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场一盏茶,店小二端来各色瓜果点心茶水酒叫卖。
旁坐的三三两两离开,一抹象牙白的身影,与两个墨蓝衣衫男子取而代之。
碧鲁格苏将还烫手的糖炒栗子剥开递给一旁的仪妃之时,眼角余光顺带扫过落座的三人,只见察觉到他轻微视线的象牙白锦衣袍男子,朝他和煦一笑。
男子约莫二十二三,模样长的极其俊俏,几近白色的棉质衣衫衬托下,还有几分出尘雅致,那仿若深藏不露的眼眸随着唇角微弯,和善得紧。
而男子也越过他,看向仪妃。
仪妃享受地吃着碧鲁格苏替自己剥好的栗子,随手还喂给碧鲁梭月一颗,甜甜地笑着问:“小梭月,这炒栗子好吃吗?”
“嗯,超好吃!”碧鲁梭月连连点头,也将自己剥好的杏仁喂给仪妃,可谓好一番母子情深。
象牙白衣衫男子望着一袭粉白桃红腰束简装,笑得甜蜜幸福的仪妃,心底一阵酸涩,就连眼眸都有些紧狞,却又是极其的克制,就着敲响的铜锣,一手端起旁边侍从倒下的茶水,轻茗着抬头看向比赛的台子。
碧鲁格苏看似也将注意力摆在赛台与剥栗子上,实则眼角的余光还在观察着男子。
“这纸牌比赛是不是都没有什么规定的规则?”仪妃看着一一走上赛台的男男女女,随口问道。
“好像没听说有什么特别的规矩。”碧鲁茜潼啃着花生米,无谓地道:“再说了,纸牌玩的靠的大部分都是运气,作弊什么的应当不容易吧,而且甚少听闻玩纸牌除了玩些花式,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和麻将比,它真是差远了,人家麻将上的图案是凹凸有致的,起码还能靠感觉摸出什么牌来呢,纸牌么,平平滑滑的,没趣得紧。[t]”
那是因为你这个丫头刚才没瞧着人光明正大地作弊,仪妃撇撇嘴,瞟她一样:“你如此爱玩麻将,倒也不见你玩麻将玩出个花样来。”
碧鲁茜潼很想反驳她,但比赛的铜锣声将她的反驳掩盖,而让人彻底忽略她那小小不满的是,最后踏上赛台,左半边脸戴着银质面具,一袭浅青色锦衣袍的男子。广池尽血。
“是他!”碧鲁茜潼可还清清楚楚记得那日掳劫仪妃,连手底下的暗卫,武功都高强得不像话的男子。
仪妃也是不敢置信地瞪了瞪眼,想要咋呼出声,却被栗子呛了个满,慌惶地接过碧鲁格苏递给自己的茶水,狠狠地灌了一口,将搪塞在喉咙的栗子冲进肚子,任由碧鲁格苏拍着她的背顺呛得连连咳嗽的气,望望依旧面无表情的碧鲁格苏,再看看唇角蔓延着一抹浅笑,已然淡然处之落座于赛台上的端木宝华。
他,他怎的也参赛?!
见仪妃愣愣惊惊地看着自己,端木宝华公然朝她抛了一记暧昧的媚眼,唇边那抹加深的笑意似乎在提醒着某人什么。
本该为他如此大胆的挑逗感到气愤才是的仪妃,因着自己不可思议地想到那个吻,而脸蛋忽地如烧熟的蟹,红了个透,她恨恨地瞪了端木宝华一眼,故意不去看他,转而扭过头直直地看着碧鲁格苏,心里也是警醒着自己必须得冷静!
碧鲁格苏将她的异样,以及端木宝华毫不掩饰的挑逗看在眼里,却像是故意一般,无声无色,不费吹灰之力地秀着他与仪妃的亲昵,替她拨开调皮在额际的碎发,轻声地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唔唔,没事。”仪妃摇头笑笑,看着碧鲁格苏虽面无表情,眼眸却是透露着认真与关怀的模样,不知为何有些心虚,仓惶地就垂下了眼眸。
碧鲁格苏向来如死海般平静的眸光,细微地颤动,流转着长久以来深藏的宠溺,极致温柔地拍了拍仪妃的头,似是安抚,又似是表露着两人心灵相通的默契:“不舒服要告诉我,别为着茜潼的任性哑忍。”
“嗯。”早已习惯这般的仪妃,并未察觉到此刻碧鲁格苏与她,自然到无可挑剔的亲昵有什么不妥,却是察觉到一双灼热的眸子,带着腾腾的怒意瞪着自己,不用去看,脑海里很自然就瞟出端木宝华的脸庞,这让她很是莫名其妙,他瞪她干嘛?她瞪他才是吧?!
端木宝华翻腾出来的怒火,都快烧晕坐他旁边的人了,一个个被他不自觉散发出来的低气压,吓得腿都颤不住地发抖,一个个恨不得远离他。
可端木宝华一丁点都没在乎胆怯的他们,死死地瞪着仪妃,以及……像是像他炫耀一般的碧鲁格苏!而让他更气的是,两人根本就是毫无顾忌,好像当他,当他这个宝亲王是空气一般,那萦绕在他们周身自然得仿若要融合在空气的和谐美好气氛,看得他五脏六腑都要着火了!
当着他的面与别的男子恩恩爱爱是吧,待这丫头恢复记忆,看他如何惩罚她!
铛铛铛,示意比赛正式开始的铜锣声震耳欲聋地响起,敛去笑意的端木宝华,散发着一身的冷气,无形地将赛台的气氛推向紧张。
比赛采用的是最最简易的三公玩法,但随着筛选,玩法会越来越刁钻,越来越难,考验的也不单单是运气,还要讲求实力,作为这场帅选赛的压轴,以三公玩法分桌,每一桌三人,每一轮三圈,若三圈过后平水,则加赛。
“咚咚咚!”主持大赛的掌柜站出来,用筷子敲击着碗为自己的出场造势,见大家都看向他,胖得来特别喜感的他笑咧了嘴:“大家都知道,今日筛选赛总结了,刷出来的人,可以参加总赛,而在总赛里赢得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