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高马大的护院来到,恶狠狠就要扑向站在椅子上的梭月,顾绫萝翻出会让肌肉麻痹的粉末就朝那些护院撒去,毕竟是粉末,肯定会有所波及的,所以……又是一轮鬼哭狼嚎的混乱!
“哈哈哈哈!!好好玩!”梭月看着在地上打滚的男男女女,拍着手掌,一脸崇拜地看着顾绫萝,他娘亲就是厉害!手儿轻轻一扬,这些人就跟没有水的鱼儿似的翻滚了!
“开心吗?”顾绫萝看着梭月展开的眉眼,虽然那黑乎乎的胭脂挡住了他的精致,但是完全不妨碍顾绫萝为他的开心而开心。
“开心开心!哈哈哈!!”梭月点头点得像小鸡啄米,嘟着小嘴瞪着被痒痒粉波及,老爪子不断扒拉着身体的老鸨,“快点叫牡丹出来!我们要见她!”
“你们这,你们这,几个混账!”老鸨浑身痒得难受,恨不得抓破皮儿去挠,抓不到的地方,就在地上打着滚儿的摩擦地板,闻言还得恨恨地抬头怒瞪着顾绫萝几人。
许是花厅的动静太大了,又或者是尖叫狼嚎太大声了,惹得二楼三楼四楼的客人,全都趴到了木栏上往大厅里瞧,这一瞧就不得了了,整个大厅,除了舞台上手足无措地缩成一团的歌姬舞姬,舞台下所有人都跟……缺水的鱼儿似的,在衣衫凌乱地在地上打滚!
声声哀嚎,咒骂还不断地从打滚的人中溢出,打滚人群中间还站着两个厚胡子粗汉,一皮肤黝黑的小孩,还在椅子上得意地手舞足蹈。
“你才混账!你这个老妖怪!我让你叫牡丹出来!你耳朵聋了是不是?”梭月说着又抓起一把瓜果,朝老鸨脸上扔去!
“小公子找牡丹何事?”这时,一把水灵灵的声音从上方传下来。
顾绫萝几人齐刷刷抬头,那把水灵灵的声音又道:“我就是牡丹,不知几位找我有何事?”
这回,顾绫萝几人的视线能循声而去了,人如声音般水灵,此刻靠着三楼的木栏,水润的眉眼,微微蹙起,满脸疑惑地看着她们。
“你就是牡丹?”梭月人小鬼大地双手抱胸,仰头睨着牡丹的姿态,满是不屑。
“没错,小女子就是牡丹。”牡丹温温婉婉地应声,一言一行,具是大家闺秀该有的知书识礼范儿。
顾绫萝打量了一会儿就觉得没啥意思了,可梭月却相当认真,拧着秀眉道:“你下来,我要看看你究竟长得多漂亮。”
“小公子莫不是因为这才来我们金粉银楼闹事?”牡丹也皱起了眉,还以为是客人的家人找上门来闹事,谁知道竟是为了如此无聊的事,闹得人仰马翻,这三个人还真是不知所谓。
“我让你下来你就下来,哪来的那么多废话?”梭月很不耐烦地冷声道,怎么这些女人非要他说几遍才懂?
“哦噢~”顾绫萝看着霸气侧漏的梭月,轻佻地吹了声口哨,仰头戏虐地对那牡丹道:“牡丹姑娘,你再啰嗦,我家小爷可要不开心了,他一不开心,你们这金粉银楼就要倒大霉啰!”
“就是就是!”小青在一边附和。
“你们----”牡丹从未见过如此无赖,见老鸨和一众姐妹客人都难受地在地板上打滚,只好忍下心头上的怒气,“小女子这就下去。”
“不行,你现在不能用走的。”梭月故意为难,“我刚才给你机会下来,你没抓住机会,如今你得跳下来才行。”
“什么?”牡丹水灵灵的小脸一阵青一阵白,作为金粉银楼的花魁,她还从未遇到这等子屈辱,这刻周遭还布满客人充满等着她难看的姐妹,流转在心口的气焰,蹭蹭蹭地跳到脸上,她不满地怒视着梭月几人:“公子莫要如此过分。”
“过分又如何?有钱给你不就行了吗?”顾绫萝笑笑,嘲讽地看着牡丹,“作为青楼女子,不是为钱脱衣,为钱卖命,为钱甘愿做任何事的吗?”
“公子,小女子只卖艺不卖身。”牡丹黑着脸,一字一顿地道。
“这不是正好,我们要的就是你跳下来的才艺,大家有听见我们小爷让你脱衣,让你卖身了吗?”顾绫萝嘲弄地倚坐在桌子上。
闻言,牡丹脸更黑了:“小女子不会武功,从三楼跳下去必死无疑。”
“哈哈哈,这个你不用担心,你看,这里就有现成的人肉垫子啊!你瞄准这儿跳!我保证你不会死翘翘!”梭月哈哈大笑地指着在地上,痛苦哀嚎打滚的客人花姑娘,一脸认真地道。
顾绫萝朝梭月竖起大拇指,没想到啊,真没想到,小小年纪的孩子居然如此腹黑!也不知道父母是何许人也,能生得出如此好苗子!
“你----”牡丹又一次吃瘪,还是在小孩子嘴巴下吃瘪,那脸又红又绿地变换着,左右为难,却谁也没有替她说一句话,心里的愤恨,无奈夹杂着悲凉,眉眼间的怒意也换上了哀伤。嫂索闲王赌妃
“你要跳就快点跳了,不然一会儿我可就不给你人肉垫子了。”梭月仰着小脸,清脆稚嫩的声音,说得认真,让人毫不怀疑,他下一刻真的会改变主意。
顾绫萝完全就是一看戏,外加让这戏走向更火爆那头的闹事者,此刻好整以暇地靠在桌子上,睨着脸色轮转不一,下一刻又毅然决定了什么的牡丹。
“梭月,你在胡闹什么?”就在牡丹决然要跳下去的时候,冷漠如雪的男声,在牡丹对面的走廊响起。
熟悉的声音,让梭月和顾绫萝齐齐朝声源看去,梭月一看,呆愣了一下下,然后小脸绽放一抹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