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军强大的炮火之后,战场再次复恢到一片宁静,只有因炮弹炸而引起的火苗在不断地“吡啵”轻响着。李秀成以为这次联军会以更大的兵力向独立三师阵地发起攻击,于是早早地吩咐前沿阵地上的独立三师士兵提早做好准备。如此他还觉不放心,因为独立三师的杀手锏——马克沁重机枪已亮像了,联军再不会向第一次一样遭受突如其来的机枪阻挡而惊呆了。
“令五旅长火速来见我!”李秀成面无表情地向警卫命令道,待到警卫得到命令小跑着出去的时候,李秀成轻轻吹开桌上的一层灰尘,‘露’出底下一张天津周边的地图来,仔细地打量着。
“报告!独立三师第五旅旅长李‘侍’贤前来报告,请师长指示。”一名所纪二十多岁,形容与李秀成几分相似的青年军官在指挥站的‘门’口敬礼,高声地喊道。笔‘挺’的灰‘色’军装衫托得李‘侍’贤英俊的面脸,显出一几分阳刚的英气来。
“进来!”李秀成望了一眼‘门’口,依旧毫无感情地命道。李秀成与石达开与陈‘玉’诚不同,起初加入太平军多少带着点名利的意愿而造反的。到后来,太平天国冰消瓦解,自己成了清军的阶下囚。那一段时间是他人生中最为不得意的时候。
然面咸丰给了他希望,令他三人进入北京讲武堂接受新式教育,再次令他们统兵数万,虽还不是掌握一方的地方大员,但他相信此战过后,自己必定将受皇上重用,实现自己心中理想。因此他在军中待人处事极为严谨,公‘私’分明毫不讲情面。因此哪怕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英俊帅气的独立三师青年旅长是自己的亲生弟弟,他在正公共场合也与对待手下的其他士兵一样,甚至还要严肃得多。
“大哥,有什么事情要我去做吗?”李‘侍’贤一进了大‘门’便变得放纵了一些,称呼也由原来的师长变成了现在的大哥了。他实在想通这种亲昵的称乎来显示自己在独立三师里的与众不同来。
李秀成明显地有些不高兴弟弟地自己的称呼,两撇浓浓的眉‘毛’顿时皱起,严厉地道:“今后在正式场合不许叫我大哥!”他的话明显有些不悦,这让李‘侍’贤呆了呆,脸‘色’一下便仓白了起来。
“是,大——师长!”李‘侍’贤尴尬地咳了一声,恢复了一下心情,肃立着回道,一时还无法适应,差点又叫了那声大哥来。
李秀成嗯了一声满意地点了点头,向李‘侍’贤道:“洋人吃了第一次亏了,这次再来必定比第一次凶勇十倍百倍。第五旅是独立三师装备最完整的旅,你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我失望,不能让第五旅在大家眼中丢脸!”说到后来,李秀成的语气明显地大了起来。
虽说他公‘私’分明,但是对自己这个唯一的亲弟弟他还是有着丝丝的维护,整个独立一二三,三个师都只半个部队得以装上全新的武器弹‘药’。李秀成爱护自己的弟弟,将独立三师的一个旅装备安善了。此时到得与洋人大战,他自然令独立三师的第五旅充当了全军的主力,摆在了防线的最前沿。他也想以这样的方式来告诉大家自己虽然有点内举不避亲,但是自己的眼光还是没有错的。
他对李‘侍’贤如此严格要求,如此严厉也是想自己的弟弟在全军面前证实自己的能力,不致于让第六旅的亲兄弟们说闲话。李‘侍’贤自然知道大哥的苦心,自是憋足了劲想在这次战斗之中证明自己,告诉大哥自己没有给他丢脸。
“属下必定与洋人死战到底,绝不退让一步,请师长放心!”李‘侍’贤‘挺’直了‘胸’脯大声地回答道。