宫里,自己去忙自己的事。
到了晚间,大家又得聚集在太后宫里,直到老太后发话,叫大家都散,这才纷纷散去。
要是伺候皇帝的,自然可以请假不至。身体不适的,也不会自己找没趣。
象公主这种情形,早晨到了太后跟前,太后便笑着拉着她的手,只道:“原说你就要出宫去,在我这里的时候少了,所以该叫你一直在这里。不过,料想你现在事多,心也烦,就是兄弟姐妹们你也要常走动。以后都嫁了人,姐妹间来往还便当,兄弟之间却是难见面了。你有空了,就常去皇子居处多走动走动吧。”
老太后虽是一番好意,当时却是把个重庆公主羞的面红过耳,趴在老太后膝间半天抬不起头来,到后来,幸亏太后知道女儿家害羞,温言开解,然后才叫人把她送了回来。
说到底,不过是个年方十四五的小女儿孩,按皇家的打算,要在明后天才叫她出嫁。现在,也是被逼无奈的结果了。
公主自己,倒是没有什么抵触的心理。她对自己的这个夫君极为满意,论文才智略,张佳木在锦衣卫早年破的案子已经传的神乎其神,宫中也经常拿他和前朝的那些名臣相比。
论武功,更是一等一的豪杰好汉,这是公主早就亲眼见识过了。
论人,也是忠孝两全,私底下见过几次,也并无轻薄浪子行径,温存有礼,犹如谦谦君子一般,简直不象个武人。
要说公主觉得最欠缺的,倒是张佳木太庄重,没有一点两情相悦的轻佻,这一点来说,是叫这个小女孩儿私下一想起来,就不觉摇头一叹的。
“公主,聘礼单子出来了。”一个宫女走上前来,这是公主宫中的管事牌子,从小一起长大,出嫁也是相伴左右,所以在这些事上,比公主自己还上心。
“哦?”虽然公主不大在意物品,不过听着这等事,还是不自禁的伸长耳朵,要知道张佳木送到宫里来的聘礼,到底都是些什么。
“是……”
那管事牌子刚要说,外头却是有人接口道:“是二百两足赤黄金,一万两白银,金银茶筒、银杯各二十个、一千匹上用绸缎、再有二十匹配了鞍辔的骏马,阿姐,我这个姐夫,出手真的是很大方啊”
说话间,那人已经进来,青色的乌纱帽,团领小碎花的红袍,腰系玉带,脚着乌履,一派王孙公子富贵fēng_liú的打扮,再看脸,却是面团团圆乎乎的胖脸,原本应该是白白嫩嫩的,只是脸的主人正在由少年往青年转化发育,所以看起来有点怪异,也有点青春期刚到来时特有的戾气和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