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周公子的贵客,你这下人竟敢如此怠慢,实在罪不可恕!”一个身穿火红狐裘的女子正叉着腰,指着跪在地上畏畏缩缩的小丫鬟威吓道:“我告诉你,今儿个我非替周公子扒了你的皮不成!”
说着话,那狐裘女子竟然伸手往腰间一掏,抽出一根黝黑的皮鞭,直往那丫鬟身上抽去。只见皮鞭在空中画了一个圈,而后随着“啪”的一声脆响,直击在小丫鬟身上。那小丫鬟吃疼,却只生生惹着,不躲不闪不哭不求。
“好硬的骨子,那我今儿个就拆了你的骨!”
说着那狐裘女子更高的扬起皮鞭,只这次皮鞭没有落在那丫鬟身上,反被疾步上前的周子谨伸手抓住。那女子看清来人,面上的骄横立马变为羞涩:“周公子,你怎么来了?”
“我再不来,只怕要出人命了!”一贯嬉皮笑脸没正经的周子谨竟然双手后背,古井无波,一本正经:“肖小姐,可否饶了在下的丫鬟?”
“你这是在求我么?”那被唤作肖小姐的女子秀眉微扬,诧异道:“你竟然为了一个丫鬟求我?”
“你说呢?”周子谨鼻间哼出声音来,转身将跪在地上的丫鬟扶了起来,却不再瞧肖小姐一眼,只对那丫鬟道:“你本不该做这等事情的,以后可长记性了?快下去,找了小柳帮你看看伤口,我稍后再去瞧你。”
一席话,不仅让那肖小姐瞠目结舌,连带着林梦瑶等人也是面面相觑——合着这丫鬟来头不小,是周子谨心坎上的人!
那丫鬟红着脸向众人行了礼,而后退了出去。
“周公子,那丫鬟就是清荷,对不对?”肖小姐盯着丫鬟的背影,直至其消失在廊檐转角处:“一个丫鬟而已,难道我肖云英竟比不上一个丫鬟么?”
众目睽睽之下,那自称为肖云英的小姐逼问着周子谨。只周子谨似乎并不理会于她,招呼了众人坐下,而后才对站着赌气的肖云英道:“今日你本就是不速之客,若觉得我藏春阁怠慢了你。你尽可以速速回你的肖家别院去!”
周子谨竟然下了逐客令,那肖云英气得俏脸通红,正欲发作,孟西原却笑呵呵站了起来:“肖小姐一向是个眼中揉不得沙子的,耿直得很。周公子欣赏不了你的真性情。我可是稀罕得不得了。来来来,肖小姐快快坐下,我们难得相见,可得珍惜了这上天安排的情分!”
那孟西原甚是殷勤,只肖云英明显不买他的账,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便往迎春堂外走去。
作为主人,周子谨没有开口留客,众人自也不会做出头鸟,就这样。肖云英终是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来来来,莫要让着插曲饶了兴致!”周子谨双手一击,六个一身桃色长裙的丫鬟鱼贯而入,或捧瓜果,或端美酒佳肴,每一个都有出众之姿态。那些丫鬟摆好酒菜,齐齐集于厅堂,随着一阵乐声想起,水袖一甩,宛若彩蝶般翩然起舞。
“今日请大家来我藏春阁一聚。一来是兄弟天各一方,久不相聚;二来是周某进来得了一好东西,想给大家一道赏玩赏玩。”
“周兄确定是邀我等赏玩,而非炫耀?”孟西原张扬一笑。伸手正好拉住一个舞姬的水袖,猛地一拉,竟将那女子拉进了怀里:“周兄啊,这附庸风雅的事情还是你们做吧,我呢,向来只赏美色……”
说着。孟西原饮了一口酒,然后往那娇美舞姬口中一度。那舞姬满面羞红,干咳了两声,将那渡过来的水酒饮下,然后仿照孟西原一般,如娇花的唇渡了水酒往孟西原口中。
如此淫*逸场景,前世并不少见,可今世却是第一次见到。林梦瑶面上通红,微微别过脸去。顾北辰见状,笑着干咳一声,以示提醒。那孟西原解其意,往舞姬臀上抹了一把,然后将她推进中舞者中,眨巴了眼对周子谨道:“周兄可能割爱?”
周子谨了意,大笑,举杯与其相饮了一杯,算是应承了。于此,孟西原那双色眯眯的眼睛再未从那舞姬身上挪开过。
看着满脸色相的孟西原,林梦瑶一阵恶心!
一曲舞结束,周子谨对身旁的丫鬟低语一阵,那丫鬟便带着之前被孟西原相中的舞姬退了下去。那舞姬再回来,已经换上了良家子的服饰,一脸端庄谦恭,丝毫没有原本做舞姬时的妖娆。
“孟公子,暮娘一直是这藏春阁的佼佼者,今后还望你多多疼惜才是!”
孟西原喜不自禁,谢过周子谨后,拉着暮娘在自己身边坐了下来,而后盯着娇若春桃的她,目不转睛。
这般fēng_liú好色,总有一天是要做那牡丹花下的fēng_liú鬼的!
那暮娘才在孟西原身边坐下后,一个小厮匆匆进来:“公子,刘少爷和秦少爷来访。”
这刘少爷和秦少爷便是刘沉陌和秦安,小厮话音一落,那孟西原便跳了起来:“那姓秦的也来了?”
得了周子谨的肯定,孟西原竟然一个翻身飞了出去,不多时,迎春堂外便传来一阵打斗声。周子谨连忙追了出去,赵泽凯更是尾随出去,生怕孟西原吃了亏——今儿个他老子赵世成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万不可让孟西原有任何闪失的!
众人出门,唯留下顾北辰和林梦瑶。
“夫君不出去看看么?”
“他们很快就会进来的。”顾北辰淡然一笑,握过林梦瑶的手,目光暖暖:“你认识孟西原?”
顾北辰的询问让林梦瑶身子微微一僵,之前她初见孟西原的时候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