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廉在等,在咸丰开出底牌来。他最希望的是咸丰能像跟德国人合作一样,同样给予美国贸易方便,那样不但美国,对自己也一项巨大的政治资本。卫廉甚至看到了如果这项协如果达成,他的政治生涯那光鲜的一面。
“卫廉生先,我想美国南北双方现在处水深水热之中吧。您觉得美国政府有多大的经历来关注对于中国的军事行动呢。不要怀疑朕,”咸丰看到了卫廉眼中无法掩饰惊讶目光,淡笑道,“我想只要北方共和党将林肯推上总统宝座,美国内战是无可避免的了。与其跟着英法两国后面吃屁,不如跟我大清合作。我想您也明白,中国市场的世大利益潜力。”
“尊敬的陛下,本人对于您的高明远见感到十分的敬意。我想鄙国国内矛盾一定能够通过和平的渠道得以解决的,但是我更想知道陛下对于中美两国合作意项。本人认为,鄙国是很有诚意与贵国达成友谊条约的。”卫廉终于收起那高高在上的轻视神色,更知道了眼前的这个大清国皇帝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哦,友谊?亲爱的卫廉先生,作为一名出色的政治外交家,您应该明白国与国之间是没有长久的友谊可言的,只有利益,亲爱的大使先生,只有利益才是王道。”咸丰轻笑着,眼中充满了鄙夷。卫廉到现在还拉着那张虚伪的臭脸,他不喜欢。
卫廉一惊,以为咸丰对于中美合作并不怎么重视,顿时觉得感到一阵失落。连忙带着谗媚道:“陛下误会了,鄙国是真心希望能与贵国成为朋友。对于能跟伟大的大清合作,充满敬意和期待。纵然陛下的看法很独到,但是本人认为中美两定能创造神话的,不是尊敬的陛下?”
“哈哈,是的,亲爱的卫廉。您这样说朕很高兴,那么朕也不卖关子。贵国跟英法合作最多也就只能得到长江中下游经济贸易权,再多,英国人和法国人也不会答应的。但您也明白,中国的工业商业都刚刚起步,很希望得到更多友好国邦的帮助。比如像普鲁士这样的友好国家。”咸丰顿了顿,看了一下有些动容的卫廉,脸上闪过一丝狡黠,接道,“如果贵国能够转而支持大清,我想得到就不仅仅只是这么一点点了。长江沿岸贸易固然获利丰厚,怎么抵得上整个大清的贸开放来得多?”
“陛下您的意思是?”卫廉不敢确定地小心询问道。他是不敢想像中国能够像对待根本未对中国造成直接伤害的德国一样,对待美国的,但是他的心里却无比期待能够得到这样的待遇。哪怕将上海天津两地取得的租界地还给中国,那也再所不惜。试想仅仅凭借那两个芝麻大小的租界地能够给美国带来多少好处呢,比起让中国向美国开放所有贸易港口来说,那简直是云泥之别。
“也不怕实话告诉阁下,英法这次再想像1840年那样,压在我大清的头拉屎撒尿那是门都没有。所以贵国这次的愿望根本就不可能实现。如果贵国真的愿意与我大清友好相处,就应该收回你们那些所谓的治法外权。朕可以向美国开放所有贸易巷口,可是准许零级大神19181美国来中国定居,经高,传教,但是那都必须按照我大清的律法来办,违背我大清的律法的人都得受到法律的治裁。阁下可以回去好好想想,不用急着给朕答案。”咸丰脸瞬间转冷,眼光阴沉的可怕。可见他对于英法的夺夺逼人已经隐忍到极限了。
“我会好好向国会建意陛下的建意的。对于陛下给出的条件,个人认为是非常优厚的了。我十分期待两国之间的友好交流。那本人就告退了。”卫廉到了一阵彻骨的寒意,不敢再多停留,深深地鞠了一躬,慢慢退出了大堂。答案已经很明显了,相对于之前国会治出的要求,咸丰给出的条件更加优厚,虽然会丧失一些特权,但比起那巨大中国市场,这些都算不上什么。他相信当国会听到这个消自己之后,那种欢欣鼓舞的表情,更看到了自己受到国会奖励的最高勋章,职位,金钱,以及将来美国人民因为自己所作出的努力而传颂自己的名字。
“现在知道怎么样跟洋人打交道了吗?”当卫廉的身影淡出了咸丰的视线,咸丰转头向一边早已惊呆得不能说话的英桂淡淡地道。咸丰就是要当着这群自大封闭的旧式官员的面告诉他们,洋人也是有自己的利益的,洋人也会因为一块骨头而狗咬狗的。虽然现在并不能得到美国任何有意义的帮助,但是想到今后,美国那无与伦比的工业生产力,将带动中国工业的飞速发展,咸丰就觉得今天的付出是值得的。
英桂总算见识了一下什么叫做手段,也终于知道了原来洋人也可以这样对付。虽然很失落地发现想要跟咸丰一样在洋人们之间游刃有余根本做不到,为什么?因为根本无法像咸丰那样了解洋人们之间利益纠葛。
“所以朕才想让我大清的官员走出去,多看看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才会引进洋人的科学。只有懂得洋人的越多,我们才能整好以暇地面对洋人的夺夺逼人!”英桂深深地记住了咸丰在他临走之前对他语重心长说着这句话,深深反省着。
鸦片战争之后的上海几乎成了东方与西方文化经济交流的平台。在这里见到外国已经成了稀松平常的事情了。在大街上看见一辆横冲直撞而过,而且撞到人还会回过头来骂你的马车,不要怀疑,那辆百分九十九是洋人的马车。可笑的是那辆豪毛的新式马车却是中国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