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任天津总指挥,咸丰将一切天津事务‘交’由他总理的时候,就已经在天津城下‘精’心布置了起来。到得联军占领广州的时候,天津的防御工事已然成形。之后石达开更是每日都要亲自前往阵地之上巡查,对阵地上的每一处火力点配,架设几乎都到信手拈来的地步。对于天津的防御工事,石达开很有信心,但是咸丰对他们的期望重大,他也不敢掉以轻心。
陈‘玉’诚四人听得石达开说,连忙起身,在桌上摆着一个巨大沙盘之前仔细查看起来。只见上面山川河流,城池道路无不标记分明,一看便可了然于‘胸’。标记着天津的城池下外面,一片勾道,那时新军的防御阵地,其外距天津不远处有一座小山。虽不高却可府看整个天津城内。战略位置极为重要,沙盘上在那座小山之上‘插’一面小旗,标明为211高地,位于整个天津防御工事的左翼。
“此次没有洋人舰队的威胁,却是好‘弄’,只是害洋人打不过时见机跑路,那就糟糕。”陈‘玉’诚望着沙盘凝神道,“皇上说过了,洋人国力雄厚,若不一次将他们收拾得惨了,极有可能随后便卷土重来。此次我大清耗尽心力,不惜动摇国本以抗洋夷。若令洋人轻意走脱,之后对我大清不断‘骚’扰,对大清威害更甚啊。”
李秀成等三人当即点头,对陈‘玉’诚的担忧表示赞同。大家都知道此次咸丰迁空了大清沿海居民,以减少联军舰队给大清沿海带来的损害,但这样一来大清的财政也受到了相当大的打击。这次大清可谓是以举国之力与联军抗恒,现在也是苦苦支撑着。如果让联军轻意逃走了,之后连绵不断地袭击大清沿海,大清又没有强大的海军与联军相抗,必定损失不断。
“此事各位不必担心,本人早已预料到了这一点。联军出大沽之后,便令聂将军的武卫军第四师,张将军的武卫军第五师骑兵团从左侧出发,绕过211高地穿‘插’到联军侧后。我们独立第一二三师的骑兵团,则从右翼避开联军穿‘插’至联军后侧。”说着石达开在沙盘之上用双后做了一个双手抱的姿势。
“如经我们只用在天津城下拖延,阻滞敌军的锐气,待到敌军打得筋疲力尽之时。我军‘精’锐尽出,直‘插’联军心脏,一举击溃联军正面之敌军。敌军溃散,我军再以两面夹击之势将联军一举全歼。”说完石达开望着其余四人,等待四位战友的品评。
太平军降军九万余人,在经过一年多的新式训练之后,等到石达开三人从北京讲堂毕业,便全部又都‘交’回到石达开他们三人的手里。新的编制为独立师,这三个独立师军员编制达到了每个师三万人的惊人数目,只是由于大清军产业不发达,这三个师的装备却都还只是在半数之间。
因此,天津新军人数虽然号称十五万大军,其实真正的装备完成的只有十万左右。其中以聂士成,张宗禹两人的武卫军实力最为雄厚。
“翼王此计甚妙。只是我正面阻击联军之军当会坚苦异常。”李秀成一直以来习惯了称呼石达开旧称,此时都在这里他也没有避开的意思,脸带忧‘色’地道。显然知道石达开这个计划虽然很‘精’妙,但是,要想与联军十数万大军正面硬抗数天,直至联军在天津城下被新军拖得筋疲力尽,损失必定无比巨大。
一想那些都是跟随自己从太平天国投诚过来的太平军老部下,李秀成不免心生起一丝不忍之‘色’。石达开与陈‘玉’诚两人同样有些想法,却未过于明显地表‘露’出来,只在心中为即将阵亡在天津城下的自己的老部下说声报歉。
“如此,独立师便作为左翼211高地的防御力量,正面阵地‘交’由我武卫军承担就好了。独立师装备还不完善不宜与洋人正面接战。”聂士成站出来道。他看出来石达开三人心中的不忍之‘色’,但也了解洋人与独立师之间的差距,很理解地将最重的任务接到了自己与张宗禹的身上。
“不可,武卫军为天下之‘精’锐,皇上倾尽心血,不可一战而失。且此仗在于消耗洋人锐气。武卫军当为总后援与总决战之时的突袭力量,不可轻动。正面与侧翼皆由独立师担当。”石达开坚决的拒绝聂士成道。
他长叹了口气转向陈‘玉’诚和李秀成道:“若无太平天国六年之‘乱’,皇上岂有今日这忧?当此事关国家兴亡之时,正是我太平众将以赎前罪之时。”
陈‘玉’诚与李秀成一听,立即神‘色’严正,‘挺’身道:“对,此时此是我等赎回天国六年祸‘乱’国家之罪的时候了。聂将军不必再争,难然聂士将军看不起独立师的兄弟们吗?”
聂士成本还要说话,却被张宗禹用眼神挡了回去。只得默认了,心下却越发佩服起石达开三人了。
任务被明确了,石达开便伸出一只手来正‘色’地道:“为了大清四万万百姓能够不再被洋人欺侮,我等即便全部阵亡于天津城下也是值得的。”
“啪”的一响,五人的手握在一起同声说道:“为了四万万大清百姓,誓死保卫天津!”声音虽不大,却声振整个总督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