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玥一下便明白了,有人换了书信,一下子没了主意,“臣妾确实是按着事实写的书信,并无捏造事实,书信是臣妾亲自写的,又怎会?”
皇上终是发话,“既然如此,庄贤妃看看书信吧!”
命寒沣将书信递给沈嘉玥,沈嘉玥看后,双腿发软,感觉事情已经超出了她能承受的范围,将书信递给傅慧姗,傅慧姗一看也吓了一跳,书信上的字分明是沈嘉玥的笔迹,可沈嘉玥明知事情始末又怎会这样写?
“你且告诉哀家,这是不是你的笔迹?”
沈嘉玥一阵无奈,她引以为傲的若水小楷,居然让她陷入这种两难局面,只得应声,“是臣妾笔迹。”
皇后出声,“母后,笔迹也是可以仿照的,庄贤妃根本没有理由捏造事实。”
敏嫔杨语婳直言不讳,“笔迹可以仿照,但贤妃娘娘贵为四妃之一,又有谁敢仿照她的笔迹呢?”
话一出皇后瞥了她几眼,四妃之上唯有皇后,这话是说唯皇后敢仿照贤妃的笔迹。皇上和太后岂会没听出来,只是现在不是管这事的时候,也就没当场指出,亏杨语婳还暗自得意以为说话说得好。
许妙玲一副清高自傲的嘴脸,轻笑道:“太后娘娘,贤妃娘娘的捏造事实暂且不论,反正如何都逃不过她的责任。反倒是安逸宫走水一事,应当严查严办。”
皇上死死的盯着她,不免怒火中烧,语气阴冷,“那你说说看安逸宫走水一事,你以为是谁所为?”
原本许妙玲是被勒令清藴殿自省,可太后得知此事,以凤朝殿闹事为由命许妙玲往安逸宫自省,故而安逸宫走水时她恰巧在那儿。她疑心病重,一次简单的走水愣是想成有人要害她,连掌管六宫的庄贤妃也记恨上了,一直以为是她管六宫无方才出这样的事,甚至恨不得此事便是沈嘉玥做的,以此拉她下位。
许妙玲听皇上这样说,却未看他脸色,故意将眼神瞟往沈嘉玥那儿,几次下来,上头三位都瞧得清楚,口中却称:“臣妾不敢妄自猜测。”
沈嘉玥虽有所察觉,可许妙玲没有明着说,也不能擅自开口说话,只静静站着,观察上头三位的神情。
太后一向不喜欢许妙玲,挑明了说:“愉贵姬为何总是瞟到庄贤妃那儿去?莫非觉得是安逸宫走水一事乃贤妃所为吧?”
许妙玲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左右为难,虽说她心里真是这样想的。只听皇上一句‘心里怎么想的便说出来,何必这般吞吞吐吐。’后,立马称是。
沈嘉玥脸色一变又一变,终是没有开口,倒是赵箐箐差点没忍住辩解。
太后难得看一场好戏,仿佛回到了先帝那时,“既然这样,贤妃你有何话可说?容你辩解。”
沈嘉玥并不知太后意思,只说了一句:“愉贵姬别忘了,华婉仪是本宫的亲妹妹,本宫无论如何都不会拿她的性命开玩笑。若走水一事乃本宫所为,本宫如何敢保证华婉仪不会有丝毫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